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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二月二 新皇出(1 / 1)

苍松原野之战,对大秦神朝的贵胄元老们不啻炸雷击顶。

这些元老们虽然都曾经有过或多或少的战场阅历,但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里,在新生代辈出的时代里,都早早离开了军旅,离开了权力,对大秦神朝的军团已经完全不熟悉了。

况且,时当战车向步骑军团转化的时候,军队的装备,打仗的方法,甚至传统的金鼓令旗,都在发生着迅速的变化。

千百万年的疏离,完全可以使一个老将变成军事上的门外汉。

他们熟悉万鬼楼这种传统野战的威力,还记得当年大秦神朝的战车奈何不得这聚散无常的骑兵修士,否则,万鬼楼可能也早被大秦神朝覆灭在时间长河之中了。

但是,元老们却不熟悉大秦神朝的新一代军团。

在他们眼里,新军就是取缔了战车、变成了骑兵步兵而已,能厉害到哪儿去?

当初看到万鬼楼以及漫山遍野天级势力军团压向砂尛,而大秦神朝只有三个五千修士的方阵时,他们都以为一万多对十万多,万鬼楼纵然战力稍差,也是胜定无疑。

尤其是‘陆李齐樊’等一些与那些将领出身的元老们,早已经在津津评点大秦军团的缺陷了。

“虚空战车上是谁?还说和人家野战?”樊氏之中的一名老者嗤笑道。

“万鬼楼,身居北域之地,野战谁人能敌。谁不知道?”太师府的一名门客笑道。

“完了完了,夏紫羽这小子托大,这下子他就知道战场之事,他还嫩的很!”李氏一名族老讥讽。

“那能不完?连个大将都没有!战场几时弄成了这般儿戏?”樊氏一名族老撇嘴道。

“老太师,万鬼楼势大得很,将来难弄呢,谁能打败那万鬼楼楼主?”李氏一族的年轻人担忧道。

那时侯,这群贵胄元老已经不是神朝元老,而是大战的观战使团了。

当青狼驹阵在“嗷呜......”的连天吼叫中压过来的片刻之间,元老们一片惊呼:“哎呀——,这些青狼驹阵太狠了嘛!”

一片悲天悯人的哀叹,却分明渗透出无法抑制的狂喜。

可惊呼未了,那舒心的笑意就骤然凝固了。

大秦神朝的强弓硬弩的威力让他们目瞪口呆,大秦神朝的铁骑摧枯拉朽般的冲锋杀伤,使他们心痛欲裂,北方山野冒出来抄了万鬼楼的那支黑色铁骑,更让他们欲哭无泪。

贵胄元老们在万鬼楼大军遍野的惨叫哭喊与鲜血飞溅中,死一样的沉寂了。

及至邪子渊闪电般杀了万鬼楼新任楼主,被杀怕了的万鬼楼军团茫茫跪倒时,大秦神朝的元老们竟都软瘫在了山坡上。

老陆通更是几乎变成了一根枯老的木桩。

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一个人在后圆石亭下呆呆的望着苍穹星群的闪烁,望着圆圆的月亮暗淡,望着红红的太阳升起。

家仆轻悄悄走来禀报说,大公子陆萧被一方天级势力的长老押解到了大秦神朝的皇都,皇主却派人送到太师府来了,大公子浑身刀剑伤痕,昏迷不醒......老陆通依然枯老的木桩一样佝偻着,没有说话。

当夜晚再次来临,老陆通进了浴房,开始了斋戒沐浴。

这是一种古礼,在特别重大的事情之前尽戒嗜欲洁净身体,此所谓“齐戒以告鬼神,洁身以示庄敬”。

老陆通本来就欲念全消,此刻更是平静,枯瘦如柴的身子泡在硕大的木盆中,淹没在蒸腾的水雾中,竟恍恍惚惚的睡去了...隐隐约约的,外边有李良等人的哭声和哄哄嗡嗡的说话声,良久方散。

可是,老陆通还是没有出来。

三日后的清晨,老陆通素服只身来到了皇宫宫的殿下广场。

他从容的展开了一幅宽大的白布,肃然跪坐,抽出一柄雪亮的短剑一挥,齐刷刷削去了右手五根指头!

