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聚将鼓敲毕,汝南城大大小小的将官全都集中到了太守府。≯中>文w<w≤w≤.≤8<1≦z≦w≦.﹤可等来等去都不见太守桥蕤的到来。城外和城门的传令兵一趟趟的将告急消息送往太守府。桥蕤不再,太守府里乱成了一片。以梁纲为的一伙将军,赞成立刻集合兵马出城,待那些人立足未稳争取一战而定。而已李丰为的一帮文臣却不以为然,黄巾军已经覆灭久矣,即便留到现在也不过和山贼无疑,何必在乎这一股小毛贼。双方争来争去,始终没有得出一个结论。
“报……!各位大人,已经探出,围我汝南的正是北山黄巾余孽刘辟、龚都!”
李丰和梁纲同时惊了。桥蕤不是说这个刘辟是自己人嘛?怎么会来攻打汝南?还有一点,桥蕤派刘辟率兵去盘龙溪埋伏,这刘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丰到底比梁纲聪明,马上就猜出刘辟与龙飞早已经串通一气,桥蕤和他们都被骗了。
“快,召集护卫,去找太守!”李丰一边大喊一边朝门外跑去。
汝南城乱成了一锅粥,城外大兵压境,城内群龙无。刘辟将自己的八千兵马分成两部,一部有龚都统领进攻北门,一路自己统领绕道西门进行强攻。守城军兵拼死防守,无奈没有统一的协调和指挥,更有大军未得军令不敢擅自迎敌,眼看着两座城门已经岌岌可危。
喊杀之声在汝南上空回响。桥蕤坐在自己的卧房之内与龙飞面对面。他已经猜到是谁攻打汝南,其实他早知道刘辟不怎么可靠,可是他一直以来都抱有一个信念,只要自己不倒,刘辟不会拿自己如何。刘辟的目的是汝南他也知道,等到自己铲除了袁家在豫州的势力之后,可以将汝南送给刘辟,但是就目前来看,刘辟已经等不及了。
“你到底想怎样?”桥蕤瞪着龙飞。
龙飞将桥蕤卧房之中的糕点和茶壶全都搬到自己面前,早上出门走的急,还没有吃早饭。还别说,这桥蕤还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主,糕点做的味道还真不错,有点当年皇宫里的味道。抓起一块糕点,龙飞微微一笑:“不错,没想到在汝南这地方还有如此好吃的糕点!那个做糕点的师傅,桥太守可否引荐引荐,让我带回宛城去呀?”
桥蕤没有回答他,两只眼睛射出凶光。可惜自己不是龙飞的对手,刚才一伸手,便让人家打了一个狗吃屎,再出手心中便有了阴影。桥蕤舒了口气:“龙将军,我桥蕤自认所作所为没有对不住龙将军你的地方,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何?”
“呵呵呵!”龙飞一笑:“桥太守可真是健忘,前几日我营中出现了一个刺客,想必和桥太守没有什么关系吧?”
“自然无关!我桥蕤行事,向来走得正,绝不会做出似龙将军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来!”
“哈哈哈……”龙飞狂笑不止:“偷鸡摸狗?好一个偷鸡摸狗,说到这偷鸡摸狗,我就和太守好好说说,桥太守本为袁遗之臣,助袁术窃取扬州,而如今又想自立,欲夺袁术的豫州、扬州,为了让我杀掉袁术,不惜勾结黑冰派刺客刺杀与我,一计不成,有让刘辟在盘龙溪埋伏,想来这等事情都不如偷鸡摸狗卑鄙吧?”
“哼!”桥蕤冷哼一声:“将军说的什么,我全然不知,我桥蕤也算大丈夫,做事磊落,将军所言我全然不知!”
“这么看来桥太守是不认账了?”龙飞慢慢起身,手里就是自己的那把血红色的匕,手腕一翻,匕在桥蕤的眼前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留下长长一道红色影子。
桥蕤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你要干什么?”
龙飞嘴角一撇:“原来桥太守也怕死呀!”
桥蕤没有回答,一脸的怒气。龙飞的红匕在桥蕤的脖劲处来来回回的打转,桥蕤梗着脖子一动不敢动:“龙飞,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杀了我你也别想出去!”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我能进来自然就有出去的办法,还是考虑考虑你的死活吧!”
