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海上贸易风险巨大,也伴随着丰厚的利润。
多少敢于冒险的商人无不看中这块大蛋糕。
可那茫茫辽阔的大海,蕴藏着多少惊涛骇浪,多少船只葬身海底。
又有多少冒险家,为了追逐自己暴富的梦想,一步一步踏着前人的足迹,奔波在海上。
成功的人自然富有四海,失败的人自然就葬身海底。
从东方运到西方的丝绸,陶瓷以及各种香料,几乎桩桩买卖都是暴利。
这些天思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本一本的账册查了下去,海上这些买卖的暴利让他为之心惊。
单单是丝绸一下在这边,几乎是以银子作为结算单位,运到西洋各国,就是以黄金作为结算单位。
同样一批上好的丝绸,一两银子一尺,到了西洋各国就是一两黄金半尺。
而且这尺子也能捣鬼,大明用的尺子远比西洋各国用的尺子要长。
假如一个乞丐,有幸得到一两银子,买到了那么一尺丝绸,道西洋各国迈出,那么他就成了富家湾。
如此暴利让思雨,看着都觉得心颤。
她心想到怪不得沈大公子,抵押出一切要干海用原来,这还用是如此的暴利,让谁看了谁能不动心,只不过这前期的投入也太过巨大。
海上航行不比陆地凶险极大,必须要有足够大的船,一方面可以多运货,一方面还比较安全。
即使大浪来了,也不会一个浪头就把船打翻。
需要求要求造船工艺匠人以及大全做好以后,需要极有经验的水手舵手各方面的人才总计也得需要百八十人,这一艘船才可以起航。
沈大公子筹措的银两虽然足够的多,也能够造得起两三艘这样的大船。
但是。一来这船厂早已荒废多年,工匠都不知所终,散落在民间,永乐年间曾经出过远海的水手,到了现在,只怕是已经老死。
选用一些极有经验的水手,又得出价不菲。
重启大明宝船厂,这就得需要,经过黄的同意了,这完全是一个死结,所以沈大公子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才也砍到这里动弹不得。
如果只凭他个人造个船厂的造船,那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可不是他沈家一家能够投得起。
如此一来思雨的作用就显得非常的重要。
思雨明白,这篇奏书必须将这所有的利害关系以及风险利益都得理清楚,不能避重而就轻。
而且,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在这篇作数里面体现,让太子和皇帝明白,重开海禁对于大明王朝是多么的重要,能给大明到国库带来充盈的银子如此一来只怕是皇帝,终究会下定决心。
他把自己关在了这小屋中,母亲完全明白,他忙的是大士,也在帮忙给他看一些帐册,整理一些文书。
这是一件极为繁琐的工作,不能靠思雨一支笔妙笔生花,空口无凭的来,必须有详实的账册记录让太子务必相信。
而且这份证书一出,这震动天下,所以这一次思雨算是出境的权利,不为别人,也为了自己,一方面能在宫**人头地,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够自己挣得盆满钵满。
只要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便能够在宫中立足脚跟,任谁也不敢动自己,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为了这件事情,思雨几乎废寝忘食,又重新拿出当年。科场作弊,往那些细绢麻布上一点一点地写字。
工作即反琐又比较费力,三天以后思雨才整理出各种的文表。
每一张文表,先让陈母过目,她看过后才点点头,说道:“这完全能够打动人心,虽然我不是太子,但是我觉得任何一个人看了都应该觉得没有问题。”
接下来就是奏书了。
思雨是以自己的口气总说给太子听,虽然不用那么太过拘谨完全可以放松下来,但是做出的内容必须想尽办法让太子明白,是开放孩子的好处,实在是良多。
在思雨在家中忙碌这些琐事的时候,沈府的左明珠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她知道思雨已偷偷回来了。
她自己在宫中也有眼线宫中发生的事情,她多少也有所耳闻。
她明白自己此刻可能动不了思雨,因为思雨已经铁板钉钉,已经就是太子的人了。
动思雨只怕是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这让她非常的懊恼。
可她也明白思雨已经得罪了故太子妃,果妃,苏妃这三个人都是世家大族,而且与左家不相上下。
而左太师自长阳公主死后,他整个人已变得痴痴呆呆,左家势力正在一点点消亡。
而作为整个左家的继承人,左明珠只好委身于沈家,而沈二公子自走后近一月,也只有短短几封书信。
可那信中似乎每个人都提到了,连沈家养的那条狗也提到了,就是没有提到她。
她的心彻底凉了。
在她的记忆当中,沈二公子是多情,细心,温文尔雅的一个人。
在思雨没有到来以前,对她是十分体贴的,这一切如果没有思雨自己的日子将会好很多,不会像现在这样,他对自己如此无情无义。
如今自己每一天过得都非常的伤心,无奈好像就被囚禁起来,一般每天生活在这沈家大院的牢笼里,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只怕将来还会年复一年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像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这一切都是思雨造成的,在他认为思雨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只不过刚刚新婚不久,沈二公子连碰都没有碰过,自己一下不久之后他就去了宣府。
自己其实就是在守活寡。
眼看自己似水,韶华就要这样白白浪费而过,想到这里他不免得心灰意冷。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思雨,在他认为如果没有适应自己的日子将会好上很多。
这一日,她独守空房。
望着满院的草木枯败,木叶飘零叶子一片一片的飘落在池塘中,如今自己就好像那枯叶一般只等着在这沈家大院中慢慢变得腐朽。
可她哪里甘心?
