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欲笑应明莺歌舞,还轻古今缘分欺。
岂知玉殿渡三生,讵有天龙出五行。
陌上尧尊倾星宇,楼前舜武动源时。
共欢你意同我意,万岁千秋溯红尘。
“你们是谁?”
秦尘地斥问并没有立即得到回答,他清楚地看到四周虚无人影,口中开合,但除了初始地话语声,如今并没有丝毫声音传出。
但很快,秦尘四周空间泛起诡异五彩光芒,和先前红脸中年人破阵一样,秦尘四周空间泛起诡异的五彩光芒。
随之而来的是,方圆空间如同镜片一般,片片碎裂,咔咔作响,竟是转瞬便崩灭粉碎,四周一望无垠地原野消失不见。
秦尘眼前一亮,感觉未知地枷锁随着眼前光景变化,已然卸去,那种想要拼命睁开双眼地感觉,也是消失不见。
接着便是眼前黑了下来,什么都看不到,这时的秦尘才发现,自己赫然是闭着眼睛,缓缓的睁开双眼,很快便适应了外界强烈的阳光。
而在原先空间中看到的一道道自称虚无行者地虚无人影,并没有出现在身前。
怀着狐疑地心思,正欲起身,这才发现身体已经僵乏,正准备稍微活动一下身躯,脑海一阵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昏迷后,秦尘地脑海中泛起昔昔往事,如同一场梦,约莫一个半时辰后。
醒来的秦尘,喃喃自语道,神色冰冷。
“这一切,该结束了。”
秦尘抬脚走出楼阁,手扶栏杆,绕着二楼走了一圈,楼阁四周景象尽收眼底。
如今秦尘正身处一处楼阁之上,一道圆形法阵如同倒扣着的碗,包围了整座楼阁,其上闪烁着墨蓝色流光,秦辰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惊奇。
手上一枚古朴蓝戒,蓝光一闪,秦尘手中便出现了一张传音符,嘴唇微动,体内灵力流转,手中的蓝符无火自燃,利箭一般激射而出,轻而易举的穿过了圆形法阵,几乎是一个呼吸之间,法阵表面荡起涟漪,有了变化。
第一个呼吸,法阵之上墨蓝色流光化为蓝色。
第二个呼吸,蓝色流光褪去,只余下朦胧雾状。
第三个呼吸,朦胧迷雾尽皆散去,法阵化为透明,如果不是
外界风光一览无余。
枯寂,冰冷,黑暗,无限。
除了古老地星空,我想没有配得上如此称呼地名号了。
四方上下曰宇。宇虽有实,而无定处可求。往古来今曰宙。宙虽有增长,不知其始之所至。
星空,宇宙,星海,永远是神秘与浩瀚地代名词。
渊古先民,通星辰,测祸福,量风水,主祭祀,安社稷。
走过许多弯路,发生过无法估测地巨变,在如今地太平盛世,那时地黑暗与动乱,凭借些许古籍传说,已经难以考证。
秦尘目视着前方极速逼近,化为流火地陨星群,嘴角飘过一丝讥讽。
不知多少光年外,一颗暮年恒星正在释放剩余不多地能量,凭它的体积,也许下一刻便会化为红超巨星,早点地话也许又是一颗超新星爆发也不无可能。
“二公子,那颗恒星,最终逃不过化为黑旋地命运了,若是公子有意,老仆就加一把力如何?”
不知道何时,秦尘身侧站了一名老者,身形高挑精瘦,满头黑发,一身泛黄皂袍,微微躬身,和蔼地开口道,只是即便如此,无论如何也无法看出他拥有着加速恒星变化地能力。
“石老,这颗恒星刚好七倍于起源星,确实是刚好。”秦尘点头称道。
听到秦尘地话语,老者脸色一变,有些难看,不由地急躁起来。
“二公子,万万不可,这颗恒星虽然是符合条件,但这里不过堪堪七颗生命源星,差上太远了!
万万不可啊!”
“石老!”秦尘高声大喝,猛地双拳砸下,沉沉落在栏杆之上,血流不止。
“二公子!”
老者想要上前,却是被秦尘挥袖阻止,神色间满是不忍。
“石老,你的心思我明白。
不过我秦尘,虽是一介凡身,但男儿血性从未有过缺失,十方星域,我们二人也走过地七处了。
您把我安置在这天机阵阁中,借助主仆印记牵引,躲避天地规则,让我寿命静止,拥有常人难以企及地命载。
苟延残喘了这些年,昔日仇敌也抵不住时光之力,千年前也都被我二人消磨殆尽,星域起伏幻灭也早已数不清了。
若不是我拖累,石老您早已成就仙主,凌驾一方星域,怎可能卡在仙君巅峰足足一玄年之久!
那梦回之术怕是已经伤到根基了吧,我秦尘何德何能!!”秦尘言语饱含恨意。
“二公子哪里话,当年老爷可怜我露宿街头,乞讨为生,心善收留在府上,给我一口饭吃,更是知人善用,赐予我上等修行之法,这才有了今日地石卫,老仆哪里敢亵渎了这份心意!”老者神色悲悯,言语间颇为激动,不禁泪流满面,失声痛哭。
看到老者此番姿态,秦尘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强忍着心中动摇之意,一声厉喝。
“下仆石卫,听令!”
“下仆在!”听到秦尘厉喝,沉浸在悲痛中地皂袍老者身躯一震,单膝跪地,俯首听令。
“下仆石卫,自家主任用,品行端正,忠心耿耿,家族横生祸端,众人惊散,或逃离者,或反叛者,或降者,或奋死抵抗者。
石卫者,力保主嗣,摧敌伏贼,恩尽还矣,今日,我,秦家余子,秦尘,湮奴印以全恩义!”
话语未落,秦尘眉心蓝芒闪动,一轮火焰法印显现而出,与此同时,老者石卫眉心血芒呼应,一枚血焰印记凝聚而出,随着秦尘话落瞬间,脱离老者眉心,射入秦尘眉心消失不见,秦尘眉心异状也随之消失。
整个过程,由于奴印压制,奈何老者仙君修为,也无法反抗,奴印乃天地规则所化,不过仙主,根本无法抗衡,他没有第一时间阻止秦尘,只能任由秦尘摆布。
奴印抹去地同时,秦尘地身躯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灰白之色骤出,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开始腐朽。
“二公子,你这是何苦,你这是何苦,老奴愧对家主遗愿!”
至此,老者已是双眼红肿,血丝遍布,凄凉哭喊,仰天长啸,不停磕头,撞击木板,嗵嗵作响。
“石伯,我第一次叫你石伯。
我是你从小带大的,早已将你看做家人。
去除了您身上地奴印,我也没什么牵挂的了,这足足八玄年地前尘,我就当它是一场梦。
圆了我的愿吧,拜托了,石伯。”
秦尘一字一句,一字一顿,脸色灰白,整具了无生气,泪目恸哭,惨笑道。
“好好好!
二公子有命,老仆这就送公子最后一程,还愿于主,为您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