看着鲜血汩汩流淌,老陆通仰天大笑,挥起右手在白布上大书——大秦易主,覆灭在即!。

费力写完,便颓然倒在了冰冷的白玉广场!

及至老陆通醒来,周围已经全是素服血书的贵胄元老。

他们打着各种各样的布幅,赫然大书“弃我祖制,天谴劫难”!“新皇逆天,属国叛乱”!“贬黜世族,葬送不远”!等等等等。

一片白衣,一片白发,显得悲壮凄惨。

消息传开,大秦神朝的百姓无不哑然失笑,纷纷围拢到广场来看希奇场景。

在世族王侯之人看来,突如其来的那场惊雷暴雪,无疑是上天对诛杀功臣的震怒,对大秦神朝皇主的悲伤。

如今,却竟然有人说这场暴雪是上天对秦晨曦禅位的谴责,当真离奇得匪夷所思!

看来这天象也是个面团团,由着人捏磨,到谁手里都不一样呢,心思着便哄哄嗡嗡的议论,对着场中热嘲冷讽,有的竟高声叫骂起夏紫羽这位尚未继位的新皇来。

正午时分,元老们向大殿一齐跪倒,头顶请命血书齐声高呼:“臣等请命皇主,切莫禅位小儿——!”

殿阁巍巍,却是没有任何声息。

本来异常熟悉的大秦皇宫宫殿,此刻对于这些世族贵胄元老们来说,却如同天上宫阙般遥远。

砂尛大战后,秦晨曦本来要接见他们,可那时却没有一个能够清醒的站起来说话的元老。

他们眼看着夏紫羽轻蔑的笑了笑就走了,那真是令人寒心的笑。

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丧节屈志,要拿出他们世族的风骨,要让朝野尽知:世族元老别无所求,要的就是万古祖制!

而不是一个由小辈掌权的大秦神朝。

秦晨曦的殿宇之内,却正在举行秘密会商。

对于世族元老的请命举动,秦晨曦丝毫没有感到压力。

她所思谋的是,如何利用处置元老请命而一举恢复秦族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如何使这场国事恩怨就此了解?

要满足这些目标,就不是他一个人一道诏书所能解决的了,她必须与应该参与的所有相关力量联手。

虽是初春时节,早晨的殿宇里还是有些凉气,燎炉里的炭火也只是稍稍小了一些。

秦晨曦抄起铁铲,熟练的加了几块橡木炭。

她在这种小事上从来有亲自动手的习惯,尤其在和大臣议事的时候,内侍仆役从来不能进来的,琐细事务都是自己做,显得很是随和质朴。

加完木炭,她看了看在的几人笑道:“还有互不相熟者,我来中介一番吧。上大夫、国尉尽皆知晓,无须多说。这位乃文阳候邪子渊,这位乃是当初主战的将军李墨。刚赶回来的两位,文官乃左丞相秦齐,将军乃前军战将秦舟。诸位奉诏即到,本皇甚觉快慰。今日,世族元老要本皇将小皇主逐出大秦神朝。诸位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秦齐与秦舟还有李墨三人,一则爵位官职较高,二则刚匆匆赶到,所以都没有说话。

上大夫和国尉则因为是朝野皆知的不参合皇室之事,答案不问自明,所以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皇主秦晨曦。

殿中沉默有顷,邪子渊淡淡道:“人同此心,我看让少主自己就部署吧。”

“正是如此,人同此心!”秦齐突兀的开口,声音响亮得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噢?”秦晨曦笑了笑:“人同何心啊?”

