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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了平心绪,到门诊一楼西药房处找到正在等候叫号的表姐。
一看到她投来关切的目光,我立马倒豆子:“他没把我怎么样。”一五一十地说了。
表姐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他还蛮关心你的嘛。”
我撇撇嘴忍着心痛。
“谁知道是不是猫哭耗子。这男人我现在还没弄明白。”压低声音不屑的说:“搞不好还担心我会拿孩子威胁他。”
“唉,我也看不明白。之前看着你俩挺粘的,没想到……”突然意识到我脸上表情微变,忙改口:“没事,当是一种经历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失魂落魄的过了大白天,晚上偷偷摸摸的用洗剂冲洗,又偷偷的吃了药片。苦涩的味道一圈圈漫到了心底。
医生说,处女膜破裂就好比为某道敞开了大门。频繁的xing生活可能导致盆腔长时间充血,易引发炎症或尿路感染。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间里,我们数次交欢,床上、沙发上、车上……数个地方曾留下我们欢*爱的痕迹。一般他都主动采取措施,自然偶有突发情浓,零距离接触。医生告诉我,这种情况也极易交叉感染。
总之这次炎症可说缘起这个男人。我自不会怪他。上次在一起应该是七夕前后吧,那时候他还信誓旦旦说等着我学成归来,深深地埋进我身体抱着我说爱我。才过了十来天,便天壤之别,那个人也许早已不在原地,只剩下我千疮百孔的心和望不尽的失望。
我把那些药锁了起来,避免佣人打扫时发现。也把自己的心再度关进牢笼,杜绝了一切外出活动,只在父亲跟前维持着平静与自然。
n城首富大公子的百日到了,首富包下了郊外一处七星级酒店庄园,大宴n城官商。父亲有意携我随同,让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乐家小姐因鲜奶事件失恋一蹶不振乐家赔了信誉又折女”谣言不攻自破,挽回一点乐家的尊严。
父亲虽未明说,但凭直觉我心知cz股价已经岌岌可危,这几个月来的动荡父亲早已心力交瘁。我也很想为乐家略尽绵薄之力,但一想到这是沈剑锋必到的场所,便打了退堂鼓。我无力平静以对,无法估量面对面时自己又将是怎样的失态。所以,我拒绝了,我说现在的状态很差,实在无心力去应酬。
父亲心疼我,也便没勉强,只道时间会治愈一切,出国上学后会恢复,不要把自己逼得太急。我点点头。
他回家的那天早上却带回了嚷嚷着想我的表姐。大大咧咧的表姐一见到我便聒噪地说这说那,总算给死气沉沉的大宅注入一点活力。不一会儿,表姐就称要休息拉我带她去卧室。我无奈的跟着她上楼,想着再睡个回笼觉。谁想她一番洗漱收拾完毕后便把我叫到旁边,神色有些凝重。我大为不解,心中更平添了惴惴的不安。
“我给你听段录音,你得有个心理准备。”表姐有些神神秘秘的掏出手机。
我提溜着一颗心,不去也不敢去猜想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手机录音传出人声。静谧的环境里,几乎无其它杂音。
“事无可不对人。尽管两家处在这样的境遇,但我坦坦荡荡,没有什么不可面对的。”
是他的声音,无数次地说爱我的声音。即便在外人面前铿锵有力,那个熟悉的声线我依旧不会忘。
“哥你确实够坦荡,跟他女儿那样的关系还那么对待他们家。那老头估计把你当仇人了。”是个温和的男音。
显然这是沈家两兄弟的对话,今晚估计和父亲打过照面,父亲肯定没搭理。
“其中曲折有谁说得清。”沈剑锋又无奈的道。
“伯父对你这次评价很高,夸你没有感情用事,果敢有担当。你这继承人的位置算是坐稳了。”
“别这么说,我只是在尽我的责任。伯父对你也寄予了厚望,你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再加把劲好好把东南亚给稳住了…”
“成绩再大也不如你的计谋高呀。使个美男计把人姑娘吊到了再出手,一解伯父多年的夙愿。我可没你那样的好脑力。”沈剑伟笑道。
“你啊…”沈剑锋的声音听着无奈却无抵触。
沈键伟又继续道:“我要是你就再加把火,把姑娘肚子搞大了,看他们家还嚣张!”
