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毛三人躲在树干之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见地上三人都是一色打扮,为首的一人约莫三四十岁,满脸胡茬,一身皂衣,头上挽了一个发鬏,腰间白带系腰,背上一个黑铁盒子,也不知道装的是啥;背后两人也是三十多岁,相同打扮,只不过背上背着的各是一把三尺长短的桃木剑,腰间用麻绳系腰,垂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那礼堂中间的老道一声冷笑,忽然穿墙而过,诸位看官,你没看错,这老儿正是穿墙而过,身法迅捷无比,只见他一跃跳到当院,在那三人面前站定,带起的罡风吹的面前三人须发皆起,老槐树上干枝枯叶纷纷掉落。
那满脸胡茬的皂衣汉子长偮倒地,开口道:“龙虎山张孝慈携师侄节修、节弼,拜见全真师兄!”
那老道鼻子哼了一声,两手负在背后,鼻孔朝天,满脸不屑的说到:“什么忠孝节义,你不就是人称‘南派四狗’的辣手无情张三吗?”
那张孝慈弯腰仍不敢起,恭敬的说到:“贱号怎敢污秽仙听?敢问师兄名号?”
老道仍是闷哼一声,开口道:“我是白云观的劲松子!你们是谁派来的?”
张孝慈站直了身子,仍是微微弓背,拢手道:“回师兄的话,我们是副会长秘书助理张援朝委派下来的,这是我们的名牌。”说着此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双手奉上。
劲松子转过身去,开口说到:“哼!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去吧!”,说着长袖一挥,那礼堂之内的几个灰衣汉子瞬时化为缕缕青烟消失不见,礼堂之内灯火齐灭,那劲松子长袖一卷,人影已在院墙之外,只见青色的月光之中,这老道足不点地,在那屋顶树端御风而行,宛如神仙一般。
这院内的三人见那老道跃起,当即随影而动,唰唰齐声跃起,跟着那老道向南而去。院子内寂静一片。
眼看着那几个道人离去,伏在槐树上的三人这才将悬着的心放进肚中,这时只听小马一声**,痛苦至极。王一毛和杨影初连忙扶着小马跳到院中,王一毛拔下口中事物,接着月光一看,竟然是一只臭袜子,当即气晕。
再看那小马疼的脑门之上满是汗水,杨影初拿出“幻灭”石印在其人中、至正两穴印下,小马这才止住**,开口叫道:“又是屁股!”
王一毛扔掉臭袜子,眼见小马如此难受,心中气愤顿消,他扶起小马,撸下他的裤子,仔细检查,杨影初羞得转过身去。
只见小马的屁股上深深刺入一根拂尘的白丝马鬃,入肉极深,伤口四周一片青紫,王一毛揪住这白丝根部,口中叫道:“小马哥,你忍着点疼,我要发功了!”
小马点点头,王一毛这一碰之下,痛楚感又多了许多。王一毛吸了一口气,使劲往外一拽,小马咬紧牙关,头上冷汗殷殷而下,只觉屁股上如同炸开一半,于是转过头问王一毛:“怎么样,拔出来了吗?”
只见王一毛手中捏着一根白丝,一脸尴尬,呆呆的不说话,杨影初仍然背朝着两人。小马只觉屁股上更疼了,连忙追问王一毛:“到底出来了没有?”
王一毛这才开口道:“对不起,马哥,断了。”
小马晕倒。
这时只听王一毛高声叫道:“哎呀,大事不好,这白毛会动,钻。。。。。钻进你肉里去了!”
小马恨不得一巴掌把王一毛拍死,这时听他如此说来,当下心中大惧,连忙挣将起来,想要打坐,但是屁股疼的不行,只得侧身趴下,撅起屁股,口中自我安慰道:“不要怕,冷静!沉着!不要慌,待我用玄气将这白丝逼出来!”
