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铃铛的肚子响了起来,蓝湄撇了她一眼,默默的开口:“一顿饭五十两。”
“你这是打劫!”
铃铛不满意的开口。
“那算了。”
铃铛立马拉住她,一脸的认真:“说什么话呢,什么打劫,这明明是对我们赤裸裸的关怀,怎么能说是打劫呢?所以,请!”
蓝湄抱着白色的猫咪,心情十分的愉快,你知道吗,铃铛是唯一一个坚持了六年给她祝福的蠢女人。
在清风馆这里,她们的吃香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吐虎咽的样子,这个时候,铃铛心想。
我天,好好吃,好好吃,我决定了,就赖在蓝小湄这里了,每天吃好的,喝好的,那里还用养那一群饭桶而秃头?
“吃好了?”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铃铛说的一脸娇羞的样子,岂料这个时候,蓝湄非常果断的破坏了氛围:“找个人。”
铃铛突然自豪的开口:“找人找我就对了,我们追踪人的技术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蓝湄:“好,剩下的人跟着我走,回家里注意一下。”
一路上,铃铛就像一个喜鹊一样,不停的叽叽喳喳的,一会问问这个,一会问问那个。
但是没有一个是主题,蓝湄说的:“我的丫鬟。”
“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嘛!我手下的人哪一个追踪的技术不好?”
铃铛有些不服气的开口,谁知道蓝湄继续说:“是,但是是你欠我钱。”
铃铛:……
“好的呢,好的呢,请问这位姑娘,找到线索了嘛?如果没有,请跟着小的走哦。”
蓝湄:“速度快一点。”
铃铛一脸的愤恨:“我是用脚跑的,而你是运用轻功,咱们不一样!”
蓝湄绕了许久,就听到。
“哼哼哼,你倒是说说话。别跟死了一样,说说话呗,你饿不饿?哼哼哼,你不理我,我就不给你吃东西。”
反正他碎碎念念了好久,由此可以推断出漫兮确实没受什么委屈。
“哐当”一声,门就被铃铛踢开了,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非常熟练的走了进去。
与里面的大眼瞪小眼,此时漫兮看向身后的蓝湄,小声的喊了一句:“小姐。”
声音很小,但是蓝湄确实听见了,她同样“嗯”了一声,看向那个男子。
成不褚:“哼哼哼,来的挺快。”
随后看了看漫兮几眼:“小可爱,下回见。”
朝着铃铛和蓝湄时,非常果断的“哼哼哼”了好几声。
随后转身离开,铃铛开口:“这跑的速度挺快的吖,是吧,蓝小湄。”
蓝湄已经蹲下来解开漫兮的绳索,只见漫兮浑身无力的躺在她的怀里,看着拿着饭菜非常好的摆在那里,蓝湄叹了一口气。
固执。
“诶诶诶,蓝小湄,你别说,这饭菜还挺好吃的。”
蓝湄看着铃铛毫不客气的吃着这些饭菜,看中她怼了一句:“有毒。”
一个重心不稳,铃铛摔了下去,嘴里还叼着一个鸡腿,这吐也不是,吃也不是,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盯着蓝湄。
“我瞎说的。”
借助蓝湄的力气,漫兮缓缓的站了起来,感觉身体被掏空一样,漫兮嘴唇干裂,整个人的气色也不怎么好。
“他不给你吃东西?”
漫兮摇了摇头,坚定的说:“不受嗟来之食。”
固执。
漫兮一向不多嘴,说完之后六乖巧的站着,蓝湄听着铃铛还在碎碎念念,翻了一个白眼。
“过来。”
铃铛:“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啊,我不要面子的?说一个请字不行?”
虽说这样说着,可是铃铛的身体非常听话来到蓝湄身旁,蓝湄一手将漫兮放入铃铛的怀里,自己往后面退了退。
“扶好,去医馆。”
铃铛:!!!