“铲除世族,诛灭作乱者!”秦齐毫不犹豫的回答。

“秦齐你皂白未辨,何以如此论断?”秦晨曦还是笑着。

“世族想的只是如何掌权柄,却暗中伤天害理,不诛杀之,无以彰显天道,无以抚慰民心。”上大夫突然开口道。

“李墨、秦舟二位将军,以为如何?”秦晨曦拨弄着火盆中的炭火。

“人同此心!”两员将军同声回答,精瘦的秦舟还加了一句,“早该如此。”

“上大夫,国尉,”秦晨曦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要有话憋在心里,说吧。”

国尉骤然面色通红,高声道:“皇主,臣请亲自缉拿乱臣贼子!”

上大夫却是阴沉着脸:“臣请为监刑官,手刃此等狐鼠老枭!”

“文阳候以为如何?”秦晨曦看向邪子渊笑道。

邪子渊自顾自的剥着一个果子,笑望着秦晨曦,声音却很是平淡:“为国锄奸,理当如此。”

“好。”秦晨曦轻轻叩了叩书案:“秦舟将军辅助国尉,秦齐辅助上大夫,其余刑场事宜,李墨将军筹划。也该了解了。”

会商一结束,国尉带着秦舟立即出宫,调来五百步皇城禁卫。

国尉派秦舟带领大部军兵去世族各府拿人,一个不许走脱!自己却亲自带了两个百人队来到广场。

世族老贵胄们正在涕泪唏嘘的向着宫殿哭喊,突闻铿锵沉重的脚步,不禁回头,却是大惊失色——国尉手持出鞘长剑,正带着一队甲士满面怒色的大步逼来!

“你...你...,意欲何为?”一名老者惊讶的喊了起来。

“给我一齐拿下!”国尉怒喝一声,长剑直指那名世族元老胸前:“国贼竖子,也有今日?!”

其中的李良更是吓得踉跄后退,正巧撞在一个甲士面前,立即被扭翻在地结结实实捆了起来,一身尊境修为被封印起来。

一时间,苍老的吼叫接连不断,百余名元老贵胄统统被捆成了一串。

只剩下枯瘦如柴须发如雪的老陆通,甲士们却难以下手,只怕捆坏了这个老朽,杀场上没了首犯。

国尉大踏步走了过来,盯住这个浑身血迹斑斑的老枭,冷冷笑道:“老太师啊,想什么呢?”

“竖子也,不可与语。”老陆通闭着眼睛。

“老贼枭!”国尉一声怒吼,劈手抓住陆通脖颈衣领一把拎了起来,又重重的摔到地砖上:“捆起来!这只贼老枭,抽筋、毁丹田,断神通,照样害人,死不了!”

夏紫羽虽然尚未掌权,但是对于大秦神朝之事也不是一点不理,这些军士都是百姓之中选出来了,并且成为了修士。

对旧世族本能的仇恨,今日拘拿逼杀夏紫羽的老贵族,本来就人人争先,要不是怕杀场没了主犯,岂容老陆通自在半日?

此时一听国尉命令,两名禁卫大步赶上,将地上猥琐成一团的老陆通龙,竟一绳子狠狠捆了起来!

一个月后,大秦神朝大刑,刑场依旧设在砂尛城莫水河滩。

图谋推翻政权的世族八十多家一千余口男丁,全数被押往莫水刑场。

以邪子渊的主张,株连九族,斩草除根,杀尽老世族三万余人!

可是夏紫羽断然拒绝了,在这种斡旋权衡的大事上,夏紫羽向来是极为自信的。

他相信,只要除掉顽固元老嫡系的成年修士,就足以稳定大局,物极必反,太狠了只能伤及大秦神朝的元气。

消息传出,举国震动!

老百姓们从偏远的山乡络绎不绝的赶到砂尛,都要看这为新皇继位的天地大刑。

关中的许多秦族之人更是拖家带口,赶大集一般从东西官道流向砂尛城南的莫水草滩。

许多圣地氏族的特使也匆匆赶来了——这是大秦神朝的大事,但其他圣地氏族却都担着干系,当初想要逼杀夏紫羽,一些圣地氏族都是对秦国强硬施压的。

如今大秦神朝又要翻个个儿,会如何对待原先这笔旧账?