王一毛趴在小马屁股上,眼看着那白毛缓缓入肉,想要捏住那指头长短的根部,但又怕揪断了,也是手足无措。杨影初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登时羞得满脸通红,跑到槐树后面去了。
小马哥运起功来,想要将那白丝逼出体外,无奈屁股上疼痛感太过强烈,接连换了好几个体位,都不能顺利调动丹田之中的玄气,王一毛眼睁睁看着那跟白丝钻进肉中,消失不见。
“小马哥,你倒是快点发功啊。”王一毛急的快要哭了。小马感觉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一股冷气直冲心口,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开口说到:“我玄气不够,功力太差,逼不出来,真没想到,我就这样死了。”
王一毛大为着急,慌乱之中,忽然灵光一现,拉过自己的书包将其中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小马见他包中作废彩票若干,菜刀一把,连环画、小说几本,干馍馍半拉,未洗内裤一条。。。。。当即忍不住大笑起来。
王一毛扯过一双袜子,从其中一只中间倒出一颗发着白光的浑圆柱子,递到小马嘴边,连声催促:“小马哥,这是颗始气珠,你赶紧把它吃了,然后发功将这根毛逼出来!”
小马见他从臭袜子拿出这么一颗宝贝,喉间一阵反胃,但是形势所迫,也来不及多想,当下将那颗内丹服下,开始闭目运气,不一会只见那根白毛从屁股上冒将出来,王一毛静气凝神,瞅准目标,一把将这害人的白毛拽了出来,那小马继续运功,一滴一滴的黑血从伤口渗出。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小马才站起身来,整好装束,一脸疑惑。王一毛不等他开口,就将那敦煌古洞中的林林总总并那七星龙王的嘱托一齐向小马说了。
小马听完低头不语,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到:“我们十二个怪物,都是大哥召集起来的,各自的本领也是大哥传授的,如今死的死,离得离,真是。。。。。。”
王一毛也默然,小马片刻恢复了常态,开口说:“咱们还是干正事吧。”
王一毛问道:“小马哥,你倒是将这事给我们好好说说呗,那几个道人到底来此要干什么?”
小马开口说:“这些道家的牛鼻子,来到这里是要找一把钥匙的。据说这钥匙能打开一个特殊的地界。我在咸阳马嵬坡截杀了一个牛鼻子,从他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杨影初从树后奔出,追问道:“小马哥,你说的那个地界是什么?”
小马苦笑一声,说道:“我也不甚明白,只不过这些牛鼻子这次调动了大批的人马来寻找这把钥匙,我想他们肯定无利不起早,于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杨影初眼中亮起光来,她拉着两人的手说道:“这地界会不会和我父亲有关,咱们一定要去看看!”
王一毛见她如此坚决,当下在心中想:“你到哪里,我到哪里,风里火里都随你去!”
小马呵呵一笑,说道:“我也好奇,到底什么东西能够吸引这么多的牛鼻子前来。”
三人商议已定,就要追踪那些道人,王一毛问道:“礼堂中的村民怎么办?”
小马进去检查了一番,出来说道:“这些村民都被施了法术,一时三刻醒不过来,倒也没有生命危险。”
三人见是如此情况,当即放心离去,径直朝着村南而去。
行了约莫四五十分钟,三人来到村南一处麦田里面,只见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田地虽然平整,但是四周都被成排的白杨树、灌木丛和果园包裹,真是密不透风,外人决计看不出里面的动静。三人轻手轻脚,进的里面而来。
只见钻进外面灌木丛,当面一个大土山横在面前,三人伏在土山之上,向上爬去,王一毛闻见这泥土湿润,料想是刚刚开挖堆积不久。
三人伏在土山顶上,向下望去,只见下面灯火通明,麦田被挖出七八丈方圆、两长来深的一个大坑,十余个年轻的道人站在正赤着膀子奋力挖泥,七八个道人排成一行往外运泥,沿着坑边倒成一座环形土山,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卖力作业,刚才在礼堂院子里见到的刚修、刚弼两人也在其中。
再看洞口西南,一个白发老者坐在太师椅上,礼堂中间的劲松子、张孝慈等七八人侧身站在他的身旁,那白发老道闭目养神,不时的拿起紫砂壶缀吸上一两口。
王一毛三人躲在土山背后,不敢有丝毫动静,再看那群年轻道士又往下挖了三丈多,一群人都看不见身影了,只见一筐一筐的泥土不断的被抛将上来,王一毛心想这他妈都能打出水来了。
又过了一会,只见那坑底跃上一个道人,疾步走到那太师椅上的老道面前跪下,高声说道:“禀告师叔祖,挖到石板了!”
那老道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直起身子,放下茶壶,一摆手说道:“嗯哪,你们辛苦了,下去吧,劲松,念松,小张,小王啊,咱们下去看看。”
身旁几人躬身称是,劲松子和一个道人抬起太师椅,一群人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