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马话音刚落下,孙大脚在梅兰菊竹等人的簇拥下,重新来到码头。所有人给孙大脚让道,二胡桃当然讨好卖情:“啊哟,
孙大姑奶奶,你刚才从船上一个跳跃入水,简直就是鲤鱼跳龙门啦!”说完,他嘿嘿一笑,走过小土匪正在给朱温桦换衣服的边
上,指着朱温桦说:“你小子今天遇贵人了,还不感谢孙大姑奶奶呀!尚若不是她,你就喂乌金荡的大鱼了。”言罢,对着朱温
桦,一只手不停地指着孙大脚。
朱温桦点点头,他明白二胡桃的意思,急忙对着孙大脚阬头弯腰:“感谢孙大姑奶奶救命之恩,朱温桦日后做牛做马定将为孙
大姑奶奶服务。”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没有纽上纽扣的衣服,左右两边掖着。表现出有点着凉样子,看得孙大脚忍不住驻足观察
他一番:“唉,我看,这孩子要比那程德贵董事得多。”孙大脚仔细端详他一番,顺手拍一拍朱温桦肩膀:“嗯,有你这句话,
总算我没有白救你。看得出,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梅听了“呼呲”一下笑出声:“大姐,要不,姐妹们让她留下来做个伙计怎么样?”梅的一句话,逗得中发白,兰菊竹捂嘴偷
笑。孙大脚眼睛里只要看上的小鲜肉,基本上当天就被孙大脚拿下。好歹孙大脚这个人不贪,赔了她一宿的小鲜肉,孙大脚根本
不会念及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一套。基本上连第二次的机会都没有,全部甩给梅兰菊竹等手下,任凭她们处置。勤快的留下当
个伙计,吊儿郎当的给几两碎银走人。不上路子,跟着她们胡搅蛮缠想着做小白脸,专门吃女人饭的,七彩侠驿站根本看不起这
样的男人。一旦发现有这样苗头的窝囊废,赏给他一顿皮鞭走滚蛋。
你不要以为孙大脚驿站养了这么多女人,是专门干“皮肉行”的。其实,这些姑娘们,有的是被父母逼婚,逃到驿站被孙大脚
收留;有的是孤儿寡母,迫于生计只求活命;有点是被人贩子拐卖到这里;还有的是因为儿女较多,无法养活。她们当中,没有
一个人是专门来自于青楼女子,都是良家妇女。起初,都是给孙大脚家当帮工。
年复一年,随着年龄增长,原来的小丫头片子,现在长成黄花大闺女。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们谁都不愿意离开孙大脚的驿
站。过来之人,谁都明白做女人的难处。孙大脚也曾经费尽心机,想将她们一个个嫁个好人家。只是姑娘们听说要将她们嫁人,
死皮赖脸的在孙大脚面前哭诉。表示这辈子就在七彩侠驿站度日,绝无二心,无怨无悔。理由很简单,孙大脚驿站,没有人敢打
她骂她们。有吃有住,每天都有事可做。每年都能赚取银两,人多气愤热闹。都是苦命人在一起,大家情同手足。日久生情,不
是同胞姐妹,胜似同胞姐妹。
女人们,当然是眼泪最管用。所以,孙大脚就随她们心愿。可大姑娘家的,难免被住店客人调戏。加之日久天长,有的顾客,
为了看上一个小姑娘,得到她的芳心,能连续包房数日直至姑娘答应与其一夜风流,便心满意足离去。所以,孙大脚也就放开她
们心情,任凭姑娘们自由发挥。久而久之,一个人带头,所有人模仿。姑娘们不但解决自己个人私生活,也没耽搁孙大脚驿站生
意买卖。大家彼此相得益彰,孙大脚驿站也因此声名远扬。
乌金荡土匪由于和姑娘们接触平凡,孤男寡女彼此需求,只是难以言表。因此,于七彩侠驿站交际颇为深厚。但彼此你出银两
,我劈腿伺候。裤子拎起,谁也不欠谁,谁也休想跟谁过一辈子日子,大家都活个轻松。因此,小吉搞今天的举动,也并非是故
意刁难。的确迫于昨天一连串的倒霉镜头,刚好来到驿站消消遣,洗刷身上晦气。不想,孙大脚驿站的姑娘们对他们的举动深恶
痛绝。不守信用,预示着背叛。既然你不遵守规矩,那就休怪我对你不顾情面,因此而闹僵起来。
西射阳码头,面向东北西,弧形面对三面环水。唯独南面有一条大马路,宽约两丈,有三里多路程,直通西射阳大街。大马路
两边,都是沼泽地。常年生长莲藕、鸡头米、茨菇、荸荠、菱角、茭白等等,每到深秋,这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宽敞的大马
路,三匹马拉大马车,停满大马路两边。装莲藕、茨菇等等车辆,穿梭来往,络绎不绝。大小商贩,来回奔波在西射阳大街于孙
大脚他们家的码头之间,负责接送来来回回货物,到处呈现出一派繁忙景象。
