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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要抓紧(锦禹番外)(1 / 1)

男祸——太女请上榻》(男祸——太女请上榻好男人要抓紧(锦禹番外))正文,敬请欣赏!

{)}不但孙青柔自己惊呆,连潘寡妇和她的女儿也惊呆了。

祁锦禹的神色很复杂,与其说是惊愕,倒不如说是好笑。

只怕她在说出那样的话之前,跟没就没有想过这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吧。

“惠娥,你听听,你快听听,这就是自认为出身高贵的人说的话,真是太不要脸了!”潘寡妇捂着肚子,夸张地大笑起来。

潘寡妇的女儿——李惠娥并未学着母亲的样子,捂着肚子夸张大笑,她甚至有点鄙视母亲的粗俗,“娘,人家都把我们贬得一无是处了,你还笑!”

潘寡妇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笑指孙青柔:“为什么不笑?人家都不嫌丢人,我们有什么好害臊的!”

心知自己说错了话,那样露骨的言语岂是一个女儿家可以轻易说出口的?前一刻还气愤难平的孙青柔,匆忙低下头,眸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羞耻。

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怎么可以!

且不论那对母女如何看她,就是祁锦禹,只怕也认为她是个不知羞耻的放浪女子吧。

那种因难堪而漫上心头的羞愤,使她差点就要不甘地哭出来。

“青柔妹子,我们不是从小就已经定亲了吗?所以,这样赌气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忽然响起,她愕然抬眸,他的手还拽着她的袖子,那带着微笑的黑眸,依旧如常平静。

她有些懵:“我们……定亲?”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一副“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无奈模样:“怎么?还在赌气?我都向你承认过错误了,还不肯原谅我么?”

她仍旧有些懵,蓦地,一阵沁爽的风自小巷吹过,她这才恍然了悟。

其实,他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不管为了什么,既然他主动给自己台阶下,那她总不能不领情,况且,她也不愿在那对母女面前露怯,让她们看自己的笑话,于是大方承认:“已经不气了。”

“既然已经不气了,那就笑一笑。”

开什么玩笑?现在这个样子,她怎么能笑得出来?

他眼中虽带着笑,神情却极为认真,僵持了片刻,她这才勉强扯着嘴角,绽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大人。”潘寡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嫉恨,跺跺脚,硬生生插入正在“打情骂俏”的二人中间:“不是妾身自夸,我那女儿,可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当今天下,男女平等,人人都可自由选择婚姻,大人还是三思为妙啊。”

潘寡妇一边说,一边以肩膀狠狠撞击孙青柔,因毫无准备,孙青柔被她撞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脚步还未站稳,就又被身后的李惠娥用力推了一把,为了稳住身形不至于摔倒,她连忙伸手扶住墙壁,因冲撞力过大的原因,手臂沿着墙面擦过,立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自手臂上传来。

这边的情形,被潘寡妇和紧跟上前的李惠娥遮的严严实实,故而祁锦禹没有立刻发觉。

“大人,您想想看,您是愿意娶一个心灵手巧、善解人意的贫家女,还是愿意娶一个笨手笨脚、蛮横无理的娇小姐?”潘寡妇打着嗓门道:“我们家惠娥,这十里八乡的,谁不夸她精明能干?想要娶她的男人,都快踏破我们家门槛了!不是妾身偏袒女儿,大人心里应该也明白,这娶妻要娶贤,大人平日公务繁忙,总要有个贴心的人仔细照顾,那眼高于顶的丫头,根本就不适合大人,做个小妾都算是抬举她了!”

怒火与手臂上的擦伤一同灼灼燃烧,孙青柔直起身子,下意识便要反驳,可从她这里望去,正好可以看到祁锦禹那张平静却隐带落寞的脸庞。

他在忧伤什么?

他在遗憾什么?

又或者,他在厌烦什么?