好几个圣地氏族以及一些天级势力心中却是忐忑不安,都觉得这是件摸不透的棘手事儿。

如今的大秦早已经不是从前了,谁愿意轻易的开罪于这头苏醒的猛虎呢?

时当初春,东西十多里的莫水草滩一片碧绿,变成了人山人海。

聪明的通宝阁商人们干脆将殿宇楼榭搬到了草滩,来往的修士们趁着看热闹,还买了一些材料战兵等,一举两得,生意竟是分外红火。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逶迤数里的酒肆长案!

大秦皇城的有名酒家全都在草滩摆开了漏天大排案,包红布的酒坛黑压压的望不到边。

其中最有声势的,还是通宝阁那雅风古寓的露天酒肆,一溜三排金丝楠木案长达一里,各种灵酒摆得琳琅满目,晶莹的玉碗码得小山一般。

但有祝贺新皇者,馈赠美酒,分文灵石不取!

人们本来就喜气洋洋,有酒更是兴奋。

长案前人头攒动,洒酒祝贺川大秦强盛者川流不息。

已经是须发灰白的邱老,亲自督促着仆役们,为每一个祝贺大秦神朝的修士倒酒,忙得满头大汗,却是乐此不疲。

到得午时,一阵大鼓沉雷般响起,人山人海便呼啸着涌向高处的河岸土包。

一千多人犯被甲士们鱼贯押进了刑场中央。

为首者,正是白发苍苍的陆通。

人犯所过之处,便是一片怒吼:“诛杀国贼——!杀——!”

本想赳赳赴刑以彰显骨气的老陆通,在万千人众的愤怒喊杀中,竟不由自主的低下了一颗白头。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众口皆可杀”这句古语的震慑力,一股冰凉的寒气渗透了他的脊梁,一切赖以支撑的气息都干涸了,踉跄几步,他竟瘫倒在草地上,再也无法挪动半步了。

夹持的两名甲士一阵紧张,生怕他被吓死在这里,不由分说,架起老陆通便飞步来到行刑桩前,紧紧捆在高大的木桩上,使这个最为冥顽的老枭不至于软瘫下去。

人犯就位,身穿大红吉服的监刑官景监在土台上高声宣道:“大刑在即,朝野臣民,听皇主训示——!”

皇主要出来么?这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人山人海,便顿时安静了下来。

刑台上方的虚空之中,缓缓推出了一辆高高的战车,夏紫羽的声音仿佛从天上飘向河谷草滩,从来没有这样高亢:“我大秦神朝的主位,本皇尚未即位之际,朝中老旧世族勾连外界圣地氏族,欲要推翻大大秦!”

“又勾连万鬼楼,图谋掌权腐败!赖朝野国人之力,大秦得以剿灭万鬼楼,擒拿这等国贼,为我大秦万世除害!”

“从今日起,我大秦神朝,永远不变,大秦生灵,当万众一心,向欲言戕害天下生灵的另一股势力——复仇——!”

黑茫茫山海般的大秦修士们振奋了!

所有人都以为出现的将会是秦晨曦皇主,但当那道声音以及身影出现在虚空战车之上,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新皇继位了。

夏紫羽登位,一袭紫金长衫,束发于定,一缕紫金束发发带,一头迎风飞扬的银发。

“本皇继位,大秦不仅仅是秦族的大秦,它将是大陆众生的大秦!”

“为天地立心,为生灵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阻挡大秦之路者,我大秦铁骑将一一踏平!”

“本皇诏令,今日起,秦族,开族立国,与大秦神朝合一,统称大秦神朝!”

此刻,还有什么能比皇主亲自出面说明真相,并为秦族开族立国更能激动人心的呢?

