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身着一袭青衣,长发及腰,尖尖的下巴,双目紧闭,在随着旋风转动,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柳儿一时间愣住了,她想象过很多可怕的妖魔,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女子一样的妖魔,现在该怎么办呢?她正在思考的时候,夏景天和叶凌人已经赶到了这里,看到如此景象,夏景天说:“怎么会是个人,快解开这个阵!”
于是,三人合力使阵法解除,旋风逐渐停了下来,女子也摔落到地上,看样子确实是晕过去了,不过,柳儿依然用法术放出绳索捆住了这个女子,还想在她的身上贴了一个符咒,并且叶凌人不解地问:“柳儿,你干嘛捆住她?”
柳儿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不会真以为她是个人吧?”
“显然她是个人!看!多可怜啊!你还想往人家身上贴符。”
“人类是不会启动这个阵法的,所以她必然是个妖魔!”柳儿强忍着怒气解释道。
可是叶凌人却好像完全听不懂一样,坚持说道:“怎么会有长成人型的妖魔?”
柳儿气得差一点就要说出来我们师父卓真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样的话,可是考虑到叶凌人的承受能力,她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况且她还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好在夏景天比较相信柳儿的话,毕竟他知道徐真人是妖魔这件事情,所以他对叶凌人说:“我们还是应该相信这个阵法,或许真的有已经长成人形的妖魔也说不定啊!只是,她现在毕竟看起来是个人,我们不能杀了她,所以先把她救醒再说吧。”
既然太子大人已经说了,叶凌人就吩咐士兵去将这个女子扶起来进行抢救,柳儿虽然不赞同,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就把这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劈死吧,那可真是会惹了众怒了呢,怕是将来也会成为其他人攻击太子大人的把柄。反正现在这个女子已经被捆起来了,应该不会有危险,由着他们去吧。
可是,柳儿这么一想,就错了。那名士兵扶起了女子,用手指在她的颈部检测了一下,证明其仍有颈动脉的波动,随后就试图按女子的人中,让其苏醒。可是女子却忽然间睁开了双眼,一口咬住了士兵的手指,士兵随即晕了过去,女子瞬间变幻为一条小蛇,绳索自然也滑落到了地上,之间小蛇逐渐变大,变成了一跳巨蟒,它咬住了士兵,迅速的向西南方向飞去,当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消失了。
柳儿把灵兽咕噜放了出来,想要去追,夏景天急忙说:“柳儿,我和你一起去!”
柳儿看了他一眼说:“你是守城的主帅,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可那是我的士兵啊!我要把他救回来!”
这边深受打击的叶凌人才算缓过神来,急忙说:“太子殿下,都是属下不好!让属下和柳儿姑娘一起去吧!”
夏景天有些无奈的答应了,看起来他也很为自己的大意自责,至于叶凌人,那完全属于凌乱状态,柳儿将他拽到了咕噜的背上,咕噜腾空而起,飞向西南方向。
“为什么!她明明看起来是个人啊!”在天上飞的时候,叶凌人还在问这件事情。
柳儿回答说:“有些妖魔已经完全修炼成人型了,看起来,未来的日子越来越危险了,我们走到街上都不知道谁是人,谁是妖了。”
“可是妖魔应该有妖气啊?”
“有些妖魔不一定有妖气啊!”柳儿想到了自己的师父卓真人。”
这一次,叶凌人是真的相信了,希望他以后也能成熟一些吧,不要再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了,不过这件事也证明了云风降魔阵是完全好用的。
临行前,咕噜已经闻过了妖魔的气味,所以一路追踪味道而来,也不算难,在一座山的深处,竟然有一个大院,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并没有飞到附近,而是在周围盘旋了一下,柳儿却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就是院子的后面有一个小山包,这个小山包是有尸骨组成的,大概就是那些失踪的士兵吧。咕噜在院门前停了下来,柳儿把它收了起来。整个院子都散发着一股妖气,现在两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了。
从正门进入显然不是明智的做法,两人跳上房顶观察。发现正南方向的那个房间里面灯火通明,门口还站了两个侍女的样子。从妖气的情况看,大boss就在这个房间里,两人轻手轻脚的跳上房顶,取下一个瓦片,向房间内看去。果然是刚才那个青衣女子,似乎是刚刚沐浴结束,长发湿哒哒的,还滴着水,身着一件青色薄纱,光滑的肌肤若隐若现。她的身边还有一位侍女,正在帮她擦拭长发。
青衣女子说:“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害得我差点损失了一个分身,而且只抓回来一个士兵。”
“主人息怒!请保重身体,从长计议。”
“哼!你明天派人去山下调查一下,绝不放过这个小丫头。”青衣女子说着,忽然又笑了起来,“还有那两个年轻人,倒是极好的,只可惜他们的身上都有灵符,我靠近不了,否则定然要抓回来的。”
“难得主人喜欢,我们明天去查一下他们的底细。”
青衣女子接着问:“给那个士兵服下药物了么?”
“已经服下了,都准备好了!”头发差不多也擦拭干了,青衣女子起身,向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柳儿和叶凌人也来到另外一个房间的上方,掀开瓦片,向下看去,还没等柳儿看到什么,叶凌人就把她的眼睛挡住了。
“喂,你干什么啊!别闹!”柳儿心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捣乱。
可是叶凌人说:“你不能看!”
“什么我就不能看?”
“总之你不要看就是了!”
柳儿不想在这里和他争吵,只好问:“是不是那个士兵已经被做成菜了,不会这么快吧?你描述一下!”
叶凌人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是恐怖的景象,但是我也不能对你描述。”
两人正说着,大概是刚才有些争执,力道不匀,只听哗啦一声,两人就重重地摔落到了房间的地板上。
此时,纱帐之内,青衣女子旁边是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那个男子就是刚才的那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