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rider!你在说什么啊?caster的名字不是、不是...”没有记载...
因为一时的吃惊脱口而出的问话,在众人投注过来的视线下声量由高至低渐渐消散,双手捂着自己的嘴,默默地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冲到rider身边的身子退回角落里。
“小子,没有记载并不表示没有存在过。”rider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一口气喝掉一半,这样的美酒他也曾品尝过,只是的确比金闪闪带来的这壶差了些味道,喝着酒许久未曾回忆起的过去也随着酒香渐渐明晰了起来,“那时候,刚刚荡平波斯帝国军队正向着印度河流域进发,途中经过一个还算繁华的小国,在那里结识了我的一个好友,那是一个绝对说的上奇怪的家伙。”说到这里,rider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自己对面的父子身上,“我的那个友人说自己叫做尤利塞斯,但据我所知他在我们相识前两个月还叫路特,他从出生就未曾离开过他的家乡,可就在一次高烧后他却对早已灭亡的乌鲁克城熟悉的像是亲身见证过那段辉煌的历史一般。”
“阴魂不散的杂种。”对这个名字记忆犹深的吉尔伽美什用余光扫了眼表面上并没有任何波动的男人,已经时隔多年,当年回到宫殿踢开宫门的那一瞬间,那个低贱的杂种脸上胜利的表情他至今都无法忘怀。
“果然认识!哈哈哈,看来我运气不错,那家伙心念念终其一生寻找的人兜兜转转被我这个看热闹的人撞上。”一口气将酒喝完,rider略为夸张的笑声回荡在这座空寂的城堡。
真想在和那个男人喝上一杯,用炫耀的语气大声的告诉他自己和他苦苦寻找的王不仅在百年后相见,还一起品尝美酒,相互争夺宝物,想必那家伙一定会怒不可遏的扑上来找自己大战个一天一夜。哈,这样的话那家伙的美酒我可就又喝不到了。
“乌鲁克城...”saber若有所思的垂眼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与站在角落里的爱丽斯菲尔交换了一个眼神,再次看向吉尔伽美什时的表情更加严谨。
“话说回来,archer如果照你这么说,你应该不会可惜区区一个圣杯吧?”rider再次将话题拉回至今天的主题,和吉尔伽美什说话时,rider总是把握的恰到好处,这种性格的人在奈落看来是最容易得到吉尔伽美什另眼相看的,
“那当然,只是我得制裁那些打我才财宝主意的贼人,这是原则问题。”
“这一点有什么意义或者道理?”
“法,我这个国王定下的法条,你犯法我制裁,没有辩解的余地。”让人感觉难以搭话的吉尔伽美什难得这样乖乖的有问必答,面对自己感兴趣的人他总是会给与较多的耐心。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就只能以剑相交了。”
“征服王。”
“恩?”rider再次为自己倒上一杯,突然听到saber叫自己抬头应了一声。
对面的金发少女总是一脸严肃,完全没有她这个外表的少女该有的气息,连坐姿都严谨端重。
“你同意圣杯的正当所有权属于他人还想用力量抢过来吗?你不洗这么做,是想对圣杯求什么?”
“唔...是肉体。”灌下一杯酒,rider的脸上泛起一层晕红,说的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自己小master的不满。
“你这个笨蛋,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吗?!——呜哇!”
“笨蛋”将自己乱踢乱动的小master甩出去,rider接着说道,“就算能用魔力现身这个世界,我们终究还是savant。本王想要转世投胎到这个世界,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挺直自己的身子,面对天与地,这就是征服这个‘行为’的一切。照这样开始,逐渐推进,达成结果,这就是我的霸业之道!”
“...这不是王者的想法。”saber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对于rider的王道她无法接受,她转而问道一直沉默的奈落,“你又是如何?既为父子,你是否也赞同archer?”
奈落抬手用没有拿着酒杯的左手捋了捋耳边垂落的发丝,知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才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在某些事物上的认知有所不同,即使是父子我们之间也存在意见上的相左。但,总体上对于吉尔的王道我并没有认为有错误的地方。”
“自高自傲便是你所说的没有错误的王道?”
“自高自傲吗?”奈落重复了一遍saber的用词,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不自高自傲还做什么王?”
saber对奈落的反问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她无法理解这三个人所谓的王者怎么可以将这种无耻丝毫无利于国家人民的事情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来。
“哈哈哈,caster说得好!王就该有王的样子,做事情畏手畏脚谈什么王之道!”rider咧嘴大笑道,“那么,saber现在让我听听你的心愿如何?”
“...我希望我的故乡,能得到救赎,所以要拥有万能的许愿器,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saber的话照成了短暂的沉默,一分钟后,rider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确认道,“呐,saber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颠覆过去的历史吗?”
“没错,就算是只有奇迹发生才能实现的愿望,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的就一定可以...”
saber的话被吉尔伽美什的轻笑打断,奈落也忍不住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这真的是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愿望,作为王者却想要颠覆自己造就的历史,果然是一个与外表别无二致的可爱想法。
“saber,我跟你说...你想要否定自己写下的历史?”rider的神情已经没有了之前谈笑的轻松。
“没错,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有什么好笑的?我为她举剑献上生命的故国灭亡了,因此感到难过想要改变有什么好奇怪的?”
“喂喂,rider,你听到她说的没有?这个号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偏偏说什么‘把身家性命先给故国’哈哈哈——”吉尔伽美什没有再忍耐而是开怀的笑了出来,奈落能够听出他的笑声里没有掺杂其他的,而是非常单纯的因为觉得好笑而在发笑。saber的理念和奈落从小灌输给吉尔伽美什的观念相差实在太远,为国家而奉献自己这种事情是连睡前故事里都不会存在的真正的童话。
“这样说到底有什么好笑的?!”saber站起身,俯视着其他三位王者,她同样无法理解他们的反应,“既然身为王者,当然祈望治理的国家永远繁荣!”
“不,你错了。”rider的声音很低,看着saber的眼神竟然带着些许同情,语调也格外的慢,“不是国王献上生命,而是国家与百姓向王献上他们的身家性命,绝不该是相反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样不就等于是暴君的想法!”saber反驳道。
“没错,正因为我们是暴君才会是英雄,不过,saber,若是有人为自己统治的国家结局心有不甘,那就只是个昏君,比暴君还要糟糕。”
“伊斯坎达尔,你不也是继承人被杀,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被分割成三块吗?难道这样的结果不会让你心有不甘?”
“不会,如果那是追随本王的群臣,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而得到的结果,那么灭亡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会流泪,但绝不会懊悔!”
“怎么...”
“更别说是想推翻这些,如此愚蠢的行为就是在侮辱与本王创立时代的那些人!”
“只有武人才会歌颂灭亡的美好,如果不能保护弱小又有什么用?!正确的统领,正确的治理,这才是国王应有的行为吧?!”
两人的言辞越加的激烈,观念上的冲突并非言语就能够相释,奈落在一旁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辫答,心底却隐隐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怎么了?”吉尔伽美什像是有所感应,压低了声音看向他。
“只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奈落说着打开了系统的界面,果然系统中[支线任务一:协助中野优奈在圣杯之战中存活6天,好感度达到50[进行中]
“master被杀了。”
caster的突然出声让还在争执的两人同时停下,待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rider皱眉看向奈落,“她没有在你身边?”
因为caster的阶职并不如archer那样自由,因此一般来说caster和master的距离不会太远,虽然之前他们没有提及,但是都下意识认为caster的master在他们周围只是不知道caster用了什么方法将其隐藏了起来,却没想到caster居然直接没有把自己的master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