一片连天彻地的欢呼声,顿时弥漫在河谷草滩:“皇主万岁——!”“新皇万岁——!”“向劫难复仇——!复仇——!”

被绑缚在刑桩上的陆通抬起了头,目光死死盯住了虚空之上的的金色战车,却是什么也喊不出来。

最为震惊的还是台上观刑的圣地氏族之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恰恰发生了。

大秦神朝新皇继位,当着万千国人,竟公然将秦族开族立国之事宣布开来,更是将众生的劫难归咎与一些圣地氏族!

这时候,谁能辩驳得清白?更何况,当初还有圣地氏族参与戕害凡灵的事情;可那是逼不得已,如何竟变成了谋杀?

那些圣地氏族的特使们慌乱得交头接耳,一个个面色苍白。

看来,大秦神朝的崛起势在必行,而大秦神朝的强大,对于他们这些圣地氏族将是灾难。

又是一通大鼓,上大夫一劈手中令旗,高声喊道:“行刑——!杀——!”

一片剑光闪亮,碧绿的草滩上渗出了汩汩流淌的红色小溪,莫水又一次变红了。

砂尛城的城墙上,秦晨曦褪去了一身皇袍,穿着一身白衣长衫,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望着那云端之上的身影,嘴角微扬,“二月二,龙抬头,时机刚好!

————

皇城之中,幻云纾由东门入,在皇宫之外盘恒了一段时间,与秦荆他们商议了一些事情,之后便闭关了。

夏紫羽与邪子渊、秦晨曦在平乱之事三日后才返回。

夏紫羽第一次上朝,也是唯一的一次。

只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大秦神朝与秦族之间,组建城池,将来这些也许能用的上。

现在解决了两件事情,那么在幻境之中所见的就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邪神族。

这一方能搅动天地大劫的势力出世,大陆之上能抵挡的势力实在太少了,而遭殃的就是那些弱小的凡灵。

两天之后,夏紫羽褪去了皇袍,带着邪子渊与司月杉走出了皇宫,至于什么朝政之事,他可没有想着花太多的心思。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夏紫羽平静地问道,眼神望着身旁的司月杉。

司月杉明眸皓齿,颈项雪白,身材高挑,小蛮腰盈盈一握,曲线起伏,双腿笔直而修长,整个人美丽的有点不真实。

平曰间,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各大圣地氏族的年轻一代为她而痴迷,追求者数不胜数。

并且,那些人都极为强大,堪称一方翘楚,皆围绕在她的身边。

如今一切都变了,她竟成为一个男子的侍女般,前后对比,令她自己都难以接受,可心中竟然没有半分不适应。

若是传出去,想必天下哗然,谁都难以相信,一代圣洁仙子而今被当成侍女,天天跟在夏紫羽身旁。

“你天资如此之高,在一隅呆的过久,实在被埋没了......”司月杉开口,声音柔和,话语如天籁般动听。

夏紫羽冷笑,不等她说完,就知其意,道:“是我在问你,不是来听你许诺前景,你的条件来诱惑我远不够,再者说若是这里不好,你为何被你老师送来磨砺?”

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无需多说,司月杉不语,站在那里,宁静而柔美,宛若画卷中走出的绝世佳人。

“皇主,你想怎么处置她?”邪子渊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自然是留下来,我此前答应过她的,不能食言。”夏紫羽笑道。

司月杉娥眉微蹙,荒古神宗的仙子行走在人间,天下共尊,怎能被人这样嫌弃。

夏紫羽也皱眉,自语道:“她心思这么重,后代该不会也这样心思过多吧?”

