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墙上雕刻,可以初步判断是月神教,他们信奉月亮和上古三神,认为三神创造世界,月亮滋润万物,所以他们还有拜月的传统”李芷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嗯,就这些了”
青年若有所思“原来是他们”接着问道“能追踪么”
李芷柔摇了摇头“不行,我只得了我师父的医术传承,追踪所用的蛊术并不曾习得”
“好了,你的事我明天就帮你解决了”青年摆摆手“跟我出去吧”
顺着前路一路行去,路两边的灯火又渐渐稀少起来,直到变得完全黑暗,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好在转眼间到了出口,青年推了推,一个青灰色铁盖打开,两人钻了出来,李芷柔认了出来,这正是昨晚相遇的那个大湖,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微光。
她转头望着青年问道“感情你昨晚来这里不是睡不着,而是踩点?”
男子嗤笑一声“踩点这词真难听,我只是查探地形,是你自己过来跟我搭讪的”
李芷柔尴尬的摸摸鼻子,默不作声了。
“好了,我带你飞过去,早点休息吧”还没反应过来,李芷柔便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了腰肢
一蹲一起,两人向岸边掠去,清风拂过发丝,靠在青年宽阔的胸膛上,李芷柔竟莫名的感到一阵安心和温暖,要是师姐在的话肯定又要笑话她了,李芷柔心想。
“到了”青年放下还有些呆呆愣愣的李芷柔,顿了一下道“我明天早上便去帮你洗刷罪名”
“哦,好”李芷柔呆呆的点点头,转身挥挥手走了
回去的路上,李芷柔突然懊恼,李芷柔啊李芷柔,平时你的冷静跑哪里去了,遇见这么个大佬也没要个联系方式,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哎愧对师门教诲啊。
后房,李芷柔正在整理餐具,仓水儿突然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李芷柔后一脸紧张的停了下来,喘了口气道“不好了,司,司长喊你过去”
李芷柔皱了皱眉,怎么今天一大早又找我,问道“别急,什么事情”
仓水儿撇撇嘴“就那个新来的慕孟阳,昨儿不是被你踹进水里了嘛,恰好司长大人后来又不在,这不,一大早就去告状了”
李芷柔头痛的捏捏眉心“唉辛苦你了”
仓水儿担忧道“我倒是没事,你快去吧,小心点,司长大人正等着你呢”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芷柔心一横,走了出去。
还是昨天那个大厅,熟悉的布置熟悉的人。
还是熟悉的位置,李芷柔老老实实请安,司长正捧着一个茶杯慢慢喝着茶,看到她进来也没有理睬,而是继续品着茶,至于慕孟阳则正趾高气昂的站在司长身后,脸上带着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让李芷柔很是好奇她到底说了自己什么才能这么自信。
半晌,老妇才缓缓开口“昨儿的嫌疑还没洗清,出门就嚣张的打人?”
李芷柔心里暗暗叫苦,这来势汹汹啊,也不知道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是她先挑衅奴婢的”
老妇冷哼一声“你嫌疑还没洗清她说你两句怎么了”
这慕孟阳到底给老女人灌了什么**汤,怎么这么偏帮偏信,气的她想问候这老女人祖宗,形势比人强,这劫怕是躲不过去了,老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芷柔一脸诚恳“是,奴婢知错”
慕孟阳急了,好不容易抓住小辫子哪能这么算了“大人,她在把奴婢打落到水里之后还扬言说司长又如何,她不在乎!”
老妇挑挑眉“哦?还有这等事”
李芷柔气的牙痒痒,怎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人“大人明鉴,奴婢当时只是说”
“这么说你是说过喽”老妇打断了李芷柔的话
李芷柔开始肝疼了,这没法玩了啊摔,完全是一边倒的偏帮。
唉,装可怜吧“奴婢知错”
“说说,错哪里了”
还没完了冷静,冷静“奴婢不应该和她发生争执”
老妇点点头“嗯,打架斗殴,藐视上级,压入大牢吧”
“?!”李芷柔猛地抬头,一脸震惊,这才三两句就把我置于死地了?!
“好了带下去吧”老妇一挥手下了定论,闭上了眼,好似不想再看李芷柔一眼,殿下上来两个侍女压着李芷柔走了出去。
随着李芷柔一行人身影的走远,老妇回头道“这次算是还了你父亲当年的人情,不要再有下次,宫里太复杂了,你永远料不到谁的背后站着什么人,一只臭虫的背后,也可能藏着一条巨龙”
慕孟阳嘿嘿一笑“放心放心,一个刚进宫还不到一周的新人嘛,能有什么本事”
地牢
李芷柔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折着地上铺的麦秆,这才几天啊,身世还没影儿呢就被整进大牢里了,也太冤了点。
“嗨呦,新来的?犯了啥事儿进来的”对门的一位披头散发女囚好奇的问道。
“被人冤枉了呗”李芷柔撇撇嘴无奈道。
“切,老桥段,没意思”女囚嘟囔“看到那边的人了么”她伸手指指远处“里面至少三分之一都喊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结果呢,一个个都被打招了”她不屑的嗤笑。
“哦”冷场王李芷柔以一个冷漠的哦成功终结话题。
女囚看到新来的竟然没被吓到,顿时感觉索然无趣。
“不管真冤枉还是装冤枉,进了这儿啊,就别想好好走出去喽”说着,女囚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
嗯?这是什么?闷头坐在地上拔草根的李芷柔余光突然扫到栏杆上一行字,刻着“皓月长存,主终将归来,赐吾永生”。
看完之后李芷柔一头黑线,这都进大牢了还神神叨叨的,也是奇葩,嗯?皓月?主?这是月神教?月神教徒是怎么被扔进大牢的?
“咳,内个问问啊,这大牢以前是不是关过什么邪教徒啊”李芷柔向对面的女囚。
女囚想了想道:“我还真听前辈说起过这事儿,也算是奇葩了,18年前抓进来两拨人,一波跟闷葫芦似的什么都不说,面无表情的跟被欠了百八千万似的,呢帮衙役打到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最后全杀了,而另一波也就是你说的邪教徒却正好相反,活跃的紧,又是传教又是祭祀的,活脱脱把大牢搞成了教堂”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竟然还真成功吸纳了许多教徒,天天跟着他们又是拜月又是传教什么的,甚至还有一个衙役”女子有些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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