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艳梦(1 / 1)

秦睿是被灌醉的,武官们似乎看他早不顺眼了,个个举起酒杯天一杯地一杯的灌他。秦睿刚开始还会婉拒,见没有办法,便破罐子破摔。也不在意了,来者不拒,几杯黄汤下肚,人也迷迷糊糊的。

却说那穆子然见众人口中所说的纨绔是这等样子,竟不觉得他可恶,反而生出了一种十分亲近的看法。觉得他看起来十分仁厚善良。他才刚说出来,就被一群武将唾弃良久。

因喝的太多,睡的太熟,秦睿是散了场也浑然不觉,一个人抱着酒坛子酣睡。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从被抄家之后,他就更不知道梦是个什么滋味。他也害怕做梦,无论是父母还是江孜,抑或者原一品还是乔逸,他统统都不敢梦见。他情愿自己真如传闻所说,是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人。

他永远都记得那天,老天爷似乎都知道他得遭大难,一早上起来天就是灰蒙蒙的,颇有“乌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谁也不知道事情竟会严重到要秦家上下一百多口的性命来弥补。

父母为救他,江孜更是舍身救主,秦睿也不知在地道里掉了多少眼泪。似乎把一生的眼泪都掉光了。他哭,也哭不回自己父母的命。

于是他走上了另一条路。他跟随旭王,南征北战。他上不了战场,便在后方出谋划策。刚开始战场上的厮杀还会阻止他的睡眠,令他寝食难安。越到后面,他竟似乎无所畏惧了。该吃该喝,一点儿也不耽误。就是敌军杀到了阵前,他也能面无表情的下定军令。

他在成为一个强者,一个心狠手辣的谋士。

只是这天夜里,他却做了个十分缠绵的好梦。

他梦见一双温暖的手,梦见两瓣温润的唇,火热的舌齿,健美的身体。梦见有人亲吻他,解开他的衣带,抚摸他的脸颊。梦见那人用额头来碰触自己的额头。梦见那坚实的胸脯,他双手环抱过去,觉得十分温暖安心。

这夜里十分安静,安静到似乎都能听见他自己的喘息声,和对方慵懒的喃喃低语。

无数个夜里,他一个人在冰冷的床上,看向窗外。无论是月亮是圆是缺,秦睿都会觉得孤独令他遍体生寒,也不知有多么渴望能有人陪伴。不再奢求什么天长地久。只希望及时行乐,不让自己再感受到孤寂。

在这场香艳的梦里他看不清梦里人的脸,只知道是个男子,是个极其温柔的男子。

于是秦睿也变被动为主动,他极尽缠绵温柔的吻上去。伸手去为那人宽衣。只感觉到衣料柔顺如水,触手就知价格不菲。此番动作温柔之极,对方似乎也颇为享受,喉咙里发出微妙的叹息。而后像猛兽一般撕扯秦睿的衣裳。

那人的动作粗鲁极了,似乎随他爱慕良久,似乎迫切的想要拥有秦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人光裸的身躯贴上他同样j□j的身体时,同时感觉到对方的火热硬挺。那人似乎还用手指去比了比,而后轻笑出来,在他耳边说:“和我想的竟是同样大小。”

多么煽情的勾引,秦睿一个翻身,睁大了眼睛去看对方的长相,但眼前却如同覆盖着一团迷雾,秦睿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看清。

他自暴自弃的想——反正是在梦里,谁管这人是谁。

秦睿去寻那人的唇,撕扯缠绵,去摩擦那人的身体。用自己的双手去探寻,去体会温暖。他把手指伸向那隐秘之地,发现太过干涩,而后去撸动对方的那话,直到手上沾了液体,才再次探向那隐秘的场所,一点点的,一根手指,到三根手指能全然进出。

那人也忍耐的喘着粗气,同时又温柔深情的说:“别急,是你的,都是你的。”

秦睿似乎被安抚了,动作也慢了下来。他一直觉得自己站在悬崖上,孤立无援,四周满是黑暗。于是他去征服,他去占有。

他把那人翻了过去,让那人趴在床上,臀部翘起来。

然后,他把自己缓慢,却坚定的,一点一点的推了进去。

这是雄兽占有雌兽的动作,是为了更顺畅,也是为了占有的更干脆,更彻底。

秦睿动作的,发出一声声的粗喘,他的声音低沉。底下的人听了,似乎被鼓舞了,也发出一种不及女子尖细却也十分催情的声音。秦睿感觉自己的那物涨的更硬了。他咽了口唾沫,更加激动的运动起来。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那人轻声说:“你只把这夜当梦就是,就算是一场梦,于我,也足够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秦睿砸吧了两下嘴巴,觉得这个梦十分爽利,连带着人也神清气爽起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床上无人,半是松口气,半是有些惆怅。果然是一场艳梦。