这沈家的人似乎每个人都在忙。
虽然沈大公子回来了,他每日几乎从不回家,至于沈大学士,几乎每夜读书到深夜,在书房里一钻就是一天。
至于沈母每日在佛堂中念佛,终日不辍,而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就算是自己出去,上哪里,也无人去管他,除非闹的实在是不像话,有几个晚上甚至是彻夜不归沈大学士,这才很为委婉的提点她那么一下。
她就觉得自己每天过着的日子就好像是僵尸一般。
所幸她也懒得听沈大学生的话,与霍乔乔两个人在一起,在烟柳巷当中玩乐到深夜。
如今的烟柳巷,不仅仅男人爱去,就连京城当中的贵妇,也愿意去。
霍乔乔别出心裁的推出了面首。
专门选那些俊俏的,有一点点才华的,那方面比较强大的青年男子。
只要稍稍加以训练,便也向女子一般,挂上词牌名,一经推出,便受到京城贵妇们的追捧。
当然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可以被世人认为是风流不羁,如果女人要是在外面也像男人那样胡来,那么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霍乔乔引进那么几个面首是极为机密的,仅仅有那么几个人知道。
如此一来,外人就难以理解,这逍遥楼的生意反倒是越来越好,其中关节他们也琢磨不透,其实这完全是面首所带动的。
偌大的京城当中,像左明珠这样的独守空房的怨妇非常的多,霍乔乔也是其中之一。
他以为沈大公子闹了那么一出,任谁也不敢娶她,她也看不上谁。
如此一来还不如大家都简单一些,霍乔乔和左明珠牵头引领起这样的行业,就带火了逍遥楼的生意。
而今,天香楼的买卖,居然有些赶不上逍遥楼了。
可是如此一来大家,似乎形成了潜移默化的规矩,那就是互不打扰。
每天每夜左明珠在逍遥楼里面快活,沈大学士并不是不清楚,但是有碍于左家的势力他并不愿意与她太过认真。
只要她不是闹的太过出格,沈大学士也不愿意管她,他知道是沈家的一家都对不起她。
沈二公子远走边关,她独守空房也非常的寂寞,难奈。
如此一来沈家的纵容也更让左明珠更为放肆。
从刚开始偷偷摸摸,到了后来索性就光明正大带着入画,一起前去逍遥楼,而且也根本不避讳沈大学士。
说起来也巧,这一日果妃亲哥哥在逍遥楼里面正在喝花酒,有那好事之人,见了左明珠也在这逍遥楼里与一个面首出双入对,忙指给战果妃的哥哥让他看:“果公子这就是京城有名的荡妇,你瞧,她与那面首出双入对,看着身边的面首,加上这个已经换了第五个了,真是非常的风骚”。
果妃的哥哥果云也是一个,极为好色之人,还远远见到的左明珠似乎是有那么几分姿色,当场靠着这酒遮脸,死皮赖脸的走到了左明珠的近前,嬉皮笑脸地调戏道:“我听说你就是沈二公子的夫人,怎么样有幸能够结识你,咱们两个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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