漫兮看了她一眼,认真的说:“没事,我自己也可以走。”
铃铛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还一边洋装不好意思得模样:“这怎么能行呢,你身体虚弱,但是你坚持的话……”
那我就放手了。
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对上蓝湄的眼神,只是将那句话咽了回去,话锋立马一转:“你是蓝小湄的人,那就是我的人,怎么能让身体虚弱的你一样呢,这是万万不可的。”
这一路上,铃铛的嘴就没停过,像一只蜜蜂一样,嗡嗡嗡嗡个没完。
好不容易来到医馆,就看到温禾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眼泪像是珍珠一样,晶莹剔透,一颗一颗的流着。
“怎么了,小姑娘?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开心开心。”
温禾:???
漫兮:!!!
蓝湄已经习以为常了,朝着她的屁股踹了一脚:“赶紧走。”
“蓝小湄,你别老踹我屁股,变大了怎么办!”
铃铛的话完全没有逻辑,岂知张大夫就从里面这样走了出来,眼睛瞪的像铜铃,一副有打架的气势。
铃铛这一看,能忍?
当然不能,所以躲在了蓝湄的身后:“就是他,就是他,他瞪我,嘤嘤嘤!”
好了,差点忘记了铃铛一遇到凶的人就躲的毛病,还要很假装的柔弱实际上中气十足的嘤嘤嘤!
张大夫:我是医者,不能随意打人。
“借用张大夫您的厨房一用。”
张大夫虽然不喜她,但毕竟也是一条路上的蚂蚱了,还是要给对方留着面子。
“嗯。”
过了一会,张大夫又说:“赶紧把那姑娘带走。”
省的整天那个蠢媳妇像看自己的女儿一样的盯着温禾,都不搭理自己了,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嗯。”
蓝湄回答完了之后,铃铛将漫兮放在椅子上,也来到了厨房。
“蓝小湄第一次下厨,别说其他的了,我那可是真真的激动啊,毕竟我没看过。”
“我不会。”
蓝湄非常果断了说了这一句话,铃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抬腿打算跑,谁知又被蓝湄提住了后衣领。
“蓝小湄,有没有人道啊,怎么老提我衣领,我又不是狗子!不对,我不会做饭,我真不会,我平常都是蹭吃蹭喝的。”
一骨碌,铃铛已经说了许多的话了,这时候,温禾走了进来。
许是铃铛的话声音有些大,让她听到了。
她朝着她们比了比手势,突然神色低落下来,好像,她们看不懂。
“蓝小湄,人家姑娘说,她会,放过我?”
蓝湄将她固定在椅子上,看着她,仿佛在说,给我坐好。
温禾眼睛一亮,又朝着铃铛比了比手势,铃铛这时候一脸懵逼,干啥呀,我又看不懂,我随口说的!
看着铃铛一脸懵逼的样子,蓝湄已经猜测到,这丫头又是随口一说的。
“你会做饭?”
温禾这时候也不执着与比手势了,毕竟自己崇拜的人正和自己说话呢。
温禾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猛地点头。
蓝湄:“做清淡一点。”
还没等蓝湄坐下,就听到铃铛小声的说:“你在哪里拐卖的小白兔?看着有些好欺负的样子。”
蓝湄白了她一眼,又看到铃铛伸出手,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说,给我,给我。
“想出去凑热闹?”
铃铛合上手,不开心的趴在桌子上,闷闷的说:“当然啊,我来的时候可听说关于韩家大公子的事情,突然决定成婚,而且他的女人刚死不久。”
听到他的女人刚死不久的时候,温禾手突然一抖,俗话说的好,一眼观四方,铃铛当然注意到了。
毕竟那白皙的书上被烫红了一个地方,她有些秃然的说:“你别在意,虽然我听说韩公子确实有些优秀,但是,要成亲就要放下了,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了。”
铃铛依旧是自言自语:“怎么就突然成亲了,还是和何家那个老巫婆,凶残的死女人!”
“对了,韩大公子的女人到底什么样子,居然让人韩大公子心动了三年。”
蓝湄看向温禾:“她就是。”
铃铛突然没坐稳,再次摔倒了地上,满眼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