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歧大学”那些在“温埃迪”兼职的教职员工与印长安、费一铭合作得非常愉快,“温埃迪”高效的技术转化为商品的机制让他们看到了崭新的天地。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还是“稷歧大学”的中层干部,有些深感大学教书和科研的僵化、封闭、无效重复的无聊,有的人开始考虑彻底与“稷歧大学”脱钩,以独立个体的身份加入到“温埃迪”的团队。
罗尚礼及时发现了这一苗头,会同印长安、费一铭和王思齐,通过协商制定了富于人性化的灵活的人事变更协议。然后报请省市两级相关部门。很快,上面批复下来了,那些敢于人到中年再度创业的人员正式加入到“温埃迪”,这些人的到来,大大增强了“温埃迪”的技术实力。无形之中削弱了毕行迪的技术实力。
毕行迪得知相关讯息之后,连夜乘机回国对罗尚礼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罗尚礼知道毕家的实力,所以将自己的尴尬处境向毕行迪做了如实的解释,希望他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同时提出,“稷歧大学”的技术人才也可以向毕氏高科技公司敞开大门,只要双方能够达成协议,他罗尚礼绝对放人,立马为其办理相关手续。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罗尚礼向毕行迪提借了“稷歧大学”与“温埃迪”合作的部分协议内容的原件。这是不合乎相关规定的。对“温埃迪”也造成一定程度的不良影响。
毕行迪看到罗尚礼如此态度,气得消了大半。他开始指派专人与“稷歧大学”的技术精英进行接洽,商谈加盟毕氏的事宜。
罗尚礼借此机会,开始暗中调整人事安排。张书记那边他事事都与其商量,尤其人事方面,只要张书记不同意的,他从来不坚持。就这样,罗尚礼在“稷歧大学”安插了不少自己人,慢慢地,罗尚礼这一派的力量逐步加强,最起码张书记那边不再与其对立。
罗尚礼见好就收,并不急于求成,看着大局对自己越来越有利,罗尚礼开始布局“稷歧大学”整体教学质量的提高,只要把这个硬实力提升上去,他说话就硬气了。
因为岳秀峰的关系,章若依和施婷立也算是熟人了。从施婷立那里,章若依知道了许多“稷歧大学”的人事变动细节。既然罗校长为了稳固自己的力量释放出许多人才,那么一定也会相应地补充一些人进来。章若依知道自己现在进入“稷歧大学”难度相当大,但她还是想方设法接近“稷歧大学”的相关人员,为自己的未来打些基础。
就这样,章若依有意接近施婷立,二人处得亲如姐妹。
从施婷立那里,章若依得知自己学历太低了,进入“稷歧大学”最多只能做行政人员最底层的工作,想混得更好几乎是不可能的。那里的高学历人才太多了!!!多得让罗尚礼随时想释放出一部分到社会上去创造更实际的财富。
“不管那么多,先进了‘稷歧’大门再说。”章若依相信自己的能力。
……
夏如真女士的“盈珍”市场投资咨询公司正式开始营业了,培训班那里还在继续开办,“盈珍”的员工只要工作业绩欠佳就会被通知到培训班报到,工资只能领到一半。当然,如果员工的业绩提升得很快,排名前五的,工资立马翻倍。
一奖一惩,夏如真女士全新的用工机制很快就收到了奇效,“盈珍”公司在夏女士从京城高薪聘请的业务经理的带领下,省城的业务进行得非常顺利,很快就得到了市场的认可。同时,也对省城的同类公司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冲击。
只是“盈珍”公司规模有限,而且做的都是中低端市场的业务,一时之间还没有引起大公司的警觉,自然也没有哪家公司有意与之敌对。
聂子平在跑业务的过程中发现了“盈珍”公司的许多做法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特别注意这家公司的运作。在他看来,夏女士是个值得学习的女强人,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开一家类似的公司,甚至还有可能超越“盈珍”。
夏如真到底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许多事都得请教冯依依。而冯依依曾经是聂子平的老板。通过冯总,聂子平结识了夏如真,从“盈珍”那里接了不少人家不屑做或者暂时做不了的业务。
慢慢地聂子平手上就有些积蓄了……
……
钱小雷成天忙忙碌碌地,这一天忽然想起好久没有见到闻听雨老先生了。于是给闻老打了个电话问候一二。
“您好,闻老正在午睡,您是哪一位?”接电话的是位上了年纪的女士,莫非闻老家来亲戚了?不对,应该是请了保姆了。
果然,那位女士电话里告之钱小雷,闻先生精神不大好已经有段时间了,儿女都不在国内,所以他们最后给老人请了个保姆。
心下有些担忧,钱小雷赶忙约上石晓晴前往闻老住处探望。
闻听语看到钱先生登门,心情大好,连忙起身相迎。看得出来,闻老的精神很差了,这才几天没见呀,人一下子就显老了!
钱小雷给闻老号了号脉,感觉也没什么大碍。随便问了问老先生的起居饮食情况,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过了一会儿,钱小雷认出闻家请的保姆就是王乐芬,“稷歧大学”原校长詹远思的保姆。
“要不,让儿女们把您接到美国吧,您这样一个人独居也不是个事儿。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对您可是大大的不利呀!”钱小雷对这位保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感觉闻听语独自一人与其相处多有不便。于是建议他去美国和儿女们一起生活。
“儿女们也是这个意思,那边我之前也去住过一段时间。家里白天还是我一个人。生活习惯差异很大。我是真不习惯呀。”闻听语不太乐意去美国和儿女们一起生活。
为了不打扰闻听语休息,钱小雷和石晓晴又闲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下楼的时候,钱小雷让石晓晴或者她们科室的大夫,实习大夫也行,时不时过来看看老人。石主任满口答应。
“你看那保姆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她哪里不对吗?”石晓晴多聪明的人呀,随口问道。
“没什么,詹校长过逝不久,她又照料闻老,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也许是我多心了……”钱小雷随口回应道。
石主任也就没再说什么,二人就此离去自不提。
傍晚的时候,钱小雷给黄绍林打了个电话,提醒他天越来越冷了,最后回他自己家住,不要再待在药材基地办公室了。
黄绍林知道钱先生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晚上八点多,黄绍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乘坐地铁回了自己家。进门没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儿子黄延辉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望着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