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都怪这小子!是他用一万块哄我来此折磨人。我真不知道是您,要不然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来找您的晦气啊,还望真人明察!”
说话间,宋姓阴差把一包钱举过头顶。
李沚拿走钱,笑道:“你堂堂一个阴差头目,怎么还接私活?”
宋姓阴差见问,恨得牙疼,他么的明知故问,气人不气人?
他又不敢让李沚看出心思。
“真人啊,土地庙那次,您把小人赶走,跑了许多魂魄,这在地府可是严重失职,回去要重刑伺候的。小人害怕,所以就逗留人间,就连阴气浓郁之地也不敢去,生怕被找上门来。
今天见这小子戾气浓郁,当成了宝贝,才会如此糊涂……”
“你走吧。”
昨日因,今日果。
李沚一时提不起灭掉宋姓阴差的念头。
“道友且慢放人!”
声音凭空而来,有些沙哑。
然后才是一阵阴风出现,打着旋儿。
李沚皱眉,看向风里。
那宋姓阴差不等走,吓得又匍匐在地,好像一条狗。
阴风散去,一个黑衣高帽,脸色煞白的男子立于李沚对面,宋姓阴差之后。
“道友,你气也出了,可否把这个阴差交给我,他触犯地府律,我要带回去交给崔判。”
黑无常!
李沚第一次见。
“不行。”
黑无常两道眉毛一对,“为何?”
“我说放人了。”
黑无常一愣,然后怒道:“你说不行也不行。”
装什么,以为自己是五殿阎王吗?
“你还要命不要?”黑无常忽然拔高音调,沙哑的更凶。
这黑无常是恶鬼级别,相当于四品道士。
他比宋姓阴差足足高出两个等级。
在他眼里,李沚胎毛还没蜕净,就算有本事,顶天能强到哪去?
一开始他好言好语,并不是顾忌李沚,只是不想多麻烦。
现在看,这麻烦躲不掉了。
于是他举起哭丧棒,就要逞凶。
李沚眉头微挑,把手按在腰包上。
剑拔弩张,火拼在即。
忽然,天空中一声牛吼,黑无常的哭丧棒被震掉了几根毛……
然后,慢慢儿地飘在他的脸上。
黑无常心中一凛,暗道:好强大的威压。
好比五殿阎王!
这小子有帮手!
“哼,不要也罢,青山不改,绿绿绿水长流……走着瞧!”
又一声牛吼入耳,黑无常噗一声消失暗夜之中。
李沚望了眼头上的云,微微点头。
隔着几条街。
小丫头一脸不高兴地比划:牛牛,你又帮那小子!
……
天亮后,李沚本打算去食堂吃点早餐,却发现路上尽是异性目光。
于是改道出去,在路边吃了点包子稀粥。
就赶去梅氏集团。
瞿秘书就像上次迎接梅德一样,在电梯旁跟着李沚上去。
李沚注意到,瞿秘书穿着白色短袖,V领被胸前撑得鼓胀。职业裙包裹着翘臀,黑丝笔直。
而且还化了淡妆,微微一坨腮红,好像邻家小妹。
李沚并不懂,这女人今天的妆容与以往不同,完全是为了吸引李沚的注意,在她心里,似乎李沚这样的年龄,更喜欢这样的吧。
但她期待的电梯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来到办公室,李沚坐下来,环顾四周,不得不说,这个梅德很会享受。
“李董,哪里不喜欢吗?我让人重新装修?”瞿秘书看见李沚抿嘴,猜测道。
李沚摇头,“不必了,反正要卖出去。”
瞿秘书有些错愕。
“瞿秘书,你把公司的材料整理一下,然后联系评估公司,看看能值多少钱,寻找买家。”
“老板,为什么要卖公司啊?”
“那个,我不会经营,也不愿意被这些缠身,卖了吧。等等,把这家酒店留下吧。”
“老板,要不再想一想。”
“不必了,就这样。我等钱用,尽快安排吧。”
瞿秘书忽然觉得,自己猜不透这位新老板的心思。
李沚拿着酒店和新办的银行卡离开。
他回到倪建国家旅店。
准备把万府酒店交给她。
可惜倪建国今早又跑去学校了。
现在,沈思君已经不怎么撵李沚了。
但李沚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住不长。
他回来之后,跟沈思君借一间客房,带着青木进去。
“师父,有啥吩咐?”青木越发恭敬。
那夜李沚吐纳月华他亲眼目睹,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压力深深刺激着他。
“青木,你修为受损,也有我的责任。这次给你一个好东西算补偿。”
说话间,李沚从腰包里取出一张黄符。
摊开后,一只黑色的,手机大小的知了卧在其中。
青木瞪大了眼睛,支吾道:“师父,这是八品鬼蝉?”
“名称我不知道,但实力在七品到八品之间。对你有用吧?”
青木老脸如菊,笑道:“有用有用,太有用。”
李沚把这个八品鬼蝉交给青木,青木感谢了一句,就猴急地接过鬼蝉,一口吞下去。
“师父,弟子需要找个地方闭关……”
“那你回龙丁山吧。”
青木一喜,千恩万谢后离开小旅店。
龙丁山是李沚的秘密据点,也该让青木回去搭理了。
当李沚回到房间后,龙小云接到电话,需要离开。
李沚把一张银行卡交给她。
“照顾孤寡老人需要用钱,这卡你拿着吧,算咱俩一起做好事。”
话说到这,龙小云也没推辞,她本来就不是个扭捏的女人。
吧唧在李沚脸上啄一口,潇洒转身离去。
李沚:“……”
回到车上的龙小云俏脸酡红。
李沚试了下狸花,眼睛已经可以转动,但其他地方还是不行。
“行啊,眼睛可以动了,看电视不?”
狸花眨眨眼。
李沚给他擦擦脸,就打开了电视。
里面正在讲一心村大泡子神秘火灾后续报道。
原来酆都沉魂炎烧干了大泡子的死水后,也把那些被害的尸骨一起烧掉。
但不知怎的,今早有人在泡子底,发现了一具尸骨。
骨架泛着淡淡金色,很是奇异。
有专家称,这是咸丰年间洪水时,淹死的人。
可专家解释不了,为什么大泡子里只有一个人的骨头,而且异与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