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飖一脚将岳财神踹到了地下室,毫不客气道:“小耗子,你可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样,那下面有机关,你要是乱动的话,后果自负。”
岳财神变脸比翻书还快,直接笑呵呵的谄媚道:“好嘞,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虽然萧飖还是不怎么相信,不过看他这幅样子,应该也翻不了天。
萧飖锁上了地下室,出了小院,她脚步很快,没过多久便赶上了萧河他们。
“飖儿,这边。”
萧河率先看到了萧飖,招手示意她过去。
萧飖跃到了萧河的身边,道:“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除了你刚才带走的那个人,其余的人,全部都自尽了……”萧河皱眉道:“应该都是马家的人,在他们身上都发现了写着‘万物归天’的布条……目前为止应该只有这些人。”
萧飖点了点头,道:“刚才那个店小二,是个披着皮囊的侏儒……他应该不是马家的人,他自称为‘岳财神’,兄长,这个‘岳财神’的名号你可了解?”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萧河看向南宫佛莲,道:“南宫宗主久在中原,可知道这位‘岳财神’?”
“一知半解。”南宫佛莲淡淡的说:“只知道他是个在江湖中混日子的滑头,他到的地方,一定会有大买卖,他也因此得了个财神的名号,久而久之,也没人记得他的本名是什么了。”
“大买卖?”萧飖凝眸,认真的思量道:“会是什么大买卖,和马家有关吗?”
南宫佛莲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主要是岳财神经手的,都不是什么好买卖。”
正说着,游行那边的街道忽然嘈杂了起来,萧河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几人急忙朝着游行的街道奔去……
哨声依旧,不同的是……九尾身后的司南,他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红痕……
红痕完美的和脸上的大雁融合在了一起……就如同那只大雁在隐隐的泛着红光……
这样子绝对不会错……司南,也对玄阴教图谋不轨。
“怎么会……”
萧河一皱眉,从房檐上跃起,站到轿子顶端,他向下一掌打退了司南,质问道:“玄阴教护法,呵,好一个护法,你是什么开始背叛玄阴教的……”
南宫佛莲一皱眉,一跃来到萧河的身边,看了一眼他的伤口,道∶“你现在不能出手,别忘了你身上有伤。”
萧河与萧飖的性子如出一辙,十分情绪化,轻伤不下火线这一点亦然,此时此刻,萧河自然是不会听劝的。
“你身为玄阴教护法,你怎么敢!”萧河跳下去又是一掌,司南没有反抗,就那么受着萧河的一掌……
司南轻咳了一声,道∶“师叔这掌十分无力,倒像是受伤了……”
南宫佛莲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跳下去拉住萧河的手,道∶“萧河,你到底想干嘛?”
萧河余光轻轻的扫了一眼南宫佛莲,没有说话,玄阴教护法出事,此时必须要有一个话事人站出来,否则定会有人产生质疑。
玄阴教内部的事,萧飖和宇文璟也不便参与,只能站在房檐上,静观其变。
哨声仍旧响着,响彻整个小城,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
“教主早就知道我有异心,我脸上的黑色印记,就是他上次吹哨时留下的。”司南跪在萧河面前,道∶“是教主容着我……”
“你这厮……”萧河上前一步,直接拔剑抵到司南的脖子上∶“教主待你不薄,教主容着你,不代表我也要容着你!你怎可背信弃义到这般地步!”
司南低下头,再不说话。
南宫佛莲叹了口气,直接贴到萧河的身后,他一只手覆上萧河握剑的手,另一只手默默的从背后输送内力……
萧河的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随后便是了然,南宫佛莲观察力很强,定是看出了萧河的伤口已经渐渐渗血……
虽然萧河一身黑衣,血迹很是清浅,但还是逃不过南宫佛莲的眼睛。
南宫佛莲在萧河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要是想杀,就点点头,我帮你……”
萧河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对着司南道∶“司南,此刻,非我不想杀你,而是,若在此时清理门户,会乱了规矩,来人,将此人收入牢笼。”
旁边的三位护法表情冷漠的将司南关入了牢笼,方一进去,司南便爆发出了骇人的惨叫声,比任何人都凄厉,却又好似强撑着一副傲骨,不肯屈服。
萧河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入了南宫佛莲的怀中,南宫佛莲稳住萧河,道:
“这就是你逞强的后果,伤口……现在一定很疼吧。”
“嘶……还好……你不用……”
南宫佛莲面无表情,直接一掌将一股真气拍入萧河的体内,萧河只觉得背后一热,随后,伤口处的疼痛似乎减缓了不少。
游行继续,萧飖来到了萧河身边,道∶“兄长,你们两个……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萧河立刻推开了南宫佛莲,却又是一个踉跄,倒回了南宫佛莲的怀中。
萧河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方才我动用真气,体力不支,多亏了南宫宗主帮忙……只是没想到,玄阴教的护法也会卷入其中,九尾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萧飖疑惑道∶“兄长,那你刚刚为何不直接问九尾,这有没有可能……是个误会,毕竟护法在玄阴教内算是个不小的官职,若是别有用心之人,又怎么会爬上这么高的位置。”
“现在不能问,九尾在游行期间,哨声是不能停的。”萧河说着,揉了揉太阳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也觉得有所蹊跷,我会把司南单独提出来审问,只是……司南向来行事刻板冷静,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
“算了,护法的事先放一放。”萧飖摆了摆手,道∶“既然城中已经找不出什么人了,我们就先回小院,审问一下那所谓的岳财神吧……”
萧河叹了口气,道∶“听南宫宗主说,这个岳财神应当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