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若,你再敢不规矩地动手动脚,我把你爪子剁了信不信?!”萧夫人指着我的鼻子,凶神恶煞地威胁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睡觉时都对她做了什么。
无辜地眨眼,眨去眼中的睡意朦胧,我以微妙的姿势快速闪过了她指向我鼻尖的手指,双手合十笑眯眯道,“亲爱的,一大早你就不能温情点么?”
“温情?”萧夫人眉眼一挑,“你觉得我不够温、柔、热、情?”
我摸着被踹的老腰,那里的隐隐作痛提醒着我,面对萧夫人的一切都务必谨慎,于是提起单手,配合着连连摇头。
“夫人息怒,是我搞不清状况。。。”为了讨个媳妇,我是得多委曲求全呀!
琢磨着萧夫人的脸色和情绪都缓下来了,我接着问道,“所以请问夫人,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我实在是很好奇自己睡着后无意识的举动!
萧夫人的脸一口气又红了起来,羞涩着逞强的样子真是让我心痒难耐。
“你那德行,除了做些不入流的事,还会什么?!”
收到白眼警告,我试着自己回忆,可思绪就像断了的弦,怎么也接不上想探究的线索。
嘛,想不起来就算了,何必自己纠结呢!
我伸出双手,“夫人,拉我下,我肩膀和腰上都痛,起不来了。。。”
萧夫人狐疑地看着我,不为所动。
我叹口气,默默哀怨,在她心里我的信誉是有多差呀!
“夫人,我受伤了,好痛的。。。”
萧夫人迟疑地看着我,接着命令我侧过头,我用眼角偷偷地瞄,她侧身在被子里的一阵‘悉嗉’,我不禁联想到,这么大的动作该是在穿衣服吧?
昨晚无论是躺在她身边还是手搁在她腰上时,我都无比确认,萧夫人没有‘裸睡’!
因此,这衣服,是我后来扒的?
我七手八脚爬上床,坐在被子外面,侧着头调侃道,“夫人,被子束缚着衣服不好穿吧?”
她狠狠地瞪我一眼,然后突然拧住我耳朵,“说!外面那些是什么人?你又打哪找来的?”
啊,这件事说来比较复杂,我该如何解释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倒打一把。
“唔,其实和我无关的,那些都是我师兄的手下,我刚好碰到,就请他们帮忙了。”
“这么巧?”
“唔,对!就是这么巧!话说你怎么又遇到那些人了?”我窜进被子里,接着缩到她怀里。
“啊——”萧夫人一声尖叫过后,一手捂胸,一手推拒着我的肩膀,“萧寒若,我衣服还没穿好,你不许进来!”
早在背部肌肤贴上她时,我就感觉到了,那份沁人心脾的柔软。
到嘴的肥肉要溜,我又怎甘心罢手?
她往后退一分,我跟着后退一分,她往后退一尺,我也便跟着不放。
于是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始终没有拉长。
“萧寒若,你上辈子一定是流氓!”萧夫人怒,拎着我的耳朵向上提,表情动作别提与‘驯夫的悍妇’多相似了!
“嘛,什么关系吗,又看不到!”我配合着歪头,脑袋死命地向上抬,为了减轻耳朵的损伤程度,“再说我也是女的,靠一下怎么了?”
“你除了头发放下来时,论行事作风哪里像个女子了?!”
萧夫人竟然置疑我的女性身份,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可关乎原则问题!
我把虽比不上她但也不算小的胸部对着她一挺,挑眉道,“你看,‘这’不也像吗?!”
萧夫人的脸红得跟锅里蒸过似的,不知是羞还是怒,她颤着手指,一把戳扁了我的鼻尖,而且后续力道还在加重,可见她已经被我逼得无法冷静了。
“萧寒若,你到底要不要脸?你的脸皮简直比、比、比这个客栈掌柜的肚子还厚实!”
可怜的萧夫人韩姑娘,该不会气疯了吧?怎的做出这滑稽的比喻,这是开始语无伦次了么?
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这说明我正在回想。
客栈老板,恩,唯一给我的印象就是胖,他很胖,那肚子凸出来,若有怀胎十月的少妇站于一旁,我想可能还是客栈老板险胜。。。
这么说来,我的脸皮经过比喻,确实厚到了。
“夫人,话不能这么说的,任你出去找谁要公道要理论,他们也只会道这是正常夫妻的亲昵,你又怎么能说为夫厚脸皮呢?”
我笑眯眯地掰正自己的正面形象,杜绝污蔑!
萧夫人一下子从我后面弹开,并且拉走了大半被子,想来蓄势已久,只待我注意力分散,她便可一举成功。
真是,太狡猾了!
不过鼻尖的压力也消了,总算不用为被戳塌鼻梁的可能性担忧。
“萧寒若,你什么时候娶过我了?整天夫人夫人的,你可别假戏真做了!”
我眯眼,这句话不爱听。
“我们都直接洞房了,你不做我夫人,还想去勾引谁?”我瞪着她,试着把不爽的心情传达。
“那也、总之没拜堂,就、就不算。。。”
所以这是想通了,变着法子提醒我上门提亲吗?
我可是求之不得!
“我即刻修书,让我的大师兄准备聘礼——”
我风风火火地就要出门,却被萧夫人一把拽回床上,我看着双腿张开、骑在我腰间、把我压得死死的她,不解道,“你想要的话也不差这命人修书的一时半刻。。。”
立马挨了一嘴巴子,嘴唇火辣辣的疼。。。
所以你到底是想要怎样子啦?!
我干巴巴地望着她,期望她给我一个合理而圆满的解释。
“不可以。”
这叁字极大地打击了我的积极性,我从激情澎湃到垂头丧气只消一眨眼的工夫,便又过渡到了奄奄一息的状态。
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
又凭什么,就这样把我否定掉了?!
只见萧夫人叹了口气,无奈道,“萧寒若,你这缺心眼的糊涂蛋。”
不仅否定了我,还骂我,这不是伤口上撒盐、难过上泼硫酸嘛!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雪依,你今儿个要不把话讲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就甭想太平地过!”我咬牙、我切齿、可我该死的就是不忍对待她太绝决。。。
才导致这该死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萧夫人再次叹了口气,她说,“萧寒若,有时觉得你很聪明,可这会儿怎么就点不通,笨得跟猪似的!”
我静下来,开始翻寻这段对话的记忆,话说你什么时候点过我了?
我耷拉下耳朵,摇头,“还是不懂。”
萧夫人无力了,她问我,“你大师兄知道你是女子吧?”
我点头,大师兄虽比我大许多,但好歹也是看着我长大,当初那一大家子的事都是他在打理才显得井井有条,虽然现在不知在何方,又是何身份,可在我心里,那也是父亲般高大且可以依靠信任的存在,长兄如父,对我的身世性别的,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自古女子出嫁,又何曾听过女子提亲的?”
“那由我开创也无妨!”
“女子相守,本就骇人听闻,你大师兄又如何能答应,何况为你准备入聘之物,撮合这荒唐之事?”
“。。。他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