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被撞得吐血,梅贵妃话没说完就喷出一口鲜血,下一秒!强硬嚣张的气势瞬然间消失不见,换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顿时就泪眼汪汪的看向宇文震天。
“皇上……皇上……她打臣妾!她伤了臣妾,臣妾好疼啊……”
娇柔做作柔媚到骨子里的说话口气,顿时引得隐倾心一阵恶寒。
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隐倾心无语望殿顶。
“皇上!您一定要救臣妾……”
说着说着,梅贵妃一下就哭出了声,顿时间,呜咽哭泣响遍了宫殿,时间一长,烦透了隐倾心,更让隐倾心警戒心大起。
“哭哭哭!哭什么哭!再哭信不信我把你砍成人棍,剜去双目!刺聋双耳,削掉鼻子!拔掉舌头!划花你这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孔!”
喝了梅贵妃一声,声怕她的哭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隐倾心直接就拿染满血的手帕堵上了她的嘴。
在说出要如何残忍对待梅贵妃的时候,隐倾心说的极为轻描淡写。
不仅是宇文震天听了鸡皮疙瘩往外冒,一阵恶寒。
就连宇文归这个看管世间一切妖邪魔佞奸恶之事的老人家听到如此毒辣的手段也是头皮发麻。
一时间,宇文归无法不重新开始审视他满心喜爱的这个孩子。
在皇陵之中,她的精灵古怪和聪慧灵敏还有善解人意,让他欢喜。
在帝都瘟疫之中,她不顾一切流言蜚语执意救人的行为,让他欣赏。
可是此时此刻,她的毒辣手段,让他惶然。
这孩子……到底有多少他不曾知道的一面?
然而,看着隐倾心,宇文归又想起了自己的皇孙宇文傲。
一嗜血一毒辣,还当真是绝配……
他的孙子傲儿是个敢与天下人为敌,残忍嗜血,不折不扣的冷酷无心之人。
而他这孙媳妇儿,也是个狠绝色啊!
“不!你不能这么对本宫!本宫是正二品贵妃,本宫是皇上……”
梅贵妃似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顿时惊恐的嘶声尖叫。
“本宫什么本宫!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死到临头还想拿这种笑死人的身份来威胁我?你有点脑子没?”
“我……我……”胆怯的望着隐倾心,梅贵妃结结巴巴,她怎么会没有听过隐倾心的名头?有传言道傲王最爱的女人残忍程度不亚于傲王,这是众所周知的,一时间,梅贵妃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无辜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滥杀无辜!你会遭报应的!”
听着梅贵妃害怕极了的话,隐倾心蓦然勾起一抹友好的笑,摇摇头,摆摆手指,露出一副并不是如此的表情,“贵妃娘娘,你现在是在道德捆绑我嘛?我想怎么对你……好像不是你说了算的吧?杀不杀你……能不能杀你……完全看我心情。谁告诉你我隐倾心从不滥杀‘无辜’?本来呢,我是不准备对你怎样的,可是吧……你说杀了你会遭报应,那我还真就不服了!到底杀你会不会遭报应,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梅贵妃害怕的不住颤抖。
她知道隐倾心所言不是在开玩笑。
能站在傲王身边的女人,她绝对不怕天不怕地!
可是如果真的要被那样对待,还不如直接自杀算了!
想着,梅贵妃眼底闪过一抹绝望,心一横就想咬舌自尽。
隐倾心见即,凌空一脚,直接卸掉了她的下颚骨。
只听一声凄厉惨呼——!
紧接着,幽冥蓝光如鬼火般窜出隐倾心的手掌,凭空一划,梅贵妃四肢筋脉顿时鲜血飞扬,紧接着,梅贵妃就像一团烂泥似的倒了下去,手筋脚筋具断,插翅难飞,此时的她,连自杀都不可能做到,眼中顿时流出恐惧的泪水。
“隐倾心……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能……”
此时,隐倾心终于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一双爆闪出灼灼冷光的美眸扫遍其全身上下。
“你的确无辜,但谁让你是宇文震天的人呢?你今日所遭受的一切,记住!全是拜宇文震天所赐,要是没有他,我隐倾心才不会动你一根手指,所以你自认倒霉吧!”
奈何梅贵妃已经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咿咿呀呀哼出一些凌乱的音符,绝望的眼神向着宇文震天看去,充满了求救之意。
看见自己的女人就这么被隐倾心折磨的半死不活,宇文震天气的胸腔似要炸裂。
“隐倾心!你这样对待朕!就不怕担上一个弑君大罪吗!你敢这么对朕!五马分尸的滔天大罪你担待的起吗!”宇文震天沉下脸,考虑了半晌之后对隐倾心施加压力,神色之中还有着几分侥幸,但紧接着又假惺惺道,“你若是今日肯放过朕,朕可以对天发誓!保证不追究你的责任,你最好想清楚!”
“咦?今晚皇宫遭遇刺客了吗?皇上遇刺了吗?谁看见了?我怎么不知道?”
闻言,隐倾心顿时一脸惊奇疑惑,双手负到身后,踩着轻快的步子又回到了宇文震天身边,对着他眨了眨水灵灵的桃花大美眸,满脸无辜道,“皇上啊,您说的有点不太对吧?我来帮你纠正下,应该是这样的……”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神秘超级高手来历诡异、意图不明、敌我不分,心情欠佳所以闯入皇宫随手宰了一批侍卫宫女,后又不知为何和皇上贵妃起了冲突,下手不知轻重一不小心也一并弄死,飘然而去再无踪迹。”
什么?什么神秘超级高手?哪里来的什么狗屁超级高手!
宇文震天听着隐倾心乱七八糟胡乱瞎编一通的话,顿时气得全身发抖,觉得自己差点五脏移位!
她隐倾心的人就站在他的眼前!居然还敢信口雌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怎么?难不成皇上以为这闯入皇宫杀小人的人是我?”隐倾心惊讶的眨眨眼。
随后,神色间多了一抹嘲讽,漫不经心的哼笑道:“皇上莫非以为我隐倾心一个身怀六甲,刚刚历经生死,身子虚弱的女人,能够杀尽你宫中之人,还敢弑君犯上存心找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