只是……这红木的桌椅,上绣着百鸟朝凤的床帐,西洋传来的水银镜,绣着清明山河图的屏风。桌上还摆着一盆红珊瑚的盆栽。秦睿立马意识到,这绝不在自己的屋里,他的屋里可怎么也不能放这样奢侈的东西。

却突然有人敲门,高声问:“秦大人,小人来伺候大人梳洗。”

这时候秦睿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旭王王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能在旭王府上做一场艳梦,也算自己了不起了。

他唤了小厮进来,先洗了脸,而后用粗盐漱了口,总算是觉得更有精神了。

别人收留自己一夜,怎么也该过去道谢,秦睿穿戴好衣裳,觉得自己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竟不自觉笑了出来,他在水银镜前,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嘲讽自己——你以为自己有多伤心?悲愤欲绝,却依旧过着这样醉生梦死的日子。

秦睿跟在小厮身后,走在旭王府的小路上,他经不住赞叹。果然是旭王府,那每一处的假山石柱,廊桥庭院,池塘围栏,无一不是上好的工匠精雕细琢,起伏细腻,转折稳妥,就是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错处。

小厮带着秦睿走了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当了旭王府的书房外,那小厮埋着头请秦睿进去,十分讲究规矩,并不敢逾越说话。

秦睿先是听那小厮禀报了一声,听见旭王有说有请,才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只见旭王斜躺在软榻上,一派慵懒做派,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下属递上的折子。他抬头笑看秦睿,那笑容入骨三分,贵气浑然天生。他笑着说:“子辛不必站着,坐着就是。为兄与你谈谈心。我们是许久未心平气和坐下聊聊了。”

秦睿倒是很不想喝旭王谈心,旭王这个人,做事总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外头的人说他宽带手下,秦睿倒是知道,旭王时恨不得把人身上所有的才能全部挖空,只剩一副空壳才会放人自由。只是秦睿无所谓,他自己就把自己压的喘不过起来了,就更不在乎旭王会怎么压迫他了。

“皇帝的脸,三月的天。”成旭叹了口气,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折子,“竟在朝堂上当众指责本王寡廉鲜耻,不顾皇家威仪,抗旨不从。要收回本王手中兵权,革除本王座下所有将士的军职,拟定本王四宗罪。可笑之极,一个跳梁小丑,真以为自己是真龙天子,天命所归?笑话!”

“这天下,无论如何,都是旭王殿下的。”秦睿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不是,就永远不是。”

这句话倒是令成旭十分开心,他原本就是个有些自大的人。或是因为他幼时的记忆。他不能容忍别人忤逆自己,倒是对别人的夸赞十分在意。只是他不得势的时候无人夸赞他了。等他得了势,别人的夸赞他又统统不信了。

成旭有些得意到:“这是,本王要的东西,从未有得不到的。”

说完,成旭从头到尾的将秦睿打量完了,觉得十分顺眼,怎么看怎么喜欢。见秦睿不说话,便立马又说:“子辛年纪也不小了,可又娶妻生子的打算?”

“臣早不想这些了。”秦睿埋着头,“若是双亲健在,恐早就催促着成亲了。如今他们走了,臣应守孝六年才是。如今才过了三年,恐守完孝,已将至三十。实不该耽误别家女儿。”

明明心里暗爽不已,成旭却是装模作样的说:“哎!你这样想,本王却是无法。若是旁人求亲,本王也只得帮你拒了。”

实际上,秦睿少年成名,求成旭赐婚的臣子们并不少。只是成旭有自己那么一点儿花花肠子。就一直没松口做媒,如今他更是觉得自己选择正确了。

原一品虽说是失踪,但明眼人都知活着的希望太微笑,几乎就等于死了。乔逸更是直接被秦睿一纸文书给‘休’了。两大蓝颜知己,秦睿如今一个也没有了。

成旭一得意,是真忍不住想要笑出声了。

在他心中,感情这回事儿,就是谁坚持的久,谁运气好,谁有权有势,谁就是赢家!

作者有话要说: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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