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都尉,我们到了。”旁边的士兵对我说。
我望了望,只见一骏马立于庭中央,四肢健壮,鬃毛发亮,还不时摇摆着马头,发出嘶嘶声响,浑然的傲世不羁。
我问:“先主都去世多年,怎么的卢马仍在?”
那小卒说:“哦,这马是诸葛丞相当年专门命人找来相似品种,培育出来的马。这马可不减当年的的卢的英姿啊。都尉你看,这马跟的卢是一副长相,都是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而且都是百里挑一的宝马。”
我点了点头:“对啊,当年先主在襄阳檀溪被蔡瑁追杀,落入水中,就是靠着的卢一跃,才脱离险境。”
小卒有几分兴奋:“小人看这马已多年了,知道不少的卢马的故事,想不到韩参军也对的卢马了解挺多的。不过,民间又有‘的卢妨主’的说法,说这马是不祥之物。”
我回答:“不管怎么样,这是匹宝马,难怪会有人要打它注意。”
小卒摸摸脑袋,说:“虽然不确定是有人要偷马,但前几天有人看到马棚附近有黑影。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这马可是先帝的卢的后代,价值连城啊。”
我点了点头。当刘禅命令我看马的时候,我可是一头雾水:我好歹也是可都尉,怎么叫我去看守马去了?如今看来,这事可不能怠慢。我对小卒说:“我会把手下人马调过来,以后会经常来巡视。”
然后我便准备回家。走过回廊时,我听到几个士兵在议论,一人说:“真搞不懂,这韩初什么战功都没有,怎么会被升为都尉?这官怕是他买回来的吧?”
另一人回答:“对啊。不过现在他被安排去看马,也算他活该。要是的卢被偷了,就有他好看的了。”
“但你说谁这么空闲来偷一匹马……”
然后两个士兵看到了我,自知失言,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哼,这些人真是过分。不过我确实无功受禄,不光是这些小兵,连刘禅身边的人也对我不安好心,看来这次看马可不能怠慢。
几天后,程萱请我到一酒馆吃饭。难得萱儿请我,我便抽空赴约,没想到杨庭也来了。
酒席上,萱儿说:“韩公子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我说:“也没什么,在看马,看守一匹宝马。”
杨庭望了望我,似乎想说什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开口说:“听闻韩兄在看守的卢马。”
程萱说:“哦。杨大哥你不是对马很是了解嘛,肯定很想一睹名马风采吧?”
杨庭用手擦了擦嘴,回答:“我只是做马匹生意,况且这的卢是名马,估计是不能随意去看的。”
我点了点头:“是,这马可不是随意能看的。”
吃了一会儿,杨庭就先走一步了,只剩我和萱儿。
程萱说:“韩公子,最近公务肯定很是辛苦吧。”
我说:“是啊,不过你现在有了杨大哥,估计就不用理我了。”
程萱蹙着眉:“你在说什么呢?我看你啊,有时候还是有点儿小孩子脾气……”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程萱说话有责备的语气,但她说这话带着几分亲切之意,我听了心里甜甜的。我说笑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小孩子脾气,而且专门发在你身上。”
程萱扭过头:“我不理你了,我去找杨大哥去了。”
我忙说:“我是开玩笑而已,失礼失礼了,我敬你一杯。”
程萱一边笑,一边摇着头:“看你现在想个都尉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