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哪来的那么多钱?”巾霄慕了,自己也想拥有。
“搬的呗!”尚爱儿语气轻松,又很真实。
“搬?说的轻松,哪里可以搬,我倒是要去搬一点来。”巾霄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尚善城啊——”尚爱儿看着巾霄,嘴角一扯。
“尚善城?那是哪里?”巾霄转头看向自己的表哥巾帜。
巾帜看着尚爱儿,后背竟是忍不住冒出凉气。尚善城,那不是创造出魇帝那个魔鬼的地方吗?
听说以前那个城的历代城主都姓尚,眼前这位尚爱儿,莫不是就是当初那城里的人。
当初那城里的人,早就被魇帝屠杀殆尽了。那这么说,她就是一个怨灵,她——
“嘘——”莫念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巾帜呼之欲出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难怪啊,难怪她可以这么轻易就把两个升灵界的人徒手抓起来。
尚善城的怨灵,那怨气只怕都要抵一个初入灵主界的人了吧,自己现在站在她面前,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可是怨灵又怎么样呢,当初,不也是怨灵救了他们。对比起这怨灵,有些人,不知要比她们可怕多少倍呢。
“怎么样,害怕了吗?”尚爱儿看着巾帜,笑问。
只看巾帜那表情,尚爱儿就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没有多紧张,只是有些好奇。
巾帜笑答:“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们又没有做什么。更何况,你跟着她在一起,我并不相信,你会做出什么来。”
“你们再说什么,我明明每个字都明白,但连起来,却怎么也听不懂。”巾霄无奈。
“看来你很信任念儿——”
“我将永远相信,至死方休。”巾帜像是在做一个承诺。
莫念偏头轻笑:“您可别把我想得太好,我啊,就是回来报复的。”
巾帜听罢,也只是笑笑,并不相信。
“报复什么?”巾霄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小灵珑一样,傻傻听不懂。
“队长,队长,你怎么还在这里,陛下的表弟现在正在太后宫里告你,你还是快去解释解释吧。”王令看到巾帜,急得都快疯了。
“怕什么,太后和陛下都是理智的人,还能由着他胡来,他能把我怎么样?”巾帜冷笑。
“可是他告你对陛下不忠,有二心。”王令急啊,这种事可是大事。
“这灵域谁又忠心耿耿了,谁还没两个精神信仰,那还不都成有二心了。”巾帜慢悠悠的说道。
“表哥,虽然你说的都很在理,但是这事不是小事,你还是快去解释清楚吧。”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大不了我不干了,我还乐得清闲呢!”巾帜激动起来。
王令这才看到,巾帜旁边站着巾霄,巾霄旁边还站着两个戴面具的女子和一个小娃娃。
当王令看到蓝白衣裳女子的面具和闭着的眼睛时,眼睛瞬间瞪大。
王令只觉得双腿一软,立刻跪到了地上,身体习惯性发抖。
巾帜没有阻止,这是王令心里的一个结,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打开。
王令满头是汗,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
“王大哥,你怎么了?”巾霄不明白,怎么平日里一个个正常的人,现在都变得这么奇怪了。
莫念听着王令的声音,有些熟悉,但自己的脑子里,似乎已经记不得是谁了。
但袖子里的手,还是忍不住握了握,或许,他也是个被自己吓到的人。
“妈妈,为什么今天这些人,见了你就跪,你是不是以前打跪过他们?”鹿灵珑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问号。
“或许吧,时间过得太久,妈妈已经有些记不清了。”莫念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走吧,我们今天也累了。”
“好!”鹿灵珑脆生生的回答。
“对了,您还是去解释清楚吧。但最好不要跟我扯上关系,我们只是来看个比赛而已。”临走前,莫念对巾帜道。
于是,三人迎着夕阳,拉着长长的影子,悠哉的离开了。
巾帜看着王令,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尝试扶起全身发抖的王令。
“没事了,都走了。”
“是她,是她回来了,对不对?”王令此刻有些神经质。
“你看错了,她身上还有灵力,我一开始也是认错了。”巾帜听了莫念刚才的话,道。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王令紧紧抓住巾帜,一遍又一遍的问道。
“真的,没有骗你,快起来吧,我们还要去皇宫呢!”巾帜边说边把王令拉了起来。
路上人来人往,要是被认识的人看到,多少有些不太好。
贪嗔痴——这是神罚,谁也改变不了的,当年王令贪欲之心大盛,才会受到如此惩罚。
这几年里,有好多当年的人,就是被神罚折磨的或是疯癫,或是痴傻,或是走火入魔,直接暴毙而死。
越是心里薄弱的人,越是被折磨得更惨。越是贪念重的人,越是死得凄惨。
王令能活下来,自己已经从心里感恩了。
“对,陛下的表弟,正在太后宫中告你,现在都已经闹开了,好多人都等着看你笑话。”王令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表弟,表哥就先不跟你回家了,你告诉姑父姑母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去。”巾帜交代了巾霄,边带着王令朝皇宫去了。
巾霄看着表哥,又看看刚刚莫念三人离开的方向,带着无穷的迷惑,回了家。
巾帜进了皇宫,在天炙皇帝耳边轻语了一翻。
天炙陛下听完,无语的偷偷翻了个白眼。为了安抚自己的表弟,也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遂借护卫队比赛在即,只扣了巾帜一年的俸禄。
那青年还要再闹,炜夜立刻道:“李兴,这里是天炙皇宫,不是你李府,若要再闹,便回你李府去闹。”
“姑母——”
“听陛下的,不许再闹了。”风韵尚存的太后端正坐在炜夜一旁,气质绝佳。
李兴气死了,看着一旁的巾帜和王令,愤愤甩袖离开。
炜夜看着李兴,无奈摇头。
“你说你也是,那种话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陛下知道我的,我心里有愧。”巾帜正色道。
“行了,下去吧。”炜夜揉揉太阳穴,一脸疲倦。
“是!”巾帜和王令退下。
“皇儿,辛苦你了。”太后看着炜夜,一脸心疼。
“母后,我是不是,不适合做这个王。”炜夜用手遮着脸,问道。
“我的皇儿,将会是跟他父亲一样伟大的王。”太后摸着炜夜的头,缓慢但却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