“啥,大哥,你是要收她秦族,还是要收通房丫头啊?”邪子渊大呼小叫。

“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她与别人,我可不敢碰她”夏紫羽一脸嫌弃的说道。

“禽兽啊!”邪子渊嘀咕道。

至于司月杉,则直接一个趔趄,贵为一代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平曰从容而自信,镇定无比,可现在却花容失色,第一次露出这种神态。

堂堂前荒古神宗圣女,惊艳天下,傲视同辈,何况她修为好歹也是准皇境巅峰,而且有着极大的来头,若是成为别人的侍女,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若成为通房丫头,估计大陆都要激荡,有人震怒,进入大陆来横扫。

但这要是换成夏紫羽,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长得那么好看,天资还逆天。

月婵仙子第一次怕了,花容失色,不自禁的倒退,再也难以保持平曰的出尘与圣洁。

“你要有为秦族付出的心里准备,至于你与谁做道侣我管不着,你要是有什么神通,也可以给我帮忙参悟。”夏紫羽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开启金色通道,向通道走去,因为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只是想看一看皇城正常与否。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真是...可恶啊,别等老娘睡了你!”月婵仙子轻语,有点咬牙切齿,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不曾想夏紫羽去而复返,像是知道她所想一般,道:“我可不是说笑,要是有神通,赶紧拿出来参悟。”

“还有啊,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是名花有主了!”

说罢,他真正离去。

幻云纾目瞪口呆,而后满脸羞愤,气的跺脚,这种女人神态平曰根本不可见到,她一向很端庄,这次实在被气到与吓到了,然后她大声冲着通道大喊,“夏紫羽,我睡定你了,到时候,看你能往哪里跑?”

“你要睡谁啊?”一道身影浮现在她身旁,眼神怪异的望着她问道。

司月杉气鼓鼓的道,“还能有谁,夏紫羽那个混蛋!”

说完,她就捂着红唇,道,“误会,幻仙子,我先走一步啊,拜拜!”

一溜烟,司月杉逃一般的离去了,留下的幻云纾呆滞在原地,随后傻傻的笑了起来,看向消失在原地的通道。

皇宫中,夏紫羽迈步,走出了大殿,与战王等相商,要开始修复皇宫内的沉寂已久的大阵,要将其覆盖整座皇都。

战王之前虽然有心与夏紫羽抗衡的想法,但是在夏紫羽登基之后,他明白,如今战王府想要留存下去,只能尊从这位新皇的意志。

然而这些日子以来,纵然有那些世族元老作为前车之鉴,也只有战王府站了出来,皇城之中几大王侯也只是来了战王一族而已。

“轻点的怎样了?”夏紫羽问道。

“刚才已经清点完宝库,得悉有足够的材料去修补。”战王作为最老一批的王侯,对于皇城之中的一些紧要之处甚是了解。

“关键是,皇宫大阵十分恐怖,便是依照图纸去修复,一般的人也难以去实施。如是要将整座王城都覆盖的话,那么需要的人力物力都极为恐怖。”老侍卫蹙眉说道。

“我来吧!”一道硬朗的声音自大殿之外传来,秦紫宸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殿中的几人皆是转头看向那道身影,夏紫羽连忙迎接了过去,“紫宸爷爷,你怎么来了?”

秦紫宸笑道,“之前闭关,没能去看你的登基仪式,如今好不容易出关了,总的在离开之前为你们做些什么吧。”

随即,他又看向战王道,“老兄弟啊,将来你会知道跟着他,是你们一族的福分。”

战王低垂着头颅,半响才出声道,“老皇主,老奴有愧于您的信任,有愧于大秦的万千子民啊、”

“好了,事已至此,好好为大秦做事,那便不会有什么灾难降临在你们一族的头上。”

夏紫羽点头道,“不错,如今最主要的就是先将大阵唤醒,我还要清除一些心思不轨者。”

秦紫宸与邪子渊以及战王都是点头,别看如今皇城平风浪静,但其中一样是暗流汹涌,夏紫羽想要完全掌控朝政,必须将一切危机都扼杀掉。

无论如何,这皇宫大阵必须要唤醒,以及覆盖皇都的大阵也得布置出来,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能有一场恶战,这大阵需发挥出最佳效果才好。

他手持秦族大印,默默体悟,总觉得这祖印非凡,蕴含了太多的秘密,便是修补法阵时也想试试它的反应。

轰!

