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和四人埋头各作自己的事情,这时听得杜彦德“卟哧”一声的笑出来,大家都感到很是奇怪,黄石抬头看了一眼杜彦德问道,“彦德,有什么事让你乐出声来啊?” “长官,这实在让人憋不住啊,我刚才观察了一下那支要向上山的家丁们,这一路上要拉屎放尿的有好几个。刚说完的杜彦得又笑了起来,“长官,你看光是这个人就已经搞了两三次。” “哇,这个人的屁股好白啊。”说过的是李一挝,他被杜彦德说的东西给勾引过来,把观察四周情况的望远镜给偷偷了掉了个方向,结果却看到这么难得的一幕。 黄石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邱伯风与马前嘱两人一脸心痒难耐的样子,特别他们在听到杜彦德不停发出“啧啧啧”声后,更是无心再做事了,索性让他们过过眼瘾吧,自己是没有这个癖好的,要是换成一个大美女还成,但如果是个男的,自己还担心会得针眼呢。 “你们两个也去看看风景吧。”黄石挥手让身边这两个心不在焉的人去前面,他自己还要调整一下那个八轴飞行器的一些参数,不过刚才这个让他无语的事情,却让他陡然想到了三个问题。 首先第一问题就是明朝的龙阳风气,这明代中后期的男风非常普遍的,根据徐充的《暖姝由笔》记载:“明正德初,内臣最为宠狎者,入‘老儿当’犹等辈也,皆选年少俊秀内臣为之,明官吏、儒生乃至流寇、市儿皆好男色。” 也就说在这时,男同性恋已经形成了一种社会风气,整个社会的性观念和性取向都发生了改变。一是对当时儒家礼教上发起的禁欲运动的逆反作用,士人们开始重新寻找新的发泄途径。 二是明人对房中术性养生的热衷,以为与女性相交如果控制不佳会被“采阳补阴”,而男男之间却可以纵情肆意;三是士人行为的带头示范的影响,士人们作为社会风气和潮流的领导者,他们的趣味和倾向有时往往会比朝廷的诏令更具有号召力。 所以由于这些因素的存在,导致了明朝好男风现象的盛行。在明代的笔记小说中,往往可见士人们除了妻妾外,更在家中配有年少俊美的书童。他们将与妻妾的性生活称为“内交”,相对地,与同性之间的性关系则称为“外交”。 第二个问题是黄石意识到他手下那拨一半的人原先的身份就是海船上的伙计,这些人长年奔波在海上,年青力壮,但却都没有一个人成家立业,无根无凭的,这少了一层的精神上的牵绊,那么忠诚性就会打了一些折扣。 第三个问题是这次要是攻入了大院,如何保证队伍的纯结性还是一个要考虑的问题,虽然已经改头换面成教典之一的“三项注意与八大纪律”已经灌输给了他们,但是等下还得运用一些技术手段,才能确保他们不会在大院中作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怎么样,西洋景都看完了没有?看完了,就回来接着给我把事情给我办完。”黄石见四个人中的三个人说了些荤话,而只有那个土包子的邱伯风显然插不进嘴,想到怪不得原先世界上的一些宗教要记载说有个盛行淫风兽行的城市给天火所灭了,这果真是比较恶心人的。 当然黄石是不会这么残忍的,毕竟他所在的那个世界在这个方面虽然没有象明朝这么的风气盛行,但是仍有很多艺人不断被爆“出柜”什么的,所以黄石对他们本身没有太多的歧视,只是对他们那些人的高调反鄙视很有意见罢了。 再加上原先作为教科书正面形象出现的明朝士大夫前仆后继,不畏强权,敢于同帝王抗争,人格独立的精神,但是近年来也不断有爆出了各种各样明朝亡国的真相,其中有一条就是明朝士大夫的无能、贪婪和堕落,再加上他们又是明朝这一腐化风气的推波助澜者。 于是这一天的这一件小事就决定了以后上百年一些“龙阳真君”们,都被发派到共和国的几个大沙模如“撒哈拉沙漠”、“阿拉伯沙漠”、“澳大利亚沙漠”等,一起相亲相爱地去修理地球了,同时也留下了各种可歌可泣的反思文学伤痕。 “唉,长官,这就来了。”