李丰和梁纲带着人一个在府外,一个在府内展开拉网式搜查。有被从桥蕤卧房赶出来的仆人告诉李丰,说桥蕤带着聚仙阁的伙计在卧房之中。李丰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急忙增派人手将桥蕤住的整个院子围拢了起来。派出两个兵卒上前敲门。
“谁?”一个声音在门里问道。
李丰隔着老远大声喊道:“大哥,城外刘辟攻城,你赶紧出来指挥御敌!”这句话虽然简单,却将事情大概都进行了传达,刘辟攻城这等大事说了,让桥蕤出来御敌可见情况危急。
屋里有人道:“桥太守没空,你们自己想办法。”
“你是何人?竟然挟持太守,可知这是死罪?”李丰听出不是桥蕤的声音。
屋里那人一笑:“挟持太守?大将军我都挟持了何况太守乎?”
李丰当即傻了眼,这分明是告诉自己,屋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龙飞。李丰一摆手,叫过几个兵卒,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人立刻退了出去。屋里也没有了动静。李丰让兵卒慢慢的靠近房屋,正准备一涌而出,突然房门打开,龙飞的匕架在桥蕤的脖子处,自己藏在桥蕤身后,一点一点慢慢的走了出来。
“慢!”李丰连忙将正要冲上去的兵卒止住。兵卒们全都围了上来,离着龙飞和桥蕤三步外形成一个圆形。李丰呵呵一笑:“龙将军,你这是作甚,快快放了我大哥,城外黄巾贼来犯,御敌才是上策!”
“黄巾贼?你刚才不说是刘辟吗?刘辟好像也是你们的人吧!”
“李丰,立刻令梁纲调集大军,出城应战,其余众人上城防守!”桥蕤还算有些英雄气概,刀就在脖子上还下达了他今生的最后一个命令。李丰答应一声,立刻派人出去传达。刚到门口,就看见梁纲浑身是血的回来,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快!关门,刘辟进城了!汝南失守了!”
桥蕤猛然间就觉得自己的双腿软,若不受龙飞提着自己的衣服,他肯定站不住。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桥蕤是个谨慎之人,汝南的大军基本上都在北面和西面驻守,汝南城只有梁纲率领的三千兵马。当初招降刘辟就是为了成为自己的助力。
刘辟大军来时,汝南官吏一片大乱,他们不习惯没有命令的战斗,一个个只顾自己。所以被刘辟快的杀上城墙。当城门打开的那一刻,军卒们已经认识到了这场战斗的结果,纷纷掉头就跑。刘辟和龚都合兵一处,在汝南城中与守军展开厮杀。先要占领的自然是粮仓和兵器库,掌握了这两个地方就算夺了一半城池。在守军没有放火烧粮之前,刘辟亲自带人杀到。这些黄巾军都是经历过大战的精兵,深知不怕死就能活的战场铁律,作战勇敢,一往直前,将守军杀的大败。
梁纲带人在府外寻找桥蕤,走到三道街的时候,正好与迎面而来的龚都碰上,双方立刻便绞杀在一起。梁纲率领的乃是桥蕤的太守府卫队,虽然战力不弱无奈人数不多,短短时间便被龚都杀的节节后退。梁纲与龚都大战三合,稍不留神被龚都一刀砍在左肩仓皇而逃。
“胡说,刘辟只有几千兵马怎会如此之快便攻破城池?”李丰一把拉住梁纲:“我看是你怕死逃回来的吧?”
“你!”梁纲一把揪住李丰的衣领:“平时,你说我什么都可以,说我怕死我和你没完!”说着话,就用那只还在流血的右手去腰间摸自己的兵刃。
“杀……!杀了桥蕤!杀了桥蕤!”府门外阵阵喊杀城听的清清楚楚。刘辟人已经到了府门外,里面众人一片惊慌。桥蕤似乎到镇定了下来,他长出一口气:“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龙将军,你可否帮我一个忙?龙将军的大恩我桥蕤至死不忘!”
“说说看!”
“我死事小,这府中上上下下百余口,全都跟着我一起死,于心不忍,派人刺杀将军不假,可错在我与他们无关,还请龙将军多多照拂,就算我桥蕤临死之前恳求将军了!”桥蕤双膝一软,跪在了龙飞的面前。
龙飞正要答应,院门被人狠狠的撞开。刘辟、龚都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兵卒闯了进来。龚都哈哈大笑:“兄弟,动手,能拿走的全给我搬出去!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那些兵卒一脸的兴奋,开始动手。很快后院便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喊之声,以及一声声如同情的野猪才有的那种哼哼之声。不用问桥蕤的家眷会是什么结果。
“刘辟!你不是人!就算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桥蕤的泪水从脸颊流进自己的脖子里。
龙飞有些不忍,还没有张嘴,便被刘辟堵了回来:“龙将军,你似乎食言了,难道你忘记了咱们的买卖?”
龙飞把牙齿咬的嘎吱作响,眼睛瞪着刘辟。一只手摁住桥蕤的头顶,另一只手里的匕在桥蕤脖颈处使劲一划,一颗血粼粼的人头便提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