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诗词大会,一个交通大学医学院的挑战者,读是是临床医学八年制本科,读个本科八年,读出来就是个华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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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钱二姨这么特立独行的人,全潮湿小镇都找不到第二个一年四季穿皮热裤的中年妇女,嫁女儿又怎么会普普通通的进行呢?
琪琪的丈夫小帅实际长的不赖,高大帅,配姿色平平的琪琪绰绰有余,要说没工作,两人都没工作,小帅的父母打一点临工养活自己,从农村搬到潮湿小镇来,全靠生了小帅的姐姐长的漂亮,嫁到了潮湿小镇的富家攀了高枝,给农村的娘家父母在环城路上买了一套没有房产证的黑房开修的房子。
琪琪如果嫁过去,就和小帅一起跟着父母住在黑房子里,一家四口都是打工的,没有固定工作,可以想见以后的生活,经济上没有一点值得期盼的地方。
钱二姨当然也想琪琪找个条件好的,但是她比较理智,没有钱大婆婆对小双双的期望这么强烈,自己的女儿漂亮不漂亮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所以并没有强烈反对琪琪和小帅在一起,双胞胎都怀上了,更没有反对的理由。
要说钱二姨的经济情况,也没有看不上小帅家的底气,二姨夫年轻时正事不干,天天骑个摩托到处碰瓷讹钱,现如今马路到处都是摄像头和警察,黑吃黑的事情做不下去了,就闲赋在家。钱二姨年轻时一路在麻馆出老千耍赖混两个钱生活,靠一条皮热裤勒出来的性感,笼络各色男性干部,老了老了交际出一个签合同的村长职务,一个月一千多块工资,还有油水。
钱二姨做了些年村官,才计划来潮湿小镇买房子,买不起开发商修的小区房,去寻了套黑房开修的房子,犄角旮旯里,图便宜,也没有房产证,钱都还没到手,就等琪琪结婚收的份子钱来买房。
就这样两家都是打工族,结个婚,却不普通,依着钱二姨眉飞色舞爱浪的性格,安排小帅来四万八的礼金,一应黄金首饰,488块钱一瓶的酒送至亲,每人两瓶。小帅和他父母本来负担不起这些,钱二姨承诺道:“只要你来四万八,我就陪嫁十万块!”
小帅简单加减法一算,觉得这个买卖划算,就去找嫁出去的姐姐出钱,姐姐确实嫁的不错,都给出了,这份彩礼在琪琪家乡木城村儿里摆着,很体面争光。
婚礼当天钱二姨家门口搭了个草台班子,钱二姨的十大亲家给一人出一千块钱请了个演出团队来唱歌跳舞,音响设备震天,还拉了个横幅。
“天哪!十大亲家赞助乐队!”文三代念着横幅笑道:“你二姨觉得这个事情很光荣吗?送琪琪到处认干爸爸,还认了十个。”
“他们觉得有人缘,你姨伯都出了一千的。”秃子似笑非笑道。
“小白脸?倒是他也是干爹,你舅舅开那车是谁的?”文三代看到远处钱五舅舅开了个新帕萨特来。
“他的啊,新接的,还准备作婚车呢!”秃子一脸的艳羡。
“他又换车了?”文三代太惊讶了,她和秃子初初相识时,钱五舅舅才开一个广本飞度,没过两年,换了一个别克凯越,这才两年不到,又换了个大众帕萨特,钱五无一官半职傍身,也没有做任何生意,就算在南方电网上班,这换车的速度太浮夸了。
“又换了啊,他命好嘛,外公退休金外婆退休金加起来将近一万,不仅一分不用全给他,外公还到处扒钱,最近兼职了个啥,社区网络协管员,半年五百,偶尔去附近的网吧看看有没有未成年人上网就行,神奇不?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兼职,舅舅的房子和儿子都是外公养,有此爸爸,啥车不能换。”
“唉!福气真好,你咋就不像你外公这么有本事弄钱呢?”文三代斜眼儿打量了秃子一眼,不满道。
“我外公这种人,全木城都没有第二个了,你怎么了?不舒服?”秃子只需一眼就知道文三代有问题。
“想尿尿。”文三代确实憋了半天了。
“那你去尿啊!”
“厕所的地板缝儿太大,我怕掉到屎里面去。”文三代特别不喜欢钱二姨家的厕所,就是几块薄而简陋的木板搭着,肉眼可见木板下面一米就是一大坑陈年屎尿。
“怎么可能掉下去嘛,搭了多少年了。”秃子最近心情特别好,因为店铺的进项稳定,比他离婚时成天不知道干啥就是胡混花钱,日子有了盼头,都是托文三代的福,因此他待她好了许多。
“我想去山上解,走,帮我放哨。”文三代说着朝后山走去。
夫妻二人少了爱恋时的甜蜜,多了点老夫老妻的熟悉感,后山离的不远,就在坡上,文三代找了个草笼子躲起来,一边解手一边朝坡下看,还担心的嘱咐:“有人来叫我啊!”
“没人来。”秃子不耐烦道。
“诶,你说你二姨手里一分钱没有,咋就夸下海口要陪嫁十万呢?”
“我二姨的钱,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给女儿带到婆家去,你瞧着吧,好戏还在后头。”秃子与他的二姨妈认识了二十几年,互相比较了解。
“难道第二天叫琪琪把陪嫁钱给偷回娘家来?”文三代笑道,站起来穿裤子。
“我二姨的手段很多的,我外公外婆有两年帮我舅舅还赌债吃不起饭,来二姨家吃饭,二姨根本不接待亲爹妈进屋,拿个盆在门口敲打,意思她都是空盆没饭吃,这么狠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白白陪嫁十万给女婿,她可能只有对杰杰才有点真心。”
“好了,走,吃饭去,吃了饭回去开店吗?要不要关门一天?”文三代问,毕竟是秃子亲表妹结婚,关店一天参加典礼说的过去。
“不关算了,反正杰杰也不咋理我,没人玩儿,吃了饭回潮湿小镇去开店门挣钱。”秃子叹道。
“我也觉得他对你很冷淡,你们吵架了?”
“吵啥,在都没在一起,他订婚的媳妇跑了,有点儿自卑,看我俩关系好了,可能有点想法,管他的,大都大了,我还陪他分手噢。”
文三代和秃子手挽手去路边搭的棚子里吃中饭,耳边就是震耳欲聋的音响声,吃完两人商商量量回潮湿小镇去开店卖小吃,小日子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