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后永远是个未知数,我也不一定永远运筹帷幄,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得把载灵囊做出来。
“三位花主,现在魇帝虽然大伤,但我们仍然不能掉以轻心。洛儿现在最怕的,就是变数,我的本源之力已经不多了,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殿下想做什么尽管说,我们一定竭力相助。”三位花主自然知道她们的公主殿下这番话,必定又是有什么为难的。
“我想储备一个封魔大阵,我知道这有些为难三位花主,昨夜刚刚消耗了不少,但我今天又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倒没有,我们三人好歹也有百余年灵力储备,更何况,我们本就是自然而来,恢复很快的,最主要的,我们是三人,所以殿下多虑了。”并蒂雪莲继续道:“不过,殿下要怎么储存,毕竟这可是——”其余两人最疑惑的也是这个。
“我研究出了一种东西,它可以装载阵法。用很少的灵力构造出极大的灵力储存空间,可以随着所装阵法的威力大小而相应的延伸,我唤它为载灵囊。”三人都听傻了,这么神奇的东西,要是有,该多么可怕,能承载封魔大阵这样的威力巨大的灵阵,她们真是闻所未闻。
“那这应该很复杂吧。”一贯冷静的傲雪寒梅最先反应过来。
“没错,构造难度不亚于封魔大阵。”想到那一个个复杂的阵法构造组合,确实头疼。
“我们必定全力协助公主殿下。”三人听到此,哪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立刻回应到。
“谢谢你们——”我深深回了一礼,以感谢她们对我的信任。
由于所有人都聚到了一个地方去,我们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于是我们就在门口的空地上就开始了。
于是,三人又如法炮制,三缕灵力聚集在一起,又分成了两股各自聚集到凌霜洛的两只手上。
凌霜洛凝神静气,手心微微有些汗渗出,虽然已经在脑中构造过成百上千遍,但毕竟是第一次,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三人只见凌霜洛双手轻抬,灵力在她手中像有意识一般,规律的游走飞腾,一个个阵法只在顷刻之间便浮于她们眼前,瑰丽而壮观。没过一会儿,她们眼前就出现了至少几十个各式各样的阵法,奇怪的是她们的灵力却几乎没有消耗。她们忍不住惋惜,这样的天才,若是能一直活着,阵法构造会有怎样的变化,她们不敢想象,也难以想象。
成功发现了情况并提醒大家的巾帜自然也是一大焦点,不仅加官进爵,还获得了“灵域侦查官”的荣誉称号。但巾帜并不高兴,甚至非常困惑,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要把这一殊荣给他。他本想说清楚的,可雪玉牡丹和傲雪寒梅又不让他说出来。困惑不已的巾帜悄悄离开了宴席,想要来问一问其中原因。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在不远处站住了,三位花主自然早就发现了他的到来,向他做出噤声的手势。
他看着眼前的让他眼花缭乱的这些阵法,在那个人的手中瞬间变成了七个阵法,像昨夜看到的封魔大阵一样,不过,昨夜看到的是七八个组成一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十个一下子汇聚成几个的。这样的构造能力,在他的认知里,灵域没有。
紧接着,他看到那双紧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双眼仿佛会发光,像看得见一样。接下来,这人女孩右脚向前轻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足尖绽开,很淡,但是可以看到一点点。然后,她身上的斗篷无风自动,盖住头的斗篷也飘落了下来,满头白发——她小小年纪,怎会顶着一头白发,这是不是说,她的本源之力已经消耗殆尽了。巾帜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还那么小,明明正是活力满满的年纪啊。
几个阵法在凌霜洛的手中又开始组合,以一种他们四人难以理解,也无法看明白的组合方式将剩下的阵法组合了起来。阵法逐渐缩小,变形。时间在飞速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他们都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口袋模样的散发着点点彩光的小东西。
巾帜看到,那彩色小口袋模样的东西轻轻落在了她的手中。然后立刻有灵力从她手中升起,覆盖住那个口袋模样的小东西。灵力褪去,小东西表面的彩光已经不见了,被一层白色的由灵力织成的白布覆盖,上面有冰莲花的式样。巾帜看到她的食手上,戴着那顶精致的冰莲冠缩成的戒指。
“三位花主,请你们各自滴一滴血在上面。”三人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照做。每滴进一滴血,那载灵囊的表面都会多出一种花的模样。最后,冰莲,雪玉牡丹,并蒂雪莲,傲雪寒梅四种花围成一圈。
“这载灵囊以后只有上面标识过的花族人可用,你们可以随意增加,像刚刚那样就可以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以,殿下。”三人惊呼。
“你们值得,我会构造一个聚灵阵放入其中,希望可以帮到你们。等我用完后,你们就拿回去,这是你们该得的。”这是你们帮助我所该得的,在我看来,它并不那么珍贵。
“谢——谢谢殿下。”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宝物,在她们看来,完全可以媲美灵羽衣。但是她没有给人类,而是给了她们。说不准,这会是灵域唯一一个载灵囊。果然,人是不一样的,她们的王上没有看错人。
“我们休息一会儿,等会儿继续,辛苦三位花主了。”
“殿下不必再跟我们客气了。”
“好。”我就地坐下,好累啊,果然,太费精神力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弱了,特别是昨晚消耗了本源之后,就是收回了怨气,也帮不了我多少了。
“你——很不舒服吗?”远处传来声音,我赶忙习惯性把斗篷带上,刚刚构造阵法太专注,一直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没想到,居然有人来了。
巾帜看到她那么快把斗篷带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莫名感觉难过。
“我来是想问,你怎么知道魇帝会……还有,我并不需要这样的荣誉。”
“……”让我先缓缓,我现在不想说话。
“为什么?”见她不回答自己,巾帜生出些烦躁和失落来。
“报答,算是你帮我的报答。”真是好烦,但看在你帮过我的分上,我就勉强回答你一下。
“你怎么知道?”
“你会知道的,不过到时候你可能会后悔,宁愿自己一辈子不知道。”说完,我就就地躺下,不再说话。
巾帜听不明白,也不满意这个回答,但这摆明了不理人的样子,他也没法再问。但她还是回答了自己,依然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