有些话,早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天生的骄傲,不允许她在别人面前示弱,可这一刻,所有的话却哽在了喉头,一个字都说不出。

心口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撑得生疼,忍不住想要开口问他,是不是真的像潘寡妇母女所说那样嫌弃自己,可这时,却听他低低开口:“不适合?是啊,她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她。”

原本就疼得抽搐的心,这一刻,彻底碎裂了。

她转过身,鼻腔中立刻传来一阵酸涩的剧痛,她连忙屏住呼吸,红着眼圈,将那股泛酸的疼痛压了下去。

“大人能这样想就对了!”潘寡妇开心的叫着,一把扯过身旁的李惠娥:“大人,我们家惠娥……”滔滔不绝地赞美着自己的女儿,可祁锦禹的神思,却早已不知游离去了哪里。

不适合……

仅仅三个字,就将他所有的幻想彻底击碎,变成如漫天迷雾般碎裂的水晶。

那颗心,也在碎裂的过程中,变成了一滩怵目惊心的血水,没有痛,只有无止无尽的空洞。

他和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回想起当初与她相遇一幕,他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她的眼神,却像是穿越了他一般,落在了她认为值得注目的地方。直到现在,他才终于彻底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她人生中一道可有可无的风景罢了,只一眼,便匆匆别过,几许光阴后,或许连美好回忆里,都不再有他的身影。

那些执拗着不肯忘却的过往,只是他心中一厢情愿的美好,对于她来说,或许,这根本就称不上是美好,甚至连厌恶都不会有,就像昨夜的一场春雨,虽确实存在,可到了第二日,日晖初升,那昨夜留下的雨痕,便再无踪迹了。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再有意义,蓝的天,碧的水,都在他的生命中褪去了颜色,变成朦胧的灰。

说什么只需陪在她身边就已满足,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境而已。

他逃避了,而命运,并没有给他奇迹。

“……东街柳氏家的大儿子,今儿晨间还到妾身这里提亲呢,不过妾身一口回绝了,那个又丑又笨的莽汉,哪里配得上我家惠娥!大人您和我家惠娥呐,那才是天造……”

恍然间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祁锦禹,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潘寡妇,握住斜靠在墙边孙青柔的手腕,不顾身后聒噪的喊叫,大步朝人流如织的主街走去。

一路上,彼此默默无言。

有些事,听说和听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他说她不适合他,果然,对于什么都不会还总是给他添麻烦的自己,有着深深的厌恶吧。

为什么要难过?她跟随他一起来到边关,只是为了离开那个带给她无数痛苦的皇宫而已,总有一日,他会娶妻生子,而自己,也会找个并不讨厌的男人成亲,平平静静过完下半辈子。

他于她,只是个不算很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既如此,心口为什么会这样疼?仅仅因为那几个字——她不适合我。

可是……不适合?不适合就代表讨厌吗?这世上不合适的事情多了,就算不适合,只要愿意,就会有打破一切束缚的勇气。

她微抬眼帘,恍惚的视线,缓缓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这种感觉,真的好温暖,好安心,不管他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她都会永远跟随他,一直走下去。

这种暖暖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青柔,我们搬家吧。”突然,走在前方的人停下了脚步。

“啊?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他略一沉吟,道:“潘寡妇母女虽没有恶意,但毕竟太过于针对你了。”

原来是为了她?心里有些暖,又有些悲哀,“你不用为了我做到这个份上。”

“也不全是为了你,我自己也想远离她们。”

“是吗?可那个李惠娥,确实心灵手巧,人长得也不赖,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不会娶她的!”突然变得激动的低吼,吓得她猛地抽回自己与他交握的手。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深吸口气,放缓语调道:“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况且那样的女子,并不好相与。”

她咬着唇,终究没忍住,问出了早就想问的话:“那以后……你会成亲吗?”

“不知道。”

“如果遇见一个既心灵手巧,又美丽大方,且深爱你的女子,你……会娶她吗?”

还是同样的回答:“不知道。”

她不死心地继续问:“如果……如果你对这个女子也有好感,觉得与她一起生活也不算坏,你……会娶她吗?”

他落寞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探究的目光:“你对我的婚事好像很关心?”

她脸一红,像是个说谎话被人拆穿的孩子,躲闪他犀利的探究:“那个……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我当然要关心。”

“那你呢?”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把同样的问题抛回给她。

“我?”

“你会嫁人吗?”

“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他有些吃惊,原以为她定会否认,“你竟然想要嫁人?还以为天下所有男人都入不了你的眼。”

她脸颊更红,怎么听他都像在挖苦自己:“好男人是少,但不代表没有!就……就像……”

“嗯?就像什么?”

“像……像……东街柳家的大柱哥,为人老实憨厚,这样的男人,一定会非常疼爱妻室。”

“哦~这样啊,不如我现在就去给你提亲?”

“啊?”

“是你自己说的,好男人少,要抓紧才是。”

“喂——你给我回来!”狠狠一跺脚,生怕他来真格的,也顾不得形象了,一把撩起裙摆,大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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