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郎中便有些腹腓,你这个主人家在丫环刚患病时不送来,现在却等她病好了再来瞧,这闹哪一门子事啊,不过这个小女娃倒还真是个命硬的人,也不知她是如何抗过去的。因此就没好气的回道,“这位相公,贵仆这精神萎靡,脸色发青显然是肝脾有亏,这大热天的她人却套了几件衣裳,方才摸了额头却没有发烧,可见只是体弱发虚,身上又传来隐约的呕吐馊味,但是那舌苔平滑光亮,这脉象嘛也是三部有脉,不浮不沉,不快不慢。这病虽是好了,只是这身体亏的厉害,只怕得进些补元气的药才可好啊”。 郭二郎中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之后,再看着黄石,“相公可要开方,只怕这钱是不便宜了啊”! 黄石有些摸不清头脑,便回道,“郭郎中,这既然来看病了,自然有药就开就是了”,心想这郭郎中家的风评不错,现在也没有现代社会那种什么医代之类的销售代表,再说了,他也不相信郭郎中会开出什么百年人参出来。 那郭二郎中听完,也就不再吱声,在诊桌上拖过一张白筏,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了黄石,黄石接过放在手上细看,还好这个郎中的字还不算潦草,再加上那些繁体字也能认得懂,和自己原来的估计也差不多,“人参3两,黄耆5片,红枣5颗,当归2片,枸杞10颗;再加上冰糖1大匙”。怪不得说不大便宜,原来这中间是有人参成分的。 黄石走到那个高柜前把这个方子放在那个案桌上,那郭三郎中在拿起这个方子后,在那一溜排的药柜前,用梯子上上下下,抽出几个屉子,手中先抓着一把药材,先自己估量了一下分量,然后再用小称称称,不多时就抓好了药,并且分成3份。 郭三郎中麻利将那3份药用牛皮纸折折卷卷拍拍,然后再把多出的纸头一翻一叠,用麻绳横竖几下后,“咔嚓”,剪刀一剪,再拖过那个右手边的算盘,一阵的噼里啪啦之后,对黄石说道,“这位相公,这份药一共是2两4钱银子”,黄石听了一呆,这药钱和买人的钱都一样多了,怪不得那马谨不会给阿雯看病了,这要说起来,现代、古代穷人要是大病了,那可真是要倾家荡产了,只是现代社会好歹还有个医保。 黄石这次从自己怀中,拿出一锭10两的银锭,递给了那个郭三郎中,那郭三郎中见黄石倒是没有什么犹疑疑议的掏出钱来,不由的有些好感,这主家倒还是有仁心。便笑着说“这药得加4大盏的水,待药剂煮开了,再用小火煎熬半个时辰,最后加入冰糖调匀,总共三日,一日三次”,说完拿出戥称与夹剪再一阵的忙活,总算找好了银钱。 “多谢郭郎中”,黄石向郭三郎中拱拱手,然后就用手拎起那三包中药,走向郭二郎中,也一拱手道,“多谢郭郎中了,后会有期”,说完他示意周明瑞背起阿雯。 因为有两个女娃而且阿雯还是个病童,黄石他们就直接回到了幕得闲的家中,黄石上前抓住那个门环,重重的拍几下,过一小会儿,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那声音在门后停了一会儿,估计从门缝中看到黄石他们,就立刻“唰”的一声,抽出那个门杠,然后双手打开门。 “先生,你回来了啊”,门后闪现出一张笑脸,原来却是幕子渊。 “嗯,不错,要有安全意识,陌生人你们要询问清楚,再叫大人来开门,不可自己就打开,知道吗”?黄石知道这小县城民风算是朴实的,来往的都是熟人熟客,要是到了府城,那就要给孩子们未雨绸缪的作好安全教育工作了。 进入了小院,黄石让周明瑞把阿雯放在休闲椅上,然后让他自己也坐着休息一下,就向幕子渊说道,“子渊,你去房里拿一只铅笔,还有5张白纸出来”。 “唉”,子渊快乐的跑向西厢房中,不多时,就拿出了一摞纸张与一只铅笔,“先生,还要做什么吗”。 “等下,要你登记他们的身高体长,可要记得清楚些,要写下名字,还有那些身材的数字,知道吗”?黄石笑咪咪的摸着幕子渊的头。 阿秀与宁致远还以为这就是少爷了,心说,老爷对小公子真好,正要上前见礼,却听黄石说到,“来,正好给你们几个小孩子作个介绍,子渊你去叫他们几个出来,大家一起认识一下”。 见那个小少爷又跑向了西厢房,阿秀与宁致远只好停住脚步,原来这家中还有好几个少爷小姐的,怪不得老爷要到马爷家买入那么多的小厮与丫环呢。 过不多时,就看见有4个的小男娃和一个小女娃跑了出来,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三个。“先生,他们是新来的小伙伴吗”?其中一个小姑娘还拉着老爷的手问他。 “是的,我给你们彼此介绍一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小伙伴们加入”,黄石指着阿秀,对他们说,“这是阿秀”。 阿秀快快的走到他们面前,跪了下去,“奴婢阿秀,见过各位少爷小姐”。 却听得对面一阵哄笑,黄石一把拉起她,“不要跪了,我这儿除了一些重大的时刻,其他时间你们是不要跪的,明白吗,包括你,宁致远”,黄石看着宁致远问道。 “明白了,老爷”,虽然心里还是不明白,但是阿秀与宁致远皆答是,一反正老爷们都是对的,二凡是老爷错了请参照前一条,这是他们从马爷那儿用皮鞭与挨饿得到的教育。 “你们呢,在这儿也不是奴婢也不是小厮,他们也不是少爷和小姐,你们都将会是我的学生。我的学生呢,那就要好好的学习,天天向上了,现在呢先不说这些”,黄石又指着宁致远向他们几个人说道,“他是宁致远,是一个很勇敢的小孩,你们以后要多多向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