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如此吧!”
听了娘娘这话,若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端走了娘娘身边的那只已经空了的小碗,低着头退下了。
此事过去了之后,约莫过了两三个月,朝中都安稳无事,渐渐地,离叶绾萤这具身体的生辰越来越近了,当日苏鸯是求过慕容決的,叫他在自己生辰那一日,举办一个独属于国子监内部的考试,显然,慕容決也是听进去了的,这不日子还没到呢,就开始准备上了。
国子监内。
众学子听闻了皇上要在娘娘生辰当天举办考试的事情,都欢呼雀跃,要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虽说他们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但那举人出身可与其他的都不一样,获得了举人出身方可参加殿选。
也就是说,这一次考试当中拔得头筹的,南宁只是通过一场考试,便可参加殿选了。
叶腾在京中有个侄子,仗着有一个做丞相的叔父,向来为非作歹惯了,听说了,有这么一场考试,自然也开始动起了歪心思。
“皇上只说了是国子监内部的考试,我只需买通考官泄题给我,这样我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拔得头筹了?”
他如此想着心中不免沾沾自喜,要知道他只要说出他叔父的名字,那考官都得让他几分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早早地放下了狠话说这一回的头筹必定是他,可要知道,能在国子监学习的大多都是京城中官员的子女亲戚,他们的父母大多代表了他们孩子的立场,因此在国子监中也有不少人看不惯叶腾这个侄子。
这一日那叶朗,带着几个小伙伴一同来到了国子监,一路上行为十分轻狂,到了课堂上也不安分,朝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官僚之子吹起了口哨。
“哟,这不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吗?你爹爹可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生的你如此的清秀俊朗,没不是你不是你爹生的吧?”
那礼部尚书之子,名叫霍青,向来是不屑与他们这些人同流合污的,因此也就成了他们这一帮人嘲讽的对象,对于夜朗这种行为,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只不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就自己在位置上坐下了。
“哼,你如今这样瞧不上我,当心我未来做了大官,狠狠的罚你!叫你做我的书童,日日伺候我!”
“这小子竟然还瞧不上咱们大哥,咱们大哥是谁?是金中叶丞相的侄子,他瞧不起咱们大哥!”
叶朗喜欢自吹自擂,他身边的那些人也乐意捧着他,如此恶性循环下来,更是将夜朗的性格养的娇纵万分。
“小子,你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今日被那几个人这么一捧着,他也有些忘我了起来上前去掐着那人的脖子问道。
霍清本就是个文弱书生,被他这么猛地一掐,顿时觉得喘不上气来,猛地咳嗽了两声:“你,你放开!你松手!”
“小爷我今日就不松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霍金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小脸涨得通红,周围的人也没几个敢上前去劝阻的,唯独坐在一旁的风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朝着那几人走去。
“叶公子,你伤着这位公子了。”
“你是何人?也敢来坏我的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姓叶的被那几个人捧的找不着北,说话也更加有底气了,可风弈不怕他,他猛地拍开了叶朗掐着那人脖子的手,责备道:“这里是学堂,公子在这里动手算什么本事,若您当真有本事,不妨去参军,不要在这欺负弱小。”
风弈这话算是戳中了他的肺管子,只见他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抬手就要朝着他的脸上抽去,却又被抓住了胳膊:“公子,确定要跟我动手吗?”
那姓叶的显然是被震慑到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再不跟他说话。
“多谢公子搭救。”
“你不必谢我,我们既然都是同窗,就该互帮互助,不该如此自相残杀。”
很明显,风弈话中有所指,霍青也是听出来了的他被过头去看着坐在一旁的叶朗,忍不住轻笑一声:“他不过一个草包罢了,会些功夫就知道瞎显摆,此番国子监的考试,依我看还是你夺魁的概率大些。”
其实从皇上突然宣布要举办这一个考试开始,风弈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苏鸯的谋划,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要,走旁门左道的心思,日日专心复习,准备着考试。
“此番我也是有把握的,只是他实在太过放纵了,咱们得好好管管他。”
因前些日子的复习风弈对自己的考试是很有把握的,但他实在不能看夜郎如此嚣张跋扈下去。
“可他的叔父是丞相,你能斗得过他吗?”
霍清很显然是被欺压习惯了,没有丝毫想要反抗的意思,可峰一不是那种人,他是忍不了叶朗这样的嚣张的,这般想着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谋。
“我是斗不过他的叔父,但区区一个纨绔子弟,我还是斗得过的。”
说着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这一日夜里,苏鸯正在庭院内赏着月光,忽然听到若儿匆匆忙忙来禀报,说是疯公子从宫外传了消息进来,叫她帮忙处理一个人。
“他可不是喜欢兴风作浪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他都受不了?”
“他说是您父亲的侄子。”
“你们说的可是叶朗叶公子?”
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何鸳突然端着一盘点心上前来,插了一句嘴,惹得两人的目光纷纷朝她投去。
她将点心放在桌上,随后来到苏鸯面前笑道:“娘娘,这位叶公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在国子监内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不少家中父亲与他叔父不和的子弟都被他欺负过。”
听着这话,苏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我这父亲可真是厉害,亲生女儿嚣张跋扈也就罢了,连侄子都是一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