由于驿站于西射阳大街相差三里多地,平时很少有人来驿站。因此,孙大脚驿站基本上没有无事生非的人,来此捣乱。加之其
父在世江湖人称七彩侠名号威震四方,凡是提得上字号的土匪、强盗、镖局、商行、生意买卖、加之地主老财,无不为之闻风丧
胆。有这么一个七彩侠名号作挡箭牌,官府恶霸,躲避不及,谁还敢没事找事。
加之孙大脚出手不凡,口含一包针,能一根根从嘴里吐出来,她想扎你眼睛,不会扎到你鼻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了招揽
生意,孙大脚三杯酒下肚,一时兴起,来个即兴表演,看得客人赞不绝口。哪么小的一根根绣花针,在孙大脚手上不偏不倚,指
哪打哪。开始,也有人像马东军那样,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不尝试一下,不知其厉害。你看,马东军结果服服帖帖。每一次来到
孙大脚驿站,总要给孙大脚带上野鸡、野鸭、野兔等等。
只是今天,小吉搞真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孙大脚最怕有人在他们家整出一点事情,不知道他们家深浅的
空把(江湖黑话:什么也不懂的人),孙大脚倒是会谅解。特别是像小吉搞这样的土匪,知错犯错,故弄玄虚,孙大脚是决不轻
饶。唉,也该小吉搞倒霉。拦路抢劫刘家庄的四小姐队伍不成,还一下子赔了三个兄弟;为了报复,设下埋伏在雁荡山,又被四
小姐等人冲卡;为了给马东军一个交代,血洗张亚芳张灯结彩招娶第二十一姨太太婚宴,结果被刘家庄人接二拵。最后,被全部
缴械不说,连坐骑都被洗窃一空。现在,来到孙大脚驿站,又被姑娘们围个水泄不通......
看着孙大脚气势汹汹,小吉搞不知道接下来,在自己身上,还能发生什么倒霉事:他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自言自语道:“真是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啊!”随着他一声概叹,孙大脚走到面前。不问青红皂白,以泰山压顶之势对着小吉搞质问到:“小吉搞
,你他奶奶的老鼠摸猫屁股:胆子不小啊!在我孙大脚驿站,你也敢耍赖,我今儿个算是领教了。”小吉搞见状,一双手不停地
在孙大脚面前摆弄着,嘴里不断的说:“不不不,孙大姑奶奶,你,你误会,误会了。你休怒,听我解释......”小吉搞边说变
往后退。
谁知道孙大脚这一会,怒火中烧:“去你奶奶的,在老娘七彩侠驿站,你都敢肆意妄为。姑奶奶今天再不收拾你,我还叫孙大
脚么。”说时迟那时快,孙大脚飞起一脚,正中小吉搞下巴。只听得:“哎呀”一声,小吉搞一个往后倒姿势。紧跟着“噗通”
一声倒地。幸好,后脑勺被二东成托住。要不然,后脑勺着地,小吉搞唯恐性命难保。
孙大脚正在气头上,她不想停下来,继续用脚踹小吉搞。二东成这一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孙大姑奶奶,求你别再打二
哥了。欠账这件事,由不得二哥说了算。怪只怪这帮老少爷们,吃香喝辣不说,要吃要喝要包烟。咋天夜里,来到驿站,哪里等
二哥发话,他们一个个擅作主张,所以才欠了姑娘们的账。二哥出面担保,纯属出于无奈。归根结底,这件人都是他的手下,他
再不出面担着,你孙大姑奶奶不是更生气么。二哥也是被逼无奈,骑虎难下啊!”二东成说话,的确句句是真,没有半点虚构。
梅兰菊竹听了二东成一席话,似呼有些怜悯。她走到小吉搞面前问道:“我问你,二东成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小吉搞见梅来
问他,双手捂住下巴的他,谢天谢地。总算有人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了。他放下手,一看,手掌心已经有些血迹。怎么刚才被孙
大脚这一脚,将嘴丫踢出血来。
他点点头,擦一下嘴丫血迹说:“是这样!这帮兔崽子根本没有征得我的允许,就开始偷偷地敲姑娘们的门。我是最后一个五
根天,才进入七彩侠驿站大门的。梅,你放心,二东成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既然,他们欠下账,尚若我小吉搞不出面担保,难
道,还去乌金荡请出老大不成。所以,我小吉搞为了不惹恼孙大姑奶奶您,才主动要求打欠条。乌金荡土匪虽然干些强取豪夺之
事,但对姑娘们的卖肉钱,从不赖账。这一点,我小吉搞还是敢说得起嘴。”突然,小吉搞言止。脸上立刻露出痛苦表情,可能
