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死局逢生(1 / 1)

轩辕梦没想到云锦会主动站出来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微感惊讶,不过,到不怎么担心。

他既然敢这么做,那就有把握为自己开罪。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忽然间竟不觉的紧张了。现在,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奇,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云锦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将这欲加之罪消弭于无形。

安静的室内,四个人,六双眼,全部集中在云锦一个人的身上。

轩辕菁嘴角带着阴谋得逞后的畅快笑意,只是被她隐藏地很好,加上她低着头,故而没有人能看见。

女皇则目光沉沉地望着云锦,身上的冷意,也因此而渐渐有所淡化,只是脸色依然阴郁,目中透出的冷肃和怒气让轩辕梦不敢真的完全放松下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女皇虽怀疑轩辕梦,却也并不完全相信轩辕菁,这一点,是轩辕梦唯一可以借此翻身的依靠。

云锦先是恭敬叩首,再道:“华贵君离宫一事,关系着贵君的声誉以及皇家体面,殿下不敢将此事公开闹大,所以,秘密传书于云锦,托云锦将书信私下交给陛下,只是……”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

女皇不耐道:“只是什么?还不快说!”

“只是云锦几次进宫面圣,都被六殿下阻拦,云锦别无他法,只能等殿下回来,再共商对策,可谁料,不日后竟传来贵君自尽的消息,事已至此,殿下托云锦捎带的密信,自然也没必要再交给陛下了。”

听罢云锦的交代,皇女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六皇女,此事可当真?”

轩辕菁呆愣,似是没想到事态竟会转向对自己不利的一面,明明已经成功将轩辕梦逼到死路,只要再推波助澜一把,便可将她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但……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六皇女!”女皇的口气,尽显凌厉。

轩辕菁不敢不答,支支吾吾道:“这……是……儿臣也是为了龙体着想。”

“强词夺理!”女皇似是怒极,一掌拍在身边的桌案上,茶蛊翻倒,茶水洒落,脚下的名贵地毯,立刻变得一片狼藉。

龙颜震怒,连周遭的空气,也因这雷霆一怒而变得稀薄起来。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可掌握自己生死的天之骄子。

安静的室内,仅闻低沉急促的呼吸声,女皇神态安逸,目中迸现的怒焰,却昭示着她的滔天怒火。

“六皇女,看来是朕对你太过纵容了。”许久后,怒焰稍息,女皇发出一声似是疲惫至极的长叹。

轩辕菁大惊:“母皇,您要相信儿臣,云锦他……他是九妹的夫婿,他当然向着九妹,您千万不能被他蒙骗了!”

“你的意思是说,朕分不清是非黑白,冤枉你了?”女皇冷声反问。

轩辕菁惶然道:“不,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只是……”因为极度的慌乱,轩辕菁开始语无伦次。当初云锦进宫求见女皇,确实是为了递交一封密信,因吴太守事发,她担心自己派人暗杀轩辕梦的阴谋败露,故而将云锦拦下,心想只要轩辕梦落入自己的圈套,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脱罪,到时候就算她指控自己派人暗杀她,母皇也必然不会相信,可她千算万算,竟没算到,云锦会将计就计,在数次求见未成后果断放弃,只待她诬陷轩辕梦时反将她一军!

原本不利于轩辕梦的情势,在此刻来了个急速大逆转,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事态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禁将视线投向云锦,不骄不躁,不慌不乱,无论遇到何时,他似乎永远都能保持他优雅高贵的一面。

她看不透他,这个男子,就像是个迷,穷尽目力,她也看不到他的心底。

女皇到底是女皇,做事不像一般人那样毛躁随意,为了确认云锦话中真假,她将所有知情的人全部召来,一一盘问,事实证明,云锦确实曾多次进宫求见,但每一次都被掌管宫禁的六皇女给挡了回去。

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回,换做轩辕菁百口莫辩。

女皇痛心疾首,收回轩辕菁掌管宫禁的权利,且削去她的一切爵位,将其送入了大理寺。

一切发生地太快,让轩辕梦连消化的时间都没有,本以为这次回京,必要与轩辕菁来场生死决斗,她早已做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准备,却不料,回京的当天,就遭遇了这番惊心动魄之事,虽成功解决了轩辕菁,但自己的小命也差点丢掉。

回头想来,当真是九死一生。

自己虽然没事了,可云锦就倒霉了。

在处治了轩辕菁后,女皇责问云锦,既是重要之事,为何不求助丞相,却只一味逞能,云锦自认疏忽,于是被女皇施以罚跪之刑。

大冷的天,让这么一个身子骨孱弱的美男子跪在冰天雪地里,实在大煞风景。

幸好女皇也只是略作薄惩,在晚间庆功宴开席前,就免了他的刑。

对他,轩辕梦怀着一丝感激一丝歉意,同时也多了一分警戒一分防备。

云锦无疑是聪慧绝顶的,但他的足智多谋却让自己感到紧张,甚至是害怕。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会怀有无端的恐惧感,就像在一个处处是悬崖却满布雾霾的地方行走一样,你看不见,却又知道稍微行差踏错,就有可能跌个粉身碎骨。对于云锦,她就是这么个感觉。

庆功宴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到处都是恭贺声、赞美声,那一张张的笑脸,在璀璨的华光下,竟是那样的虚渺,半点也不真实。

面对一杯杯递来的酒酿,轩辕梦只能硬着头皮全部饮下,不多时,就感觉头脑晕晕,浑身软绵,面对前仆后继向她敬酒的官员,她只能以不胜酒力作为借口,暂时逃到殿外去吹冷风。

站在宫殿外的白玉石栏前,她深吸口气,刺骨的冷意让她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却仍旧有些晕沉无力。半趴在冰冷的白玉栏杆上,她难受地闭上眼,等待酒劲散去。

忽地,一件厚实暖和的风氅落在肩头,与这寒冷气温截然不同的温润嗓音随即响起:“殿下,当心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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