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覃天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燃^文^书库][].[].[com](.)
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脸憔悴得变了形,曾经的帅气样几乎荡然无存。
慕雪霏瞧见他,就忍不住簌簌掉下泪来,把他一把搂进怀里。
当初,覃天同意跟慕小小结婚,其实她并非没有犹豫过。因为覃天答应得太快了,而且在结婚前跟慕小小几乎没有过接触,这不太正常。
若不是基于对姚素素的信任,就算覃家是首富,她也不会逼迫慕小小嫁给他。
还好事情的发展完全符合她的希望,覃天跟慕小小的感情很好。
可哪知道灾难从天而降,竟会落到他们两人的身上。
慕雪霏这几天一直呆在覃府,因为覃府的消息最灵通,要是有什么消息,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
而且,姚素素也生怕她一个人悲伤过度,出什么事,所以坚持要让她住到覃府来,两个人好有个伴,说说话,互相宽慰。
覃府人多嘴杂,虽然姚素素告诫过不能把事情传出去,可憋不住他们在府内自己人当中悄悄地议论啊。
所以,关于覃天和水清岚的这些风声仍是传进了慕雪霏的耳中。
得知覃天跟水清岚的关系,慕雪霏不是没抱怨过覃天。但现在见他因为慕小小变成这个样子,她的怨气全都烟消云散。
覃天对慕小小是真心的,他是真的爱她,他比任何人都不愿她出事。
慕雪霏还有什么可怨忿的呢?
覃天跪倒在慕雪霏面前:“对不起,妈,是我害了小小。”
“傻孩子,别这么说。是小小性子太冲动,发生了意外。”慕雪霏抹着眼泪说。
同样难过的,还有水清岚。
她不为慕小小难过,她为覃天感到难过。
慕小小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感到很意外。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按说,她应该为覃天终于摆脱了这样一个不忠的妻子而感到宽慰。
可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她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悲剧。
凭心而论,她只希望慕小小能够离开覃天,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不是以这种方式离开。
如今,慕小小不在了,覃天为了她难过成这样,她知道,慕小小将会永远留在他心中,占据着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再也没有人能取代。
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慕小小她不配。
这几天,水清岚一直呆在覃府东楼。她知道覃世为了她跟人斗气,受了伤住医院的事。
心里难免有点歉疚,也有点感动,但她并不想去看望覃世。
她只当没发生这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任由覃世独自呆在医院。
覃兆业和姚素素对覃世的行为感到很气恼,想残害自己的亲弟弟,做事又这么冲动,一点没有一家长子的风范,因此,他们也没有去看他。
覃世孤零零呆在医院养伤。
虽然没有覃世的干扰,水清岚却也不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去跟覃天接触。
她只能日复一日守在阳台,在覃天回府的时候,离得远远地看上他一眼。
可她终究没办法只这样看着,看着他一天天憔悴下去,她必须得做点什么,让他好好地活下去。
是的,水清岚坚信,如果再找不到慕小小,覃天多半会彻底垮掉。
这天,见覃天从东楼前面的小径经过,水清岚就知道,他又要出府去了。
她紧随在他后面,也去了车库,打算跟在他车后,找个机会劝劝他。
她选择的时间恰到好处,当她进入车库的时候,覃天已经开着车走了,没看见她。
而她,也摆脱了同覃天一道出门的嫌疑。
覃府的人都知道水清岚跟覃天的事,见覃天前脚出门,她后脚也跟着出门,心里难免不联想到点什么。
可毕竟水清岚是家里的主人,连覃兆业和姚素素都没说什么,没有禁止她的行动,他们能怎么办?
何况,覃天已经出去有一会了,说不定,水清岚只是凑巧这时候出门呢。
水清岚才不理会旁人看她的目光,她开着车出了覃府之后,加快了车速,想赶上覃天。
覃府通往外面有一条专门的车道,没有分岔,所以,她不担心会跟丢覃天,她只需要沿着这条车道追过去就行了。
但是今天覃天开得特别快,水清岚加足了马力,直到走到这条专门车道的尽头才发现行驶在前方的覃天。
覃天已经走上了外面的公路,同她之间隔了十几辆车。
路上车水马龙,若不是水清岚对覃天的车太过熟悉,恐怕很难发现哪一辆是他的。
她加大油门,超过了好几辆车,终于跟覃天靠得比较近了。
他们之间,只隔了三四辆车。
水清岚对这种情况感到满意,这样的距离,她既不担心会把覃天跟丢,又不用担心他会很快发现她。
但是她很快就发现,她很难再跟在覃天后面而不被他发现。
因为,覃天走的路越来越偏,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了他们这两辆车。
水清岚知道覃天要去哪了,他一定是去慕小小出事的地点。
想到这点,再联系到他今天特别快的车速,水清岚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再顾不得覃天会不会发现她在后面跟着他,她甚至将车速又加快了些,紧紧地咬住覃天,生怕他甩掉她。
因为她发现,覃天的车速比起先前,更加的快了。
她猜想,他一定是发现了她,所以想摆脱她。
不过,覃天并没能摆脱水清岚,她稳稳地跟着他来到了出事地点。
或者说,覃天并没有当真想摆脱她,他的车速虽快,但还没快到极限。
他在离河不远的地方停下车,下了车,来到河边,望着脚下的滚滚流水。
水清岚也赶紧下了车,紧跑几步,跑到他身旁,仰面望着他。
现在,除了他俩,这儿一个人都没有,这一段河面也没有人,她不用担心被人看见她跟覃天在一起。
“覃天,”水清岚担忧地说,“你不要这样。我听说,你这几天不吃不喝,睡觉也睡得很少,你这样下去,会跨掉的。”
“他们说,她可能被冲到海里了。”覃天望着河的尽头,“我派了很多人到海里找,怎么找也找不到。她还会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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