黄师爷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我从他的话中听出来一些意思,这次拍卖会我被邀请,实际上是珍妮苏的意思,这就让我有点搞不懂了,按理说这个女人是不会对我感兴趣的,难道有其他的隐情?
从黄师爷的嘴里套了点话,大意是其实上次我救了珍妮苏的命,珍妮苏表面上不说,但实际上心里面还是感激我的,想到这个,我有点后悔,早知道五十万要的都太少了点,应该多要点钱。
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欠我,也不想让自己感觉别人欠,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的关系很复杂,我试图尽量做得简单一些,在我视作朋友的人很少,大多数与我的关系都是合作者或者非合作者之间的关系,这样在处理关系方面不会太复杂,不也不会得罪太多人。
欠人情是一件非常沉重得事情,不但是心理负担还是情感负担,我这种性格的人注定是很孤独的,这一点只有朱标能够理解,不过他也是个不着调的人,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团糟,更没有啥能力帮我了。
话题转到了这次拍卖会上,黄师爷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随即一招手,远处跑过来那个包子脸的女孩,脸上红扑扑的抱着一大堆资料,看到我之后,还有点不好意思。
圆脸女孩也算是我认识的最没有恶意的人了,所以我也对她报以微笑,并且从她手里面接过拍卖会的资料!
我翻看了一下,发现其中有十几件拍品,一开始就是先从名人字画开始的,这里面竟然有几幅金城和陆少梅的山水作品,这可是民国四大家的作品,价格都是按照每平尺多少万来计算的。
随后清代的几个瓷器,其中有一件乾隆年间的青花贯耳的大瓶,资料上介绍是乾隆年间的官窑瓷器,那这个价值可就不低了!看那个瓷瓶的款式,我有印象,前几年在纽约索斯比拍卖行据说拍了五百多万美元。
这其后则是一些青铜和金银的佛像和香炉物品,无不都是古玩艺术品当中的精品,压轴的竟然是几件汉代的玉器,这到引起了我的兴趣。
俗语说金银有价玉无价,玉器一直都是古玩艺品当中的重头,说它重是因为这东西一旦是古玉的话,那么每一件都会是天价。
汉代玉器在中国玉器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关于汉代玉器的渊源,可以在战国玉器中探寻。如果把汉代玉器同战国玉器作一比较,就不难发现两者的风格是很相近的。
战国时期的-些主要玉器种类,如璧、璜、韘、玉龙、玉人、带钩等,在西汉前期仍然流行,而且在造型上也很相似。某些战国玉器在西汉初年可能还在延用。这也是甄别两者之间差别的关键之处。
一些战国玉器对于后来典型的汉代玉器的形成有着重要影响,如战国墓葬中出土过不少带孔玉石片缝制的“缀玉面幕”和“缀玉衣服”,在西汉前期汉墓中也出土过玉面饰,有的学者认为这可能就是“玉衣”的雏形。
我因为玉晗的关系,一直在网上看一些关于战国玉器的资料,明白其中的重要性,所以对这些资料看的很仔细,这时候冷餐会基本上结束了,也进入到正式的拍卖环节,于是我跟随黄师爷按照请柬上的号码走向自己的座位。
每个座位上都放着一个号码牌,那是让拍家喊号用的,每一次举牌等于你喊号,那么也就等于你向上报价,这东西对我来说没用,我将它放在膝上,上面放着资料,继续观看哪些拍卖资料关于汉代几件玉器的介绍,当然那上面还少不了图片。
汉代玉器的种类,按其造型和纹饰可大致分为玉璧,玉圭、玉璜、玉环、玉玦,玉觿、玉韘、心形玉佩、牌形玉饰、玉人、玉龙、玉衣、玉窍塞、玉枕、玉案、玉座屏、玉铺首、玉带钩、玉印、玉刚卯、玉剑饰、动物形玉雕、玉串饰和玉制容器等,这次拍卖的玉器有几件玉玦、玉觿、和龙纹玉座屏。
拍卖会一开始就很热烈,这次来的人当中不乏暴发户,争着展示自己的财富和附庸风雅的艺术修养,对于民国的大师的画还有专家坐在那里做一些评价。有专家坐镇自然不虞东西是赝品了,但这跟我没关系,我始终低着头。
黄师爷本来坐在我身边,但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我的鼻端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这股味道很熟悉,抬起头发现珍妮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身边,这让我很讶异,瞪大眼睛看着她。
我的样子惹的珍妮苏莞尔一笑,伸出戴着连肘手套的手指轻轻掩住嘴笑了起来,然后挑衅似地看着我,这让我反倒败下阵去,连忙低头。
“晏先生对玉器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只是感兴趣而已。”我不敢抬头,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但就是不敢直视珍妮苏的眼睛,按理说我对这个女人并不感兴趣,怎么今天看到她之后总是心猿意马?
拍卖会还在继续,竟然在期间掀起了**,在专家大讲特讲乾隆瓷器的特点,对瓷胎、圈足,落款以及釉面,包浆等等都作了说明之后,那件乾隆贯耳青花的喊价节节攀升起来,一度达到了一千万人民币的天价。
最后的结果这个青花瓶落到了一家集团企业的年轻人手里,那个人随着鼓掌站起来,向众人致意,特意朝着珍妮苏点头示意,我总觉得那家伙看我的眼神有点别扭,遂不去理他。
“过几天我要去一趟西安,那里还有一场更大的拍卖会,不知道晏先生有没有兴趣?”珍妮苏对我说道。
“哦?有兴趣又怎样?没兴趣又怎样?”我诧异的看着她。
珍妮苏再次笑了:“有兴趣我可以邀请你跟我一同前往啊!”
“啊?”我惊讶的差点站起来,腿上的资料顿时撒了一地,我连忙弯腰去捡,然后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珍妮苏,她什么意思啊?邀请我跟她一同去?我得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为……为什么要邀请我?”我问道。
“因为我感觉你才是专家,比台上坐的那几个老头子要强多了!”珍妮苏笑颜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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