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故事发生在我念高一时(2008)

半夜我为剧烈的口渴醒来,喝自来水,一连喝了几杯。喝了五六杯,大概。我的皮肤挂了一层汗膜。

我把杯子放在桌上,靠墙站立片刻。我想看一眼时间,却找不到手机。应该是夜最深的时候了──是什么都将迷失在什么地方的时候─。

──我站在婴宁的床头──她背对着我呼呼大睡,形状好看的脚心从薄被中探出。似乎有人在我背后悄然按下了什么开关,喉结响起幽微干涩的声音──我一咬牙,贴着婴宁钻了进去。两人的体重压得小单人床吱呀作响──一股轻微的汗味。婴宁身体暖融融的,和我一样津津地沁出汗来──我一咬牙改变了她的姿势,慢慢搬过她的身子让她仰卧着。她大大地吐了口气,但还是没有醒的意思。只是在深梦中吁了口粗气。

与此同时,有什么企图在我体内脱壳而出。不知不觉之间,我身上有一对眼睛对准了自己的内侧,所以可以观察里面的情景。我还不清楚那个什么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但不管怎样我都既不能推进又不阻止那个什么的活动。它没有面部,滑溜溜的。不久它钻出壳时想必会有应有的面部,蝉羽状的外衣也将从其身上脱落。那样一来,我就可以认出其本来面目了,而现在它不过是形体未定的标记样的东西罢了。它伸出不成为其手的手力图捅破外壳最柔软的部位。我看着它的蠢蠢欲动。

我决心已定。

不,不对,坦率地说我没下定什么决心,因为我别无选择──

婴宁还在梦中,我在她梦中压下身去。

婴宁突然醒来,得知我已进入其中。

喂,毅中,你到底在干什么?

好像进入了你的体内。我说。

你为什么干这种事?婴宁以干涩的语声说。

我──

好了,快停下来。

──不。我摇头。

毅中,你好好听着:一来我有男朋友了,二来你是在我做梦时进入的,而你这样的做法是不可以的。

知道。

她苦口婆心地说,要忘掉这件事。我忘掉,你也忘掉。

已经晚了──我叹息道。

为什么?

因为我已决定了。我说──。

我再也不愿忍受让各种东西任意支配自己、干扰自己。

她双手捂脸,微微哭泣。我为之不忍。但到了这一地步我已无路可退──有进无出──

我明白了,什么也不再说了──她说,但有一点你得记住:你是在奸污我。我是喜欢你,但这不是我所希望的形式。我们很可能再也不能相见了──无论此后你多么盼望。这也没关系?

我不予回答,关掉思维电源。我搂紧她,腰部开始起伏──起始温情脉脉小心翼翼,继而摧枯拉朽。婴宁闭起眼睛任凭我──鼓捣。她一声不响,也不反抗,脸毫无表情地歪向一边,然而我能够把她感觉到的肉体快感作为我自身的廷伸加以感受。这我现在很清楚。

我一泻而出。

我睁开眼睛。我躺在床上,周围谁也没有。时值深更,夜黑得无以复加──我下床脱去内裤,用水冲洗上面沾的精.液,它犹如黑暗产下的私生子,白白的重重的,粘粘糊糊的。

我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无论怎么喝都不解渴。我实在孤独难耐。在午夜无边的黑暗里,我孤独得地老天荒。我回身上床,坐在床上深深呼吸。夜色拥裹着我──

我曾不止一次会发这种梦──有时系梦中中占有了自己妹妹、有时女主角另有其人、有时是从未见过面的──但极少。

那是我无法控制的。那也是超越我自制力的存在。除了接受(快乐与痛苦并存)我别无选择。我惧怕想象力,更惧怕梦──惧怕理应在梦中开始的责任。然而觉不能不睡,而睡觉偶尔会做梦──清醒时的想象力(回忆梦境)总可以设法阻止,但梦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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