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陷害他的人,的确就是乔寻,这个时候开始害怕了,实在是晚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让我猜猜你是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权势,为了功名利禄?乔寻啊乔寻,你聪明一世糊涂了这一世,你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只不过是一个番邦小国的王罢了,而朕呢?正是这大国的皇帝!”
说着,慕容决掐住了他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那双眼睛,迫使他注视着自己,看着他浑身颤抖的样子,更是觉得可笑。
“现在知道害怕?为什么从前不考虑考虑后果呢?若是你肯归顺我,我也不至于今日要杀你。”
“皇帝陛下,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有意无意,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任凭你再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了。”
慕容决这样说着,甩开了他的下巴,背过身去对着他:“其实,你的王也是挺有野心的,可惜他忘了,这么多年以来,你们国家,一直是仰人鼻息,想要篡夺权力,可没这么简单。”
慕容决冷冷的撇了一眼那人,轻哼一声。
“平安,将他拖出去斩了,不过,在此之前,先让大理寺的人审问审问,否则咱们也没有理由,攻打莫烈国。”
平安从始至终不曾见过皇上这般生气过,看他发了这么大的火,就知道他一定是忍受不了莫烈国的人这样的所做所为,才会主动发起战争,自然不敢耽误,连忙拖着乔寻下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慕容决坐在床榻之上,暗自懊恼,若是那个人还在,一定会斥责他的,但是如果那个人真的还在,叶绾萤就不会出现,昨天晚上救他的人也绝对不会是叶绾萤。
“我的爱妻,若是你还在的话,会不会原谅我呢?”
另一边,苏鸯已经回到了皇宫当中,没过多久,乔春泽就带着人入宫了。
“妾身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吧,昨天傅胥言应该是带着你的夫君回家了,说说吧,用了解药之后,你是怎么给他解那温情酒的?”
苏鸯这才想起乔春泽还有着身孕,那酒又偏偏是非要两人行房事才能解决的,她很是担心乔春泽的身子。
可是乔春泽却掏出帕子轻轻的抽泣着,一边说道:“妾身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将自己身边的一个丫头给了丞相大人,不过,这还算是好的,幸亏贵妃娘娘搭救及时,若是夫君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妾身也不敢苟活。”
看着两人这般你侬我侬,情深意重,苏鸯不免有些羡慕,曾经的她和慕容决,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慕容决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慕容决。
“那丞相大人可说了,要怎样处置你那个丫鬟了吗?”
“夫君,这个时候还没有醒呢,想来以他的性格,应该是会把我这个丫鬟收房的,可是我深深地爱着他,又岂会容忍他有别的女人呢?”
“ 是啊,你又怎会情愿呢?”
苏鸯喃喃,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乔春泽,她自嘲似的笑了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皇贵妃娘娘呢?您跟皇上……”
“自然是如你夫君跟那丫鬟一般了,只是本宫的气还没消呢。”
听了这番话,乔春泽噗嗤笑出了声,轻轻地摇了摇头,半是娇嗔的说道:“娘娘,你呀,就不要跟皇上怄气了,你们两个斗到最后不还是要和好?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皇上更是不快,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两个人和解了倒也罢了。”
和解?苏鸯凭什么跟他和解?
两人不过是同床共枕了一夜,就非要和解才是吗?她本身也不是气的这个,最让她生气的,还是慕容决对叶沁馨的心。
到了这种地步,她用自己的身子救了慕容决,慕容决还对她心有敌意,心心念念的都是叶沁馨,这做的是人做的事儿吗?
“我知道,夫人是担心我跟皇上之间的关系,只是只要父亲还在朝廷一日,我的位置就一定是稳固的,我不需要费那么多心思去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需要为了一点小事就跟他和解。”
乔春泽看着她如此执拗,仿佛看到了十五六岁时的自己,那时候的她一心认为自己跟那些姐妹是没什么差距的,虽说表面上服从着柳家那两个老人家,心里却实打实的觉得,就算自己忤逆了他们的心思,也不会受到责罚,毕竟,她是柳家的亲眷。
只可惜后来,现实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有一回,她跟一个府上的年轻小厮眉来眼去,就被二老骂了一顿,就是那一次,她鼓起勇气跟他们两人吵架,但二老丝毫没有顾及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的亲情,手下更是一点不留情面,将她的双腿都险些打残废了。
自那之后,她就明白,没有任何人是可以依靠一辈子的,尤其是亲人。
就算再怎么执拗,也要看清自己,看清站在自己背后的人有多么不可靠。
“娘娘,可不能这么想,一切都是您自己争取的,说句难听些的,夫君能帮你这一段时日,但他能帮你一辈子吗?你的父亲,总有一天是要老的,是要离开朝廷的。”
这番话的确有些打动苏鸯,可她始终不这么认为,她始终不肯原谅慕容决,她实在是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去原谅他。
“夫人,这些话还是不用说了,让我自己静一静吧!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话的。”
说着,苏鸯摆了摆手,让乔春泽先回去,宓雁搀扶着她走进了寝殿。
夜半时分,突然来了几个太监,何鸳守在门口,听着外头有动静,连忙去外头一看,却见是几个太监站在门外,为首的那个,正是慕容决身边的平安。
看着何鸳探出头来,平安上前朝着她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到:“劳烦姑娘去请你家贵妃娘娘出来,奴才是奉皇上的旨意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