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知道这么着急找儿子过来是什么事情。”
有几天没有见到，太后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多了，那双眼睛也不像是最开始一样的光芒四射。
太后盯着元贞帝看了一会儿，然后说：“皇上是打算废后吗？”
元贞帝点头：“确实是有这个打算，而且也在考虑。”
“打算用什么样的理由？”
“需要什么理由吗？她做的桩桩件件都足以让她从后位上下来，她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比她不作为更让朕难以接受。”
元贞帝表现得对皇后特别不满：“朕原本并不打算废后的，虽然皇后确实是没有做到身为皇后的指责，但是也到不了被废的程度，但是朕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如此深思熟虑。”
“所以皇上这个皇后是必须废了？”
“没错，所以母亲有什么指教吗？”
太后靠在软垫上，好像是懒得看元贞帝一样把眼睛闭上：“皇上开心就好，不过可不要忘了后宫的平衡之道。”
“不平衡吗？皇后似乎在后宫中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吧，淑妃和昭德妃两个人之间不是正好可以制衡？”
太后猛的睁开眼睛，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好好的看过元贞帝一样，她倒是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认真的吗？皇上，你要知道哀家根本就左右不了你的想法，何必特意说给哀家听？你是如何对待赵清雪的哀家不是不知道，你现在说这些糊弄哀家是什么意思？”
元贞帝似乎没有看出来太后已经开始有发怒的迹象：“母亲不是一直想要儿子把赵清雪当成一个普通妃嫔对待吗？”
“你在敷衍。”
“母亲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儿子又说的不算。”
“那你打算把赵清雪如何处置？”
元贞帝疑惑的问：“为什么要处置赵清雪？昭德妃没有做错一件事情，她安守本分，这样朕有什么理由去处置她？”
太后质问：“你是当真从来都不在意这个赵清雪？”
“朕在不在意赵清雪母亲不是知道的吗，既然这样还问什么？朕可以保证赵清雪不会逾越，但是母亲却好像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处置赵清雪。”
的确，赵清雪表现得无可挑剔，即使是想说她一句大不敬，那也不符合条件。
“现在淑妃和昭德妃互为制衡，有没有皇后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朕废后又不是把皇后降为庶人，李敏还是有品阶的妃嫔。”
“那你打算让李敏降到什么位置？”
“妃位。”元贞帝抖了抖自己的袍子，似乎漫不经心。
“为什么不是贵妃？”
元贞帝看着太后：“李家都没有，有没有一个贵妃或者皇后有什么区别吗？而且就算是作为贵妃，李敏似乎也不够格，还是母亲想要李敏做贤妃？”
贤妃这个位置因为太后的关系一直空置着，如果太后想让李敏做贤妃，那不就是指明了关照李敏了吗？
元贞帝的语气有那么一点的高深莫测，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是却又让人不自觉的感觉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