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河?”
“是的。”
元贞帝的眼睛紧紧的看着皇后,就像是皇后的脸上有什么花花一样:“如果没有人去开先河,你以为你还是皇后,朕还是皇帝吗?”
元贞帝说完站起身一甩袖子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行册封礼,夏嫔升为庶四品婕妤,封号安,入住凤钗宫主位,没朕的允许皇后不许随意安排凤钗宫事宜。”
“皇上!”皇后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晚上那个夏羽音就能让皇上给她这么做。
皇后不知道,如果她顺着元贞帝的话说下去,顺势就答应了可能就不是现在的结果了。元贞帝本来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皇后在这件事里面的角色,皇后要是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元贞帝可能就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过分,也就降了一点赏赐。
“好了,朕今晚去德明宫了,皇后好好想想吧!”元贞帝来的快走的也快,一共没坐多长时间,只是说了一下夏羽音的事情就走了。
皇后猛的站起身却感觉眼前发黑,似乎是起的急了,或者是被气的。她那一声皇上叫的婉转,可是却叫不回元贞帝,眼睛一闭就倒在了地上。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快传太医!”
栖凤宫一阵兵荒马乱,但是元贞帝已经不在乎了,那个风姿气度不凡的皇后似乎已经不在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窗外起风了,七月还不应该有这样的时候,听那哗啦啦的树叶声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像是笑话皇后一样。
不一会儿,雨打窗棂的声音传进屋内,滴答滴答就像是敲在了谁的心上,细密而急促。但是也只是一会儿雨就停了,夏天的雨就像是人的心情一样,好坏似乎只是一阵的事情。
“明天可以睡个好觉了,似乎不能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呢!”承阳宫里传出了这样的话,然后就熄了灯。
“皇上,这天变了,这么晚了想必昭德妃娘娘已经睡了,还去德明宫吗?”
“去,好久都没去看看清雪了,也就是这点小雨,能怎么样!”元贞帝话刚落下雨就停了,就像是嘲讽李长福一样。
“听说昨天皇上去了皇后那里,但是没待够一个时辰就出来了,然后直奔德明宫,不知道皇后怎么就又得罪了皇上。”婉晴感到非常好笑,除了皇后掌管后宫之外皇上从来没有给皇后任何优待。
云妃手里的针扎了手指,她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都扔了出去:“绣花绣花,整天就只能绣花,本妃还就真的让夏羽音束缚了不成?”
婉晴问:“娘娘,您听进去奴婢的话了吗?”
“听到了,不就是皇上又去昭德妃那里去了吗,多平常的一件事。皇后惹恼了皇上不正是本妃希望看到的吗?这么多年皇后无所出,又有一个让皇上忌惮的母家,真不知道皇上留着这样一个皇后做什么!”
“娘娘要加把劲啊,后宫有皇子的娘娘不多。”
“皇上真要让夏嫔搬到凤钗宫不成?”赵清雪一边给元贞帝宽衣一边问。
元贞帝眼里都是喜爱,把手指在赵清雪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怎么,爱妃吃醋了,那凤钗宫是你以前住的宫殿。”
赵清雪低下头:“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夏嫔刚刚进宫就从良仪升到安婕妤太快了,也许皇上是觉得这是对夏嫔的宠爱,但是这也让夏嫔到了风口浪尖,恐怕会让后宫很多妃嫔不服气,正如臣妾当年一样。”
元贞帝叹了口气,把赵清雪拉到怀里:“还是你最贴心,朕总是喜欢和你说话,就是因为你总是为朕着想,朕庆幸和你相遇。”
赵清雪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就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波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夏嫔夏羽音,淑慎性成,率礼不越,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深得朕心,故赏白羽莲花镯一对,紫怜惜雨耳环一对……着升为从五品容华,封号安,并赐住仪鸾殿,钦此。”
李长福读完圣旨笑着说:“安容华接旨吧,收拾收拾就可以搬进仪鸾殿了。”
“臣妾接旨!”
夏羽音接过圣旨,但是脸上并没有那种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依然是淡淡的笑,细看那眉眼之下还有一点忧愁。
云芹拿了一个小荷包放进李长福袖子中:“李总管辛苦了。”
“奴才还有事,就先走了,安容华还是尽快搬进去的好。”
夏羽音目送李长福离开,看着送来的十八样赏赐,皇上还真的舍得下这么大的手笔,就连仪鸾殿都赐给自己住了。让她住赵清雪住过的地方,当她夏羽音是什么人了。
刚送走了李长福,栖凤宫的人也过来了:“皇后娘娘让奴婢通知小主今日不必去请安了,昨夜皇后娘娘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免了各位小主娘娘的晨安。”
“皇后娘娘一直为后宫和乐操劳,还请皇后娘娘保重凤体。”夏羽音的话说到这里就行了。
这个事她也听说了,无非就是皇上和皇后因为她的晋升吵闹了一下,现在恐怕即使是她去讨好皇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虽然一开始她就没有准备站在皇后一边。
“小主,您似乎不是很高兴?”云秀看着仍然拿着圣旨在手里的夏羽音。
夏羽音叹了口气:“青烟,把这些东西都记录在册,圣旨放好,着人收拾收拾就搬去仪鸾殿吧。”
婉晴轻轻扶起皇后,把靠枕都安放好说:“皇后娘娘,皇上下旨晋升夏嫔为安容华,并没有晋升为安婕妤。”
皇后似乎真的是病了,脸上的苍白不是画出来的:“那不还是入住仪鸾殿了!不过皇上总归是没太过纵容安容华,到底是把本宫的话听进去一点。”
婉晴附和道:“是,皇上和娘娘您多年夫妻,虽说小吵小闹也有,但是皇上始终是向着娘娘您的。”
皇后脸色终归是好了一点,不过她可没想到让元贞帝改变主意是因为今早赵清雪的一句话,如果皇后知道恐怕又是一阵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