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班时间,众人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孟章趁机盛情邀请两人第二天再来,长安顺势答应下来,黑衣人的事情的确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出了国科院,沈昱站在黄色警戒线外并不急着离开,长安不明所以,只听沈昱一声叹息道,“你呀,还有多少‘秘密’是我没有看到的?”
长安微怔,眼神闪烁,然后故作骄傲地扬头道,“怎么?觉得我很厉害吧?我都说了,我学计算机的,当然是真的了。”
沈昱摇了摇头,笑道,“有时聪明,有时……“
”有时怎么啦?人家一直聪明着呢!”
“外面对国科院的说法都是真的,可是,你不觉得今天的管理特别的松懈吗?”
“好象是,阳阳的身份卡一会好一会坏,还有,那个影像验证感觉他们都不清楚的样子,还有……”
沈昱一副被打败的样子,这些是重点吗?不想想监控大楼为什么那么好进?孟章为什么要带大家参观整幢大楼?主控室里的计算机让你随意操作?
孟章盛情邀请两人明天来访,却丝毫不提进入国科院大门的身份验证卡。这完全是不符常理的事情,就没想过原因吗?
“来,你站在这里把手伸过警戒线试试。“沈昱指着地上的警戒线,对长安道。长安伸出手一顿摇晃,又向前走了几步,完全无视屏障的存在。“什么呀?什么都没有!你手举那么高做什么?”
在长安的手触上沈昱指尖的刹那,沈昱忽然感觉不到屏障的存在了,就这么畅通无阻地被带进了屏障内。
沈昱有种感觉,国科院内的防御系统对长安是不设防的,如果其他人需要用身份卡识别,那么长安本身就是一种识别,而且还是高级识别。或许,孟章察觉到了,所以,这一整天他都在验证和检测这种识别?
退到警戒线外,沈昱在地上捡了颗石子,朝黄线内扔去,“啪”石子在即将通过黄线上空的刹那弹了回来。
望着长安惊讶地表情,沈昱说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国科院难进了吗?这道无形屏障才是关键!”
长安把手伸到空中细细地感受着,五分钟后,才说道,“是电子能量制造出来的防御网……目前主要的通过方式是……芯片认证。”
“这个你看得懂?”
“当然,我说了嘛,我是学计算机的,对这一类电子程序特别有敏感,这个屏障其实只是一层电子感应系统,这种能量感应网普通视界是看不到的,嗯,人们喜欢给这类无形的屏障定义一个称谓,叫做‘结界’。”
“被你这么一解说,国科院都没那么神秘了。”
“国科院国科院,人家研究和信奉是科学了,当然是有理论依据的,只是外人不知,就传得神乎其神了。”
“哦?”
“你看哦,我们两人现在面对面看得见听得到摸得着,但是,假如同样的距离,你呆在密闭的汽车里,或者旁边的房子里,汽车和房子就会阻挡了我的视线、听觉和触感……“
“……而阻碍人们感官的物质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这取决于这种物质的性能?”
“完全正确!假如你有汽车和房子的钥匙,或者得到主人的许可,你就可以安然通过这些阻碍,没有的话就被挡在外面了。国科院的系统亦如是。”
沈昱点点头表示受教,人们对未知总会怀有各种各样的揣测与臆想,孰不知世间万物皆是有迹可循有据可依的。然而,长安为何能够在国科院内畅行无阻?依据又是什么呢?
第二天,两人如约再次来到国科院,果然连门卡都不必,可以说真正的畅通无阻。
这次在主控室迎接他们的除了孟章和魏思律,还有一个人,在沈昱的提示下长安才知道,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是国科院的院长,孟章的父亲,阳阳的爷爷。
孟院长见到长安有些激动,“没想到真的是你,安小姐。昨个儿听了章儿的汇报,我就猜会不会是你,没想到,没想到,……”
“孟院长,您好,您之前见过我?是不是认错人了?”不止长安疑惑不解,大家都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不会错,不会错,老头子兴许会老眼昏花,可这系统是不会错的,今天你们进来的监控我看过了,不会错!”
“爸,你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安小姐和沈少将今天就是特意来拜访你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章忙上前安抚,很少见到老头子情绪这么激动了,可别急出个毛病来。
孟院长坐下来,开始讲述多年前的往事,那时,孟院长还只是一名普通的院士。
那一年,有一个富豪通过各种关系联系上科研院领导,提出想另选址建一座新的科研院,为国家科学研究工作作点贡献。
本来这个提议是很难通过的,但对方提出只以科研院的名义申请设立项目就行,科研院不出一分资金,建成之后如果不满意完全可以解除协议。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等于白送,可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一场骗局?领导们犹豫不决,直到那人请来了“权威人士”,又做了法律公证当场签署了捐建协议,方案才最终确定了下来。
新院建设当中,国家就提出了设立建邑新区计划,在建的新院也成为了规划的一部分。
三年后建邑新区竣工,科研院的工程也全部完成,到了协议约定日,院长带着几位院士见到了那位真正的幕后投资人,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女孩带着大家参观了整个新院,一一介绍着每一处的用途,并提出了科研院的安全防卫方案。
那时,大家都觉得女孩的讲解简直太可笑:一个搞科研的单位买下十万亩荒山野地种庄稼?全方位的监控防御系统跟科研有什么关系?那些专门设立的实验室研究的方向听着都荒唐可笑。
要不是因为确定她是新院建设的投资人,大家肯定早扬长而去了。院长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这完全是一个外行人建造的研究院,可惜了这么好的资源。
最后,院长拒绝了在验收文件上签字,那意味着这个项目所有的损失责任都将由项目投资人独自承担。
女孩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几天后,女孩约了孟院长进行了一次长谈。
并交给孟院长两份东西,一份赠与协议和一枚电脑芯片。
孟院长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女孩所说的做了一些安排。
11月17日一场流星雨改变了整个世界,当病毒席卷了全球,三分之二的人类被感染,土地水源被污染,直到人类真正跌入了这场灭世的浩劫中,那一天在场的人才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新院完全是以应对这场灾难为目的而建造的,那张芯片是国科院的核心系统,孟院长成为唯一一位有开启新院系统和授权权限的人。
加上那份赠与协议书,现在的国科院可以说是属于孟院长的私人财产,但他除了出任院长一职外,更倾心于自己的科学研究,为人类的生存发展多作贡献,如此才不辜负了那位神秘女孩的良苦用心。
说到这里,众人恍然,原来建邑的国科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难怪国科院从不参与各种势力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