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保甩袖离开,心中那股子不甘的,委屈的情绪充满了胸膛,三秃子欺人太甚,偏偏他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还要捏鼻子忍着。这口气如何能忍,一定要斩断那伸进自己后花院的手。白马古镇是我郑保的,不管三秃子,还是庄阎王,谁都不行。
“哎呦!”郑保恍惚间撞倒了什么?心情不好的他顿时大怒,抬头一看更加让他火冒三丈:“不孝子,看我不打死你。”
郑世惊魂未定离开那座小院,害怕极了,害怕那个人把自己做的事告诉父亲,只有求救柳奶奶,乖乖的把自己关禁闭,方可逃脱生死劫难。可是事情偏偏越担心什么?他就来什么?这不刚跑出小巷就撞见自己的父亲,这一次可把他吓得半死,难道是父亲来抓自己吗?一定是这样?他已经面无人色,“扑通”跪下,哭着喊了一声“爹”瑟瑟发抖。
郑保一眼看见儿子衣履不正,入耳的颤抖声,这种场面他太熟悉了,儿子又惹祸了,惹了他无法收拾的祸事。正在气头上的他,怒火盈胸一脚把儿子踢出好远:“逆子,还不给老子滚回家,在这里丢人现眼。”
“啊,”郑世那声惨绝的声音,更让他气愤,又在哪里装可怜像,这那里像郑家的种,没有一点担当。一步跨出来到郑世跟前,拧住耳朵就走。
“啊,疼,轻一点爹。”郑世一路嚎叫着回到县衙。
躲在暗处一个娇小的身影,一巾黑纱蒙面,发出贼贼的笑声,就这一声笑惊动了路过此处的龙珠她们,龙珠岂能让这种丑事传扬出去,悄然做个手势,五人默契的向笑声处包抄过去。
“跑了,是谁呀!”龙珠想了好半天都没有想出所以然来,怀着满腹的疑问,向落松道观而去。
那个人如狐狸一般,在没有惊动任何人时悄悄的溜走了,走进了那座荒芜的小院,皱着眉头把凌乱的衣服收起。
“咦,”她眼睛一亮,捡起地上一枚玉佩,一个荷包,小心的揣入怀里,如狸猫一般连闪几次,消失无踪。
郑保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就在今天惹下多大的祸端,只以为又赌输了钱,被人剥光了衣服。气不打一处来的他回家后,就把儿子关进了小黑房,发誓关到他悔改。
他一来到大堂就把急不可待的喊道:“柳妈,柳妈。”
“保儿,怎么了?”柳妈从后堂走了出来,见了着急的郑保心中一惊,忙给郑保倒上一杯茶水,又严厉的瞪了他一眼:“保儿,镇静,沉着,方可大脑清晰,不乱分寸,知道吗?”
郑保一凌,更加羞愧,忙低头认错:“柳妈保儿羞愧,保儿一定慎记你老的教诲。”
“好了,保儿,先喝杯水,在祥细的说给柳妈听。”柳妈露出欣慰的笑容,把水递到郑保手中。
就在郑保,柳妈,两个人商量如何应对当时局面时,龙珠也来了落松道观。
“表弟,表弟你在吗?”龙珠如出笼的鸟儿,欢快的向前跑去。
王都堂一听就知道谁来了,无奈的摇一摇:“唉,想安心读书难了。”
他可不敢招惹这个姐姐,笑容马上爬上脸庞,忙起身向外迎去,亲热的招呼着:“姐,来了。”
一身青色长袍的王都堂,欣长的身躯,略微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润,两眼神彩飞扬。只是那白嫩的皮肤让龙珠抓狂,一个男孩的皮肤比自己还要白嫩,就想上前拧一把,好好拷问这个小表弟是怎么做到的。还要那欠揙的笑脸,竟然有一笑倾城的妩媚。
每次看见小表弟,都忍不住心中的妒忌与自悲,自然没有好心情与他说话,聊天,这次更加让她不爽,她竟然发现小表弟又漂亮了,更加撩拨的她发狂。她露出自以为最美的笑容,加上自己如莺歌一般的嗓子,一定能打动小表弟。
“小表弟,说一说皮肤怎么保养的好不好?不然,哼哼哼。”
“表姐这是秘密,怎能告诉你哪?要斗可以啊,你们五人一起上好了?”他眉头轻挑嘴角露出挑衅的笑容,好像对龙珠叫嚣,来呀,来打我呀!他深知表姐的脾性,争强好胜,总是想压自己一头,这就是武者的通病,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故意激她一激,检验自己这段时日修炼之成果。
龙珠本来就一肚子火,在大表姑处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小表弟从来都是歉让自己,今天却一反常态,撩拨自己,还看不起自己,立马就不干了,娇喝一声:“布阵,打到他说为止。”五人默契的把他围起来,一下封锁了四面八方,她们仿佛看到胜利的曙光,嘴角勾起美丽的弧度。
五个人同时出招了,王都堂却没有动,还轻轻的眯起眼睛,用心感受着周围环境的变化,来判断拳脚的落点。
这下把五人气个够呛,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下手的力度不由的重了一份,娇喝:“打……”
王都堂脚步一错像花丛中的蝴蝶翩舞,又若清风过境,看似危险重重,外人却以为闲庭漫步,就这样避过头一次攻击。他毫不停歇的出手了,每每一脚一拳正击在对手旧力已去,新生未生的要害之处。所谓蛇打七寸,他专攻敌之关节一点就收,五人就这样一轮又一轮攻击失败了,反而自己受制与他。
