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激怒的青衣尉开始召集人马,即使是在偏远的外域,光明军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一旦运转起来,效率仍然是相当的可怕。小≧说网w≤ww.
在青衣尉下达了命令之后不到四个时辰的时间内,身处于外域的十几名绿衣尉就尽数赶到。这其中不乏从百里之外的战场上带着一身的伤痕和尘土匆匆到来的,光明帝国占据了大6上最好的资源,足以让他们的士兵在任何情况下以最快的度到达指定地点。
司空破也算是雷厉风行,留下四名稳重的绿衣尉镇守后方,他亲自带领余下的十位高手前往中域,虽然光明帝国的道路系统十分完善,但在外域通往中域的前一百里路程上,却由于地形太过复杂恶劣,交通仍处于相对滞后的状态,因此司空破倒也不担心叶川等人能跑多远,更重要的是,司空破已经知道了叶川是一名觉醒了灵虫的灵者,追踪灵者,光明军有一套自己的办法。
与此同时,叶川一行人已经舍弃了马匹,抛开大路不走,专挑那些不易被现的偏僻小路,此时正在一个坍塌了一半的山洞中歇脚。
在叶川等人到来之前,这个山洞的主人是一条水桶粗的大蛇,而现在,那条主动起攻击的大蛇,正在熊熊的篝火上滋滋的滴着油。
“中域就是比外域有趣,这么大的蛇,我在外域可是从没见过!”,熊天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火上快要烤熟的蛇肉,不停的吞咽着吐沫。
“这是桂王蛇,这条还算是小的,据说最大的桂王蛇能长到百米长。桂王蛇生性暴戾,经常会主动攻击人类,算得上是大6上最危险的蛇类之一了。”,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护动物的菲娅此时却也是馋的直吞口水,一行人连续奔逃了四个时辰,身体早已是困乏到极点,在神隐灵虫作用下变得精神不振的叶川早就已经枕着大黄打起了鼾,最精神的反倒是看上去最瘦弱的莫轻尘,他也不说饿,一直守在洞口警戒。
“好了好了,已经熟了,趁着叶川睡熟了,我们几个先把它分了吧!”,片刻之后,蛇肉的香气变得更加浓郁,早就按捺不住的菲娅冲着熊天使了个眼色,抬手就向烤的焦黄的蛇肉抓去。
“谁说我睡熟了?”,可还没等菲娅的手指碰到蛇肉,伴随着懒洋洋的声音,一只大手忽然斜刺里杀出,直接将最大的一串蛇肉抢了过去!
“叶川!大家都在忙的时候你在睡觉,现在开吃了,你倒比谁都不客气!”,菲娅气鼓鼓的骂道,却也只能不情愿的拿了另外一串。
“莫轻尘,光明军一时半会儿还追不来,先吃些东西吧!”,憨厚的熊天先是给大黄扔了一串肉,又唤起守在洞口的莫轻尘来。
“不用管他,他不吃东西也没事的。”,叶川吃的头也不抬,含含糊糊的说道。
莫轻尘回头看了叶川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返回洞里。
“叶川,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今天得罪了那个青衣尉,他未必肯善罢甘休!”,菲娅满嘴油污,却仍然挡不住说话。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都说光明军怎么怎么厉害,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嘛!那个青衣尉倒是蛮有意思,有机会的话,还真想跟他做个朋友!”,叶川迅的吃完一串,又抓起了下一串。
“可不要小看了光明军,如果不是那个青衣尉准备不足,我们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过那个人倒是真的不错,这样出色的人物,将来必然大有所为!”,熊天点了点头,显然也对那名青衣尉很有好感。
“我说啊,你们可别被假象蒙蔽了眼睛,那个青衣尉的确不错,可是在光明军中,像他一样身居高位又明事理的可真是太少太少了,真要每个军人都像他那样,百姓们的日子又怎么会这么艰难?尤其是在外域和中域,光明军可谓是无恶不作声名狼藉,比绝大多数山贼土匪都要可恨!”,菲娅的脸色不太好看,她的山寨就毁在光明军的手里,自然不会对光明军有任何的喜欢。
三个人胡乱商量了半天,却也没能拿出一个明确的计划,只得暂且在山洞中歇下。吃饱喝足的熊天和菲娅各自找了个角落沉沉睡去,叶川却是拿着仅剩的一串蛇肉,坐到了莫轻尘的身旁。
虽然明知道叶川坐了过来,莫轻尘却没有朝他看上一眼。
“真的不吃一点吗?即使是死人,也是需要补充一些能量的吧?”,叶川淡淡的笑着,观察着莫轻尘的脸色。
果然,听到“死人”这两个字,莫轻尘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变得极为难看。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不瞒你说,在今天之前,我时刻都在戒备着你,可在今天之后,即使只有你一个人醒着,我也可以放心的呼呼大睡了!”,叶川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
“为什么?”,长久的沉默之后,莫轻尘长长的叹了口气。
“因为在逃跑时,你把自己放到了最后面。”,叶川笑了笑,莫轻尘那一声“先走”,是他决定展开这番谈话的最直接原因。
即使是一个死人,也有足够多的原因去保护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要孤身去为伙伴们断后,这份勇气,也足以让叶川放下所有的戒备。
“我只是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而已,牺牲一个傀儡换几条人命,换做谁都会那样做。”,莫轻尘有一丝动容,虽然他说的轻巧,但那个傀儡花费了他无数的心血,最重要的是,那是他有生以来作出的第一个完整的傀儡,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五年里,那个傀儡是他唯一的伙伴,丢了它,即使莫轻尘的心脏早已不再跳动,却仍然阵阵绞痛。
“你死了多久?”,叶川将后背靠在光滑的墙壁上,从怀里掏出一枚紫色的戒指,重新套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
“五年,还是六年?我已经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