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真相(1 / 1)

沉默了一会,元膺语调低沉地将一切娓娓说来:“十六年前,公主的满月宴上,我父亲为了

可汗这个位子发动叛乱,可汗的母亲死在了那一天。经过一年的战争,我父亲失败潜逃,我是在那个时候跟在可汗身边的。又过了三年,也就是十二年前,北夷发动了战争,目的只是为了北夷的百姓而已。

那场战争以北夷惨败结束,敬王爷在回崇州的路上几次被我们刺杀。命令是可汗下的,执行者以我为首。”顿了顿,他接着道:“几次刺杀都以失败告终。在崇州城外七十里处,我们开始了最后一次行动。我们的人在之前的刺杀中去了不少,到最后,只剩下了我和另外两个人。虽然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在看到他们先后死亡时,我心里也慌了。很快我又受了伤,突然之间,我便看到一支箭从背后射向敬王。所有人都以为只剩下了我一个,又有谁能想到还有人埋伏着等待时机?

那支箭射中了,很快他便倒了下去,有人喊了一声‘毒’,我这才明白那是支毒箭。趁着他们慌乱,我逃走了。我向着那支箭射来的方向逃去,在一个山坡上,我看到了他们,一共十个人,为首的,”说到这里,他再次停了下来,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半晌才补上后半句,“是我的父亲。”

说到这里,凌昊然已经明白了。他握紧了拳,“那吴辉和拓跋雄的合作是怎么回事也是假的?”

“不。可汗的确挟持了吴辉的家人,正因为有他的消息,所以可汗才会只派了一百人去刺杀。我见到父亲后,他让我回去说人是我杀的,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再次挑起北夷与崇义之间的战火。”

凌昊然沉默着又饮了一杯茶,起身掸掸衣角转身离开。“可汗他……”

“放心,本王会救出他,不过一切还需要你的帮助。”

“……好。”一边是主子,一边是父亲,他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现在,他有些明白昨日凌昊然的感受了。

凌昊然“嗯”了一声,身影便消失在门口。元膺看着门外如墨的夜色呆呆出神,许久,他过去关上门,吹熄蜡烛。父亲,儿子不孝。

天一亮,元膺便起来了。这两天,每餐饭他都是陪着贺濑仇一起用的。他到的时候,下人刚刚把饭菜端上桌,贺濑仇穿着华服坐在一边,见他进来微微抬了抬眼睫,“父亲。”

“嗯。”贺濑仇淡淡应了一声。父子分别十几年,按理说不该如此冷淡,但这父子两人却十分冷淡。元膺对他的称呼是有些疏远的“父亲”,而不是像其他父子之间亲切的“阿爹”。其中的原因,最重要的,是贺濑仇本身是个感情淡薄的人,即便元膺是他唯一的儿子。

元膺在一旁坐下,沉默地拿起筷子。吃着吃着,贺濑仇突然叫了元膺一声,“你昨晚去看拓跋婧了?”

“是。”他知道,这件事会有人告诉贺濑仇。他的这个父亲,对他并不是多么放心。

“你觉得她怎么样?”

元膺扭头看向贺濑仇,这话,什么意思?“公主,人很好。”他迟疑着开口。

“嗯,我的意思是,你娶了她。”

“父亲”,元膺皱着眉放下碗筷,“父亲,这件事……”

“这件事对我们只有好处。有她在,那些愚忠于拓跋雄我又动不得的老家伙顾忌会多点。我已经决定了,两天后举行婚礼。”说完,他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元膺一个人坐在那里望着门外消失的男人出神。从小到大,即使贺濑仇对他始终都是那么冷淡,他还是希望有一天贺濑仇能对他多一点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他的婚姻,只是为了贺濑仇在可汗这个位子上坐得更稳。他低下头,自嘲地笑笑。

这时候,君兰刚刚起床。这一夜虽然睡得晚,但却是她这三个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因为,身边有他在。想起发现身边早已没有了温度,她心里又多出几分失落。他是去找哥了。她这样对自己说。

吃过下人送来的早饭,君兰缩回到床上。以前她还能出去走走,但现在,别说是去外面了,她连屋门都出不去!她缩在床角,眼轻轻闭着,说不出的孤独落寞。外面守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是贺濑大人让我们来的。少主就要成亲了,贺濑大人让我们来将这里布置成喜房,耽误了你们担待得起?”

“进去吧。”

君兰抬头望向门口,那里进来一列手持托盘的侍女,托盘上放着的东西她看不到,但根据刚才的话,也能推断出是些什么。侍女们进屋后直接无视掉了君兰,一列人分工明确,君兰看着她们目中无人的傲慢样子,心中窜起一股火,“喂,谁让你们进来的?喜房,谁的喜房?”

为首的侍女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哼,一个嫁过人还怀了孕的残花败柳罢了,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嫁给少主?贺濑大人怎么这么没眼光?”她的声音尖利而刻薄,很明显是刚才回答守卫的人。

“哎,别说了,谁让人家是北夷的公主呢!”君兰握紧了拳,“回去跟贺濑仇说,姑娘不嫁!”

为首的那个侍女又是嫉妒又是愤恨地瞪着她,“贺濑大人说了,你不嫁,拓跋雄就得死!”几个人收拾好就出去了,君兰看着门口眼里燃起了两簇火苗,她真想掐死贺濑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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