五人愕然,这是什么武功,仿佛专克自己一般,为什么他能做到如此地步。龙珠不解,更加不服,容貌不如人,自己认了。可是武功在输与他,这还让人活不。心中存着侥幸,也许是巧合,小表弟才练了几年的武艺,何况大多时间在读书,做学问。“本小姐还不信了,乱拳都能打死老师父,春兰你们不要顾忌,一定让他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是,小姐。”
五人再次出手了,王都堂还在愣神中,这次可把几个人乐坏了,趁他走神一定可以一举制服他,她们仿佛看到了胜利。
“打……”兴奋的吼着。
王都堂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好斗,战斗都成为了一种本能,什么招式他都能预判出落点,在好的招式都成了假把式,又岂能打着他。他挪,腾,跳,跃恰好躲过一切攻击,他每出一拳,一脚恰好击在他们招式的弱点之上,皆都后发制人,这种感觉非常的美妙,希望他们能打到自己,可惜她们做不到。
看似打的天翻地覆,却没有实质上的伤害,在这样下去便是戏弄了,惹火了表姐麻烦就大了,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这种赔本的买卖自己可不干。
他故意脚步稍微一慢,五人反应超快,抓住了一纵即逝的机会,兴奋的吼着:“打……”
刹那间他落入五人包围中,一脚一拳落在身上,“扑通”一个平沙落雁,好不狼狈。
“哎呦,好疼。”就在他叫痛时,又有一拳一脚落在身上,他身子向后一昂躲过龙珠的凌厉的一脚,一个“轱辘”爬起,忙点头哈腰的哀求:“表姐饶命,都堂认输了,千万不要打了。”
王都堂在求饶时,又挨二拳一脚,每人一下不偏丝毫。这又落入聪明的龙珠眼里,落下了痕迹,武有所长技有所短,春兰他们四人比自己差一筹,怎么会与自己一样哪。龙珠没有好气的伸手捻起他的耳朵,大声训斥:“小表弟,你这是演得那处戏呀,是雨露均沾吗?”
“不,不不。”王都堂一下子就想到皇上说得一句话:“朕雨露均沾。”那是皇帝床第之事,与打斗有什么相干。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表姐,心直口快的表姐,己经两腮羞红,还是四个丫环皆是如此。
龙珠现在回过味来,讪讪的收回手指,害羞的掩面而逃,还不忘威胁一番:“小表弟,你等着,下次看姐怎么收拾你。”原来小姐喜欢他呀,四人有许羞涩,有许欣喜,自己是小姐的贴身丫环,自己就是陪嫁丫头,那么说自己就是他的女人,这么可心的男人谁不想嫁呀!想到此处不免有许小激动,四人风情万种的看了他一眼,就随着小姐离去。
“难道她还会害羞,真是难得一见呀。”他笑着看着一处笑着说道:“一尘师父,保叔出来吧!”
躲在一边的郑保,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心情也好了不少,双手拍手走了出来:“呵,都堂你这是什么拳法呀,能达到后发先制,了不起。”一尘老道只是欣慰的点头,手捋山羊胡子浅笑。
“保叔,谬赞了,只是自个瞎琢磨出的东西,不值一提。”他忙上前行个总礼,算是见过了二人。
“都堂你们进来吧!为师有事要与你们说。”一尘率先向内室走去。内室其实就是秘室,秘室是专门商确机密的事所用,今天所谋之事一定甚大,王都堂心不由一紧。
郑保述说着锁翠楼发生的一切,派出了白马营袁丁山狙杀麻五一伙人,又派出柳妈监视胡三,刘四两条恶狼,一五一十道来。又掏出一封书信恭敬的交给一尘老道,小说道:“叔祖,这是保儿写给王师的信,请叔祖飞鹤传信。”
“好,且待一会。”一尘老道念念有词,一张篆符无火自燃,一声清唳的叫声,一只神骏的仙鹤叼起书信,直接穿墙而去。
郑保默默祈祷着,王师,学生能做的都做了,希望拔云见青天,不负王师教导,收留,抬举学生步入仕途之大恩。
王都堂听完稍微沉思,便理出头绪来,越推敲越肯定,不不提笔写下几个地名,又画出一付简陋的地图。这时他才抬头,:“师父,保叔你们看,这是莒都,盛产生丝和瓷器。这是东海郡,盛产粮食,加工丝制品之地。这里是石臼,盛产盐,海鲜,还有从石臼港流出的洋玩意。临沂古城,盛产茶叶,山上若多的水果。”
二人有些不明白,这些大家都知道呀!干嘛要慎重的解说。
他淡定的轻笑:“你们在看这里,白马古镇,白马古镇恰是沟通有无之商业重镇,它集四之物,坐收八面来财,我想三秃子,就是为了谋夺白马古镇而来。”
郑保脸色一变:“什么?三秃子岂敢……”
“他敢,还是有备而来。”王都堂又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字“青龙客栈”,接着又写下两个字“郑保”提起朱笔勾决了郑保。
一尘,郑保脸色一变,不由脱口而出:“先谋龙家,后灭……”
“对,三秃子定然有十足的把握,他才敢如此嚣张无忌,我们只有以静治动了。”
他又想起一个美丽的身影,她身陷敌巢,如果她被三秃子利用,不,不会的,她与自己山盟海誓,牵手一生一世,她一定在等着自己去救他。
一尘,看着失神的徒弟,轻轻拍一拍他的肩头,“都堂,在想什么哪?”
“啊,”他一惊,有些话是无法说出口的,只有藏在心底的最深处,珍藏着。他免强一笑,又提笔写下二个人的名字,孙依柳,老鸨儿双月夫人,锁翠楼。
“孙家,盐。双月夫人,捻子。”郑保脑际划出一道光芒,如打开了黑暗黎明恍然大悟,大叫一声:“我知道了,保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