是因为自己说话用劲,撕裂受伤嘴丫。
梅一听,把嘴套到孙大脚耳朵上:“大姐,我看让小吉搞回乌金荡,让马东军亲自送银两过来。要不然,以后这些小土匪肆无
忌惮,不好对付。”气得不行不行的孙大脚,双手卡腰。两只眼睛,深深地盯着小吉搞。尽管二东成哭丧着脸,却丝毫没有打动
孙大脚的心。小吉搞解释得再怎么理由充分,孙大脚就是不答应。还是梅听了小吉搞提到马东军的名字,才自找台阶。要不然将
所有人扣在这里,也不是个事。留着他们,又不会生出银子。又不能饿死这些人,还要给他们饭吃。所以,梅,灵机一动,想出
此招。
在梅的指点下,孙大脚即刻对小土匪发话:“从今以后,你们这帮兔崽子给老娘听清楚了。在我七彩侠驿站玩姑娘,可是带着
情谊二字来的,不是拔了老二就走人,拎起裤子就忘本的冷血动物。老娘开这个驿站,不是皮肉行知道不。要想花钱玩姑娘,请
你们以后去窑子逛逛,不要在我七彩侠驿站放肆。要说七彩侠驿站的姑娘,有,而且还漂亮,温柔体贴。可就是不接待无情无义
的嫖客,拎起裤子就走的浪子,老娘跟你们说话听懂了吗?”小土匪们,一个个点头如捣蒜,谁敢说不懂啊,不懂也懂。
“听懂了!”
“姑奶奶,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欠账了!”
“......”
二胡桃一听,对着说话的土匪开口就骂:“去你奶奶的,还谈什么欠账呢。被你们这些王八蛋一折腾,以后,乌金荡的弟兄们
钱拿手里姑娘们还不知道愿不愿意。”二胡桃的担心,也是对的。孙大脚这个人,没有她说到做不到的事。
“唉!......”听了二胡桃的话,土匪们纷纷惋惜!
孙大脚这一会终于发话了:“小吉搞,你给老娘放船回乌金荡,让你们老大送银子过来。尚若破了老娘的规矩,这帮家伙休想
活着走出七彩侠驿站。滚吧!明早午时尚若马东军不送银子交到老娘手上,就等着老娘将这帮土匪投入乌金荡喂鱼去吧!”说完
,孙大脚一挥手:“姑娘们,我们回房去。码头凉风大,小心着凉。”便前呼后拥,一帮人挤满挟满,扬长而去。
东,为小吉搞打开船上的锁。将铁链和西拿在手中,对小吉搞说:“小吉搞,快去快回,今儿个你闯大祸了。尚若你不把你们
老大请回来陪个不是,我大姐岂能放过你的这帮手下。记住,快去快回!”随着东,对小吉搞的一番交代。船已经离开西射阳码
头,西望着小吉搞等人撑船离开,她笑着对东说:“姐,马东军如果不来怎么办?”西不无担心的问道。
东摇摇头,笑着对西说:“你放心,大姐没有这两下子,还能独自在西射阳混吗?你以为这些土匪就是这么个怂样吗?那你就
错了。表面上,他们乖巧玲珑。当然,在实力不及对方的情况下,他们叩头作拜,无所不能。一旦时机对他们有利,便变本加厉
,恶贯满盈。大姐要拿就拿马东军,小土匪算个球。擒贼先擒王,马东军心悦诚服咱们大姐,还愁治不了这些小土匪。”两个人
有说有笑。铁链随着她们俩的脚步声,哐当哐当响个不停。
话说程德贵,由于夜里折腾得厉害,一觉睡到大晌午自然醒。他急忙找来上衣,再准备穿裤子。有谁知拿起裤子一看,裤裆开
个大口子。程德贵连个内裤都没有,你说他还怎么出去见人?可不出去不行啊,自己总不能待在房间不出门。再说了,大晌午,
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去,程德贵没想到咋晚和孙大脚一夜情,居然将自己累得两腿发软。
怎么办?程德贵试图在房间里找出针和线,将被孙大脚撕坏的裤裆缝起来。可孙大脚给他开房的这个大单间,里面虽然茶瓶、
水杯、梳妆台、椅子、脚盆、水桶等等一应俱全,可就是没有针线活,急得程德贵束手无策。出去叫人,自己连对方一个人名字
都不知道。从昨天开始,跟着土匪是第一天。爹妈一听说乌金荡土匪找人,承诺每天有酒有肉。爹爹听了只恨自己太老了,人家
土匪不要。所以,他一逼气跑回家,拖着儿子就给报了名。
程德贵糊里糊涂被他爹拖进土匪窝,仅仅是为了让他能吃上一天一顿的肥猪肉。切,这一会,他才知道土匪再狠,也有他们害
怕的一天。当孙大脚一把掳过自己在怀里那一刻,在他心目中谁都不怕的土匪小吉搞,也不敢对孙大脚龇牙咧嘴。因此上,渴望
小吉搞等土匪将他从孙大脚怀里抢出去的奢望,在他看到土匪们一个个害怕孙大脚。吓得他对孙大脚别无选择,只能唯命是从,
不敢违拗的那一刻,万念俱灰。
尽管他,不知道孙大脚要对自己干什么,心里总归有底。一个半老徐娘,能对自己做出什么,程德贵想不出来。经过孙大脚一
折腾,他才知道这玩意如此美妙,便变被动为主动。矛头小伙子,哪里知道这些玩意。一旦尝到甜头,必定一发不可收拾。每当
孙大脚发出一声哼唧唧声音,便引来程德贵一阵排山倒海般猛攻......