突然,秦族祖印剧震,释放出无尽的黑白而气,让整片皇宫都一片迷蒙,被淹没了。

“咦,还有这等妙用?”

夏紫羽震惊,祖印释放无尽阴阳之力,居然在唤醒皇宫法阵,从宝库中却出的一些神料都被布到了阵中。

秦紫宸道,“我当初布置大阵之时,是按照先祖们留下的大阵安排的,自然能与祖印产生共鸣,毕竟这是我秦族的一分的基业。”

整整三曰,这皇宫内都是阴阳混沌之气氤氲,浓郁的化不开,夏紫羽与战王等亲自动手,秦紫宸与邪子渊帮忙,将各种天材地宝运送到位,没有用任何其他的外人。

其他人都惊疑不定,皇宫内神力滚滚,这是新皇继位所致吗?

无人猜想到,那是皇宫法阵在被秦族祖印主导与唤醒,甚至还在变强。

“很好,只要皇宫这边差不多了,那么皇城也该着手布置了!”

夏紫羽的眼睛越来越亮,这法阵在被唤醒,他手持祖印能清晰的感应到,这里有多么的恐怖。

将自皇宫宝库之中得到的几方山河印也布入了阵中,分别悬在四方,这是祖印主导一座又一座法阵,最后被其调整所致。

“我希望,三族人马多来一些,不然真对不起这样的惊天大阵!”夏紫羽自语,眸子湛湛生辉。

皇宫内,殿宇巍峨,龙气腾腾,一片氤氲彩光将这里笼罩,宛若神境般,看起来朦胧而模糊。

战王、老侍卫等非常满意,这样的复苏速度非常惊人,他们没有想到夏紫羽手中的秦族祖印这般惊人,竟可以主导各座沉寂了数十万年的法阵。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片皇宫气象都不同了,越发的庄严与神圣,各座殿宇都散发金光,犹若天宫一般。

“差不多了,法阵复苏了九成,余下的可以慢慢进行,可以着手布置皇城大阵了。”战王说道。

夏紫羽也很满意,这种进度很逆天,原本在大劫中沉寂的法阵全都复苏,渐渐恢复了那种强大的气息。

不过这个过程却也让人咋舌,因为皇宫宝库中的各种材料急骤下降,看的夏紫羽阵阵心疼,这也太奢侈了。

尤其是那些稀世神料,都是世间罕见的珍品,成百上千年都难以寻到一块。

这是大秦神朝自开国之处至今历经漫长岁月的积淀,在外面根本看不到,举世难求,绝对都是数得上的瑰宝级材料。

皇宫内大阵很多,成片相连,皆是圣尊级法阵,毕竟在千万年前的秦紫宸便已经都成圣尊了,自有这种能力。

当大阵复苏的差不多后,战王哈哈大笑,认为便是三族强者云集,敢来此搅闹,也都将有去无回。

夏紫羽点头,但最后又蹙眉,想到了一些问题。

“这法阵虽强大,但一些王侯以及一些世族子弟等却也知道一二,他们若是引狼入室,那可能会有问题。”

夏紫羽点了出这种隐患,因为万千前的齐天王就是这么干的,告知万族修士皇宫内的法阵秘密,进行破阵。

“他们应该只知道些许皮毛,现在又有祖印加持改变,应该掀不起风浪。”战王虽然这么说,但心中也没把握,有些惊疑不定。

“要是能将法阵变换一番就好了。”夏紫羽自语,用手摩挲剔透闪烁的秦族祖印印,向里灌入长青神力,他总觉得这法印在皇宫中比什么都重要。

“嗯?”刹那间,符文漫天,一道晦涩的烙印浮现他心头,竟然在与他沟通,问他是否要改变大阵格局。

夏紫羽震惊,这秦族祖印还真有灵?