……
后面放的什么已经无神理会。我有如沉在冰窟窿里,全身冰冷得瑟瑟发抖,像丢掉烫手山芋那样将手机丢给表姐。
“哪里来的这东西!”我颤声低吼。
表姐抱住我。
“昨晚我喝太多了就想上天台透透气,发现沈家兄弟也在那里。我听着他俩提到姨父就躲到一旁偷听,没想到越听越可怖,赶紧录了音。事关他的真面目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该死心了,以后再见他多长点心眼。他不值得你为他落泪!”
我伏在表姐肩膀,凄凄楚楚地哭出声来。这段录音不啻于一阵狂风,将我对他最后的温存给刮了个七零八乱,不再成形。
“他跟我在一起是为了讨好他伯父,借机打击我们家。得多黑的心,才想到这手段!”
“他也没亲口承认。我听文齐说,他们俩兄弟早已明争暗斗,形同水火,都争相在他们伯父跟前献宝。可能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假装默认,否则就会给他弟弟落下把柄说他不忠。不过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是可以肯定,沈家伯父容不下你们乐家,但凡有机会他都不会放过。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沈家不可能接受你!”
我凄然道:“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还对他抱有希望。”
表姐轻拍着我的肩膀,柔声劝慰:“话是这么说,可你这些日子以来又是怎样的消沉。如今你看清了真相,你们俩不可能有希望了,也该彻底死心了。”
泪水早已斑驳了我的脸,内心除了疼还是疼,各种疼。隐隐疼,抽痛的疼,钝痛的疼,疼到最后失去了知觉。整颗心不再属于自己。
“你要想哭就放声哭,别怕人听到。”
我全身心已经被抽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如出闸的江水,奔流着廉价的泪水。
是的,廉价。中午在表姐提醒下用洗剂冲洗了某处。我盯着药水瓶那几行字,刺目的几个字扎着我双眸。
那么多的温柔都是虚情假意吗?那么多的誓言都是安抚我时信手拈来的假话吗?我全身心因为你而饱受折磨,你对我可曾有过一许真心?
表姐说男人说爱你时是真的,即使转身伤了你他也不会否认曾经爱过你。那么沈剑锋,你呢?你在尽心力为你伯父做事的时候,是否也曾留下过哪怕一点点真情?
我是个执著的人,一旦想不清某个问题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我要去找他当面问清楚!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他从没爱过我。
我把想法告诉表姐时她一声尖叫:“你疯了吗?你现在去找他又能怎样!你俩已经回不去了!听我的,咱远离他,过个三五个月,咱又是开朗的千金小姐,何必再费心力在他身上,他肯定也不会告诉你什么,搞不好自取其辱徒伤悲,这又何苦!”
我睁着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双眼,低咽着:“我要亲口听他说,否则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表姐拗不过我,只得道:“那行,你这人就是固执,拿你没办法。你就说去我那里过夜,别让姨父担心了。”
……
在富华副楼大堂我先问了保安他在不在,保安大哥对我已是熟识。得到肯定答案后我才上楼。
去的路上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最可能的一种便是他抵死不认,无可奈何。最坏的不过是把我讽刺到尘埃。不管怎样,我都不怕,我就要一个结果,为了执著而执著。
不过,这些结果我都没看到,因为现实再次跟我开了个玩笑。
我仍旧不想用钥匙。正当我要摁门上的响铃时,门突然开了。
一张熟悉而妖娆的面孔晃了出来,我在她眼神里仿佛能看到自己脸上难以置信的痛心!
袁萱!
这个女人甩着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妆容却有些花了,米白色的衬衫敞口到第三个扣子,不知是有意还是忘记扣了。
她看到我也是闪过一缕惊讶,之后宛然一笑:“乐小姐,你也来了。那我先走了。”说着噔噔的踱了出来,绕过我时,俯在我耳旁轻声说:“他今天很忙,别把他累坏了。”
我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痛到麻木的心又再次如钝痛。难以名状的恶心、厌恶、愤怒、心痛一股脑儿涌了上来,我如木雕般定在那里再难发出声音。
伴着她远去的脚步声,门大开了来,沈剑锋疲惫的脸露了出来。对,是疲惫,下巴星星点点的胡渣,仿佛在暗示着刚刚结束的激荡。他的衬衫松垮的搭在身上,似乎要和袁萱交相辉映的妖娆,也是敞口到第三个扣子,所不同的,袁萱是深深乳沟满诱惑,他是一个红唇印领口。
“小瑶,你怎么来了?”他惊讶之余居然有些欣喜。
我深呼吸一口气,听得自己挤出了三个字:“我很想你。”
脑海迅速组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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