邱伯风与马前嘱两个人把手中的望远镜还给了杜彦德与李一挝,其实黄石还真是冤枉他们了,这些底层的苦哈哈们可真没有几个人想玩这一套的“断袖分桃”的,这些都是那些小资有情调的士大夫们才玩得起的,因为话语权都掌握在他们手里,于是厕臭也成了馨香。 对底层的老百姓来说最大的愿望还是要找个好生养、能干活的婆娘,然后再生上好几个娃,这样一回家就是孩子、老婆、热炕的天堂般生活,刚才邱伯风他们的那些行为纯粹就是人的窥私心理发作,却不知道给另一批人带来了沉重的灾难。 八轴飞行器的操控监视器旁边接了一条的数据线联到电脑上,黄石从中挑了一张最清晰的蒋家大院相片,然后打开了photoshop进行编辑,这个相片是从空中拍摄的,因为飞得也不高,所以在这个相片中可以清晰看见蒋家庄的整个结构。 蒋家庄是依山而建的,周围有一道很高而且很厚的土墙,因为相片是从空中正面拍的,所以这墙高只是按马前嘱当时的所见估计出有12尺高,换算过来也就是4米高了,这么高的院墙对于一般小股的山贼或是流民来说确实是要望墙而叹。 那个庄门从相片上放大的显示来看,虽然说是木头的,但也是蛮有厚度,从与庄子里人的比例来看估计也有三、四寸厚,平常如果没有冲车撞木的简直也是难以攻下,在门的两侧墙上还各筑了一个敌台,这是给要撞门的的敌人备的,从这个上面往下倒油泼粪倒是比较方面。 庄子的门前并没有挖什么壕沟,但是却设置了很多的拒马与木栅栏,而且庄前的土地却被平整成一片空地,这样的话要是有人要摸黑攻打庄子还真是无所遁形,更别说什么用步兵突击庄墙了。 “这里是哨塔吧?”黄石指着相片的某处地方说道。 “是的,长官,这就是哨塔,在那边还有一个呢。”黄石把电脑中显示的相片往右拉了拉,马前嘱果然又指出了一个他刚才没有注意到的哨位,这一东一西两边都有啊,黄石在那个上面把标注给注明了上去。 “那你们几个来看看,这上面的这些房子是作什么用的?”黄石招呼另外两个人过来,反正看样子那些蒋家护卫一时半刻也不会爬到山上来,正好让他们一起过来参谋参谋,俗话说的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 随着另外两人的加入,这些建筑作用的标注就加快了速度,蒋家庄的各处房屋都被一一标上了文字,看样子还有些难办,因为它这个庄子是内外三进,看样子蒋大老爷可能还是住在最核心的那个内院中,而蒋二老爷看样子是从第二进中的一个厢房出来的。 那么那些被掳掠去的人又是被放在哪儿了呢,黄石把标注好数据的那个相片,调节好了尺寸然后打印出来,随着轻微“吱吱吱”的打印声,黄石把那个蒋家庄的地图用两张A3大的纸给打印好了,同时也多打了几份。 把两张A3纸拼成一张完整的地图后放在折叠桌上,这张桌子上同时也放着笔记本电脑与激光打印机,看了看打印出来的这个地图还是非常清晰的,连人头都能数的清楚,看样子前面苏民有的估计还是有错误的,蒋家这丁口可不止他所说的三十几号人,这地图上能数出的人头就已经四十多人了,更何况还有其他坚守岗位的人。 黄石指挥着邱伯风把这几张地图都用浆糊给裱糊好,摊开晾了一会儿,再翻转过来,“千嘱,你还能记起来,你是在哪个房子附近见到陈有新的?”想来那地牢也就是在那房子附近。 “嗯。长官,我好好想想。”马千嘱左手把帽子摘开,用右手的指甲拉了拉自己的光头,然后回想了一下,便在地图上指出他当天可能经过的一些地方,最后圈定了一个小范围房屋,都是第二进的院落后面。 这次黄石虽然是带着私心来的,但是首要问题肯定是要先救出陈有新的,这样也好向苏民有等人有个交待,因此在用挖掘机破开庄门后,立马就得进军第二进的院门了,然后还要制造浩大的声势,把那些半梦半醒间的溃兵们都给他们赶进内宅去。 只要他们这些人都进了内宅,就都是瓮中之鳖,他们哪儿还有路可逃,至于蒋大老爷再不惜重赏,让那些家丁护卫替他卖命死守,也是徒劳无功,甚至黄石还要想方法都让他们聚在一起才好一网成擒,才不会让有人逃脱。 想到这儿黄石转头问杜彦德,“彦德,你看看他们走到哪里了,我们也好作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