第一次的他,哪里知道什么节制,只懂得根据自己性子来。所以,才累得两腿发软,精神萎靡。一觉睡到大晌午,还是因为肚
子饿,才摧醒他。没想到自己好好的一条裤子,确因为孙大脚拿错而争坏裤裆。要是有个内裤,还有遮挡。那个年头,姑娘都没
有内裤,小伙子就更不必说了。程德贵穿着炸了裤裆的裤子,想用手捏着走出去。他打开门,挪开步子,准备走......
抬头一看,大德根正好前来仓库拿东西。不想,正好看见程德贵这小子从他咋晚看到的房间出来。一只手抓住裤裆,不敢迈开
脚步,只是慢慢地往自己这边挪。大德根一下子想起昨天夜里,孙大脚在他身上的扭屁股动作,一股醋意涌上心头。整个身体血
液上涌,仇恨冲昏他头脑的大德根,咔咔咔大步流星走到程德贵面前。二话没说,拖着程德贵就往房里去。
本来,程德贵还可以于大德根挣扎一会。只因裤子炸裆,自己一松手,老二那家伙不就都暴露无遗了吗。因此上,程德贵死死
抓住裤裆不放手。“唉唉唉,大哥,你拖我干,干什么?”大德根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对程德贵报以“嘿嘿”两声冷笑。接下
来,程德贵便任凭大德根将其拖入他和孙大脚睡的大单间。“噗通”一声,摔入床上。
“哎哟......”程德贵被摔得腰部正好撞在墙上,因为疼痛,程德贵开始反腔:“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又未曾得罪你,
干嘛揍我!”程德贵这一句话,激怒大德根。他使出浑身解数,伸出双手对程德贵问道:“你未曾得罪与我,知道昨天晚上你睡
的那个女人是谁吗?”大德根两眼喷火,直逼程德贵。理屈词穷的程德贵,自知自己理亏,矮人三分。毕竟,昨天夜里的事情,
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尽管,是孙大脚积极主动。
可一想起昨天夜里之事,自己有怨无处喊。我管她是谁的女人,反正是他把我给睡了。想到这,程德贵来劲了:“大哥,你错
怪我了。你说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和一个老娘们过日子。都是那个女人强迫我做的,初开始,我都不知道她一直盯着我是为了
什么。等上了床,才知道是干那事......”他还想跟大德根辩论,诸不知此时此刻的大德根已经频临崩溃。他一双眼冒着血丝,
愤怒的眼神中暗藏着杀机。
大德根打断程德贵的话,他走到房门口,将房门从里面插上门栓。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到程德贵坐着的床上。从牙
缝里蹦出几句话,咬牙切齿的对程德贵说:“狗畜生,你知道那是谁的女人吗?他是我大德根的女人,你也敢睡!”说着,双手
已经掐住程德贵的脖子。但是,这一会,他没有使劲。倒是程德贵吓得不知所踪,他没想到大德根会对他怎么样。因为,自己又
没有睡人家老婆的意图。因此,他并不害怕。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老婆。再说了,我根本对她没兴趣。都是他强迫了我,打也打不过她,骂,我也不会骂,只有听之
任之了。”这一会,大德根的一双手,真的掐住程德贵脖子,越来掐得越紧。“你给老子闭嘴,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随着大德根的手死死地掐住他脖子,程德贵顿时感觉自己死到临头。他挣扎着,想喊,然而,这一会他已经做什么都迟了。甭
说喊,连喘气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