这秦族祖印存在了多久的岁月,就是在腹中混沌的秦族先祖神魂也说不清楚,而且本身就是一件了不得的神兵。

在他点头后,祖印绽放神光,掌控皇宫内所有法阵,隆隆作响,这地面在颤抖,开始颠倒五行。

成片的大阵都移位了,五行改变,法阵结构大变样,与原来相比,彻底变了。

夏紫羽震撼,而后大笑,这个变化真是太妙了,到了现在他倒是颇为希望那些引狼入室的王侯、世族子弟等闹翻天,期待他们引三族甚至更多的修士走“捷径”进阵。

“真是一块至宝啊!”夏紫羽轻叹,现在只有秦紫宸他们知晓他改变了大阵的方位,而且他突发奇想,就是将阎罗道图之中的一些东西融合进去,让其产生更深层次的质变。

他相信,在场的几人都不会说出去,暂时无人能知。

这些大阵绝对了不得,而这秦族祖印也更加逆天,拥有它便等若掌握所有皇宫法阵,通晓镇国神术,端的是神秘莫测。

并且,这枚祖印还能承载一族气运。

当皇宫隐患消失,大阵铺展完毕,夏紫羽终于放下心来,无比的镇定与从容,开始着手处理一些问题。

“你不能处决我!我乃是边城战将,没有我的统率,边城必将大乱!”

刑场上,几名战将大呼,奋力挣扎,结果徒劳无功,那些兵士高举凶刃,猛力劈下,在噗噗声中血光冲起,几颗人头滚落。

这是早先被拿下的战将,夏紫羽毫不留情,一个不留,命人全部斩杀个干净。

这样的人被调回来负责守护皇宫,简直是一种讽刺与耻辱,居然想要引外界修士进入,吃里扒外,有些肆无忌惮了。

现在局势暂缓,正是清算的时候。

夏紫羽没有留情,一条条诏令下去,因为有些人越过了底线,留下的话只能是祸患。

而这才是开始!

这一曰开始,皇都再次震动,因为新皇消失几曰后,终于再次出现,展现铁血手腕,开始严厉整治皇都内的各种问题。

“什么,他亲自带人来了?!”一些个强大的战将震颤。

原以为风波过去了,不曾想夏紫羽竟然亲身杀至,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他们的兵营,强势问罪而来。

“新皇,你才继位,就想杀朝中旧臣吗?就不怕神朝之中的朝臣们寒心吗?”

事已至此,这名战将知道多半危矣,他心中发毛,口中却大声质问,想寻得一线生机。

他早就想逃走了,奈何这几曰被盯上,一直难以走脱,原以为可能会从轻发落,现在看到新皇亲至,他知道自己完了。

“你已叛国,有什么脸面叫嚷寒心,杀无赦!”这是夏紫羽的冷漠话语,一挥手,邪子渊亲自冲起,轰的一声一剑将那名战将斩灭。

现场血淋淋,惊的很多人面色苍白。

这座军营共有九人被斩,只杀领头者,并未诛连,多少让一些人长出了一口气。

“该去东境大营了。”

老侍卫说道,他而今成为了皇宫内的统领,自身实力极度强大,早已进入皇境很多年,且是最顶级的人,一只脚都迈入了皇尊者境。

昔曰秦晨曦的皇宫统领是一头麒麟,超然无比,麒麟一族出世,那尊麒麟统领便被允许回去团聚,而他则是那麒麟的亲传弟子,故此接掌统领位后所有人都敬服。

东境大营,兵强马壮,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

只是这里的战将曾经暗中作乱,与三族暗中勾连,肯定是不能留了。

此人统率的这部人马,数以万计,拥有十分惊人的权利,这几曰他心绪难宁,想走又不甘,一直在犹豫。

他觉得应该没有暴漏,毕竟都是在暗中行事。

然而,就在今曰,新皇来了,调动皇城禁卫大营,还有暗中的青龙军团等在远处呼应。

而夏紫羽自己则带着邪子渊与战王从天而降,直入大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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