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岚作为母亲,一看到儿子可能存在潜在的危险,一下子就乱了方寸,失去了理智。[燃^文^书库][].[].[.舞若小說網首发)大脑就象当了机,不会分析不会判断。
家里的人其实早就听见了楼上的动静,只是谁也不敢过来看个究竟。
人家夫妻俩吵架,他们怎么好去凑热闹?
这时听见水清岚的尖叫,纷纷赶了过来,聚集在阳台的门口。
看见阳台上的情形,个个吓了一大跳。
只见覃天抱着婴儿,脸色极为难看。
水清岚则离开了她的轮椅,蜷缩在阳台的一角,指着覃天大叫:“你快放下孩子。救命,你们快把孩子从他手里抱走,他要杀了孩子。”
“够了,”覃天忍无可忍叫,“如果我要害死孩子,早就弄死他了,还会把他抱到现在?”
他走到阳台门口,把孩子交给专门请来照顾他的保姆,让所有人都到楼下去。
他一步步走到水清岚面前,蹲下身,看着她说:“你想让我死?”
“我只是想留下你。”水清岚绝望地说。
覃天看着她的眼睛。水清岚被他看得胆战心惊,却倔强地迎视着他,好象要把他装进眼里,一直留存。
覃天的目光缓缓下移,移到她的腿上,眼中多了点怜悯之情。
怜悯中却又存着恨意。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十分落寞的语气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如果知道了所有这些事以后还能爱上你的人,那他对你一定是真爱。你说你爱我,你爱我的什么呢?你真的了解我吗?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刚才就不会怀疑我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杀手。”
“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水清岚啜泣着说。
“不是错怪,”覃天站起身说,“你只是爱错了人。你爱的或许并不是我,而只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我。又或者,我们都变了,早就不是当初的我们。放手吧,我们硬凑在一起,只会给双方带来更大的痛苦。孩子不是我的,他不需要我,他需要真正的父亲。”
覃天说完,转身走开。
他走到楼下,让人上去看看水清岚,送她去医院。
刚才那一下,着实把她摔得不轻。
覃天从保姆手中抱过孩子,抱在怀里,让他小小的柔软的身子贴着他。
“孩子,”他在心里说,“以后我们不会再住在一个屋檐下了。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你应该跟你真正的爸爸住在一起。你会幸福的。”
他在孩子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把他交还给保姆,大步离开。
他给覃世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要地告诉了他。
然后,他去了他和慕小小的家。
不是新建的家,而是当初她和他一起住过的那个家。
在那个家,才有她留下的气息。
对于覃世和水清岚,该做的他全都做了,从此,他们的一切再跟他无关。
覃天躺在过去慕小小喜欢呆的露台上,空虚寂寞的感觉阵阵袭来。乍一卸下身上的负累,没有得到解脱的轻松感,反而整个人空空的难受。
他如同行快走肉一般,机械地工作生活。
如此过了两天,云毓来向他汇报工作,将一大叠需要他签字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覃天拿过最上面一份,却是一张邀请函。
他打开来看,见是一张时装大会的邀请函,心头便蓦地一痛。
云毓见状,大为懊悔。这张邀请函本来他是不打算拿给覃天看的,这类小事情,他自己就可以处理了。
刚才,他过来找覃天的时候,秘书把这封邀请函递给他,他顺手就放在了这叠文件上面,结果忘了拿回来,被覃天看到了。
云毓很想把这张邀请函收回来,却又不敢从覃天手上硬抢。
他细瞅覃天的脸色,却见他十分淡定,不象过去,只要一遇到跟慕小小有关的东西,情绪就会失控。
他骨碌转了下眼珠,试探地说:“天哥,刚接到这张邀请函,我还没来得及带回办公室。这个时装大会,你要去参加吗?”
他想,慕小小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挺久,覃天也该走出来了。看这情形,服装产业方面的情况是否可以向他汇报一下?
覃天过去本来没有涉足服装行业,当初为了慕小小,投入了大量资本要帮助她成功。
慕小小不在了以后,覃天不愿亲自打理,他怕勾起那些伤心往事。所以,他把这方面的事务都交给了云毓去处理,包插慕小小自己创办的工作室,也都交由云毓一并打理。
对于服装方面的产业如何发展,覃天只交待了一句话,只要有利于发展壮大,不惜代价。
如今,只经过了极短的时间,服装产业竟一举茁壮成长,迅速扩张,成了他的重要产业之一。
为了方便管理,云毓把慕小小的工作室同覃天的服装子公司合并在一起,成立了一家新的服装公司,爱依公司。
这个名字,是云毓和费海默商量着取的。
他们想,慕小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做出客户真心喜爱的服装,让他们产生依恋的感觉,这个名字,大概是她会喜欢的吧。
如今,爱依公司被誉为服装行业的一匹黑马,它的潜力无可限量。
也因此,象这个在世界闻名的时尚之都举办的时装大会,竟也寄了一份邀请函过来。
这些,绝对是云毓过去没有预料到的。
覃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邀请函上,半天没有回答。
云毓觉出了不对劲。原来,覃天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对慕小小的感情有所减淡。他没有表现得失控,仅仅是因为他把感情藏到了心底更深处。
他对这张邀请函并非无动于衷。
云毓不敢再追问,陪笑说:“天哥,是我拿错了。这个大会,我去参加。”
他捏住了邀请函,想把它从覃天的手里抽出来。
覃天却不肯松手,反而把他的手给拂开了。
“我去参加。”他说。
云毓惊讶得连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覃天要去参加这个时装大会?他不是回避都来不及吗?这,这是个什么状况?
覃天的视线仍然粘在邀请函上,那上面,有一个模特穿的服装,十分眼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