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里,长安白天修炼,晚上,也修炼。反正在梦里只听得到声音,也不见那人作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就随他去了。
梦里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狂躁,很平和,甚至称得上温文尔雅,这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声音的主人偶尔还会指导长安修炼。
不过,那人似对长安一把抓的修炼方式极不赞同,“术法有专攻,泛而不精,终无所长,是为修炼之大忌。”
“呵呵,我就随便学学,不指望达到什么成就了。”
“……”
这天晚上,长安正研究着一个复杂的印记,心下忽生警觉,侧身一闪,一只黑色大狗嚎叫着从后面扑来。
一击不中,大狗伏低身子欲再次扑击,长安脚尖一点迅速后退。
退到远处再细看,这哪里是只大狗?倒象一只长了牛尾巴又有着野猪身材的黑老虎,偏偏张口是恶狗地嚎叫声。
这是什么怪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长安仗着自身的速度躲过了几击,那怪物呲着牙嗬嗬咆哮着,更加剧了对长安的攻击。
摊开手掌,一团火焰在掌心燃烧,等怪物扑近的刹那,长安将手中的火焰丢出,怪物嘶吼着在一团大火中消散。
原来空有其表,不堪一击!
“反应还不错,但速度不够。另外,危险即至,应果断反击。”
“那我不得先观察下什么情况吗?”
“无非三种结果,强、弱、均。无论哪一种,抢占先机,立于不败之地是为上策。”
想想也对,自古来以弱胜强的例子还不少呢,自己自入世以来,少有敌手,多少有些恃才轻物,确实大意了。
“刚才那是什么怪物?”
“浮玉山上,有兽,状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名曰彘。”
“‘彘’是猪的意思吧,长这么丑!还有这头猪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日日空练术法,毫无实战经验,恐难有所成。”
“哦,明白了,这是你捉来给我当陪练的对吧?可是,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以后,你会明白的。”
“算了,既然你不愿说就当我没问。那我要是将玉牌中记载的术法全部练熟了,是不是就无敌了?”
“术法有高低,施术者自身的能力决定了力量强弱,光学会并不等于强大。同出一拳,孩童之拳,弱女之拳,成人之拳,垂暮之拳,又怎会力量相同呢?
术法有专攻,有相辅相成者,亦有相生相克者,如何能练全?更何况各人因资质能力不同,所擅长的术法能力自是不同,又如何统一?
这就犹如,水与火,昼与夜,夏与冬,如何相容?
故而,敛心收思,静心潜修习得一技,已免他日沦落为弱质女流之辈。”
“……弱质女流?”我有那么弱吗?我可是一直自认很强大的说?
“成长路上,亦有无限可能的,莫要放弃!”
“……”唉,吾等‘弱质女流之辈’至今连阁下的真身都窥探不得,确实强不到哪里去。
在‘无限可能’的道路上,长安夜夜奥特曼,打怪兽,打怪兽,还是打怪兽。
有了‘神秘人’从旁边指点,长安的身法、速度、技能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需要默念的咒法基本都能达到瞬发的程度,所绘符篆也能一气呵成灵力满满。
长安在无止境的作息时间最是标准,按时睡觉,按时修炼,完全是一个好侍学。
这一日,长安亦如往常般进入睡梦中,并开始修炼。
今晚很安静,没有怪物来袭,长安都有点不习惯了,一阵脚步声传来,长安一喜,睁眼叫道,“师父!你终于肯现身啦?”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叫神秘人一声‘师父’理所应当,虽然神秘人拒绝收她这个徒弟,却也随她这样称呼了。
雾中人渐渐现身,一身白衣风华依旧,长安一愣,呆住了,沈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昱慢慢走近,脸上带着笑意,“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凛月。”
话音未落,一道轰天五雷咒倾然而下,‘沈昱’身形骤然破碎消散。
“干得漂亮!”神秘人‘师父’赞赏道。
“凫丽山,有兽,状如狐,九尾、九首、虎爪,名曰蠪蛭,擅化形仿音,蛊惑人心。你如何识破?”
“杀气!”
“……”这些明明都是复制过来陪练的赝品怪,哪里来的杀气?
“师父,这些怪为什么会幻化成我认识的人?”
“蠪蛭擅化形蛊惑人心,是因它有一镜心术,可映照人的内心,被它迷惑的人看到的自然是自已内心渴望看到的。中术者一旦受迷惑不省自身,就会沦为它的食物。”
“想瓜得瓜,想豆得豆?想人得人,想物得物?”
“然!”
“这怪物阴邪狡诈,着实可恶!师父,我会让自己强大起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