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在意的人?”
司月皱眉,疑惑地很,却不知道国师说得是谁。
“嗯。”
“国师最在意之人,又是谁,是七王府新进的那位王妃,我早年有幸见过一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过人之处,偏偏凤晋衍在乎的很。”司月冷声嘲笑一句。
她在猜,到底是不是七王妃。
那位小姐愚钝的很,眼角天生有胎记,丑陋异常,断然不可能会被凤晋衍当成心尖宠。
可是大夏那边的消息传来,都在说七王爷宠极了这个女人。
“算是吧。”国师应允一句。
司月却是不屑地笑了:“那个女人哪里好,能让七王爷这般牵肠挂肚?”
一阵凌冽的风拂过她的脸,司月愣了一下,好强大的杀气,她僵直在原地:“国师这是作甚,容不得别人说话吗?”
“诋毁她,你还不够资格。”
他寒声,摇着轮椅往里面去。
“再有下次,你会后悔的。”
司月眸色之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她本想追着过去,可还是没有挪动脚步,一颗心早已经被凤晋衍的出现搅乱。
又见面了,阿衍公子。
……
三匹马在进边城前便被那女子丢弃,她深呼吸一口气。
“你有这样的本事,之前不应该被困才是。”谢沉低声道。
那女人摇了摇头:“不,我自幼懂兽语,可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尾戒在手,之前他们拿走了我的戒子,是我偷偷又折回去。”
她之前受了伤,没敢跟那群人正面来,如今尾戒在手,一般的小毛贼,她是不怕的。
“那姑娘又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凤晋衍满眼疑虑,怀疑她。
那女人叹了口气,摇头:“本是害怕,后来是看到了阴兵,才打算继续跟着,我知道你们会出事。”
“姑娘看得懂阴兵行军?”凤晋衍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解释不通了。
她点头。
“是。”
“还没有请教姑娘叫什么名字?”男人淡淡地问了一句。
“胡栗,如今整个边疆都在戒严,我也得在边城里躲上一段日子,才能离开。”胡栗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她新婚夫君还在家中等着她呢,也不知道相公会不会为了她,反抗胡思国国主。
若是酿成大祸,她很担心。
可如今困在这里,想逃也逃不出去。
“怎么会逃不出去?”谢沉疑惑地很。
“去往胡思国的路,全部都被那个国师垄断了,我若是出现在他们视野之中,肯定是死路一条。”她深呼吸一口气,“就我这点手段,在那位的眼中,什么都算不了。”
“他当真那么厉害?”凤晋衍疑惑地很。
胡栗点头:“是,他的一个眼神,足以号令群雄。”
这么评价,并不夸张,起码在她的认知当中是这样的。
“两位恩公还请千万小心一些。”
她微微颔首,入了城之后便跟凤晋衍他们散开了,道不同,不能继续走在一起。
谢沉觉得有些奇怪,他低声道:“刚才那姑娘,可信吗?”
“嗯。”男人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往城内另外一家客栈去,刚才那一下算是打草惊蛇,也不知道对方获取了多少讯息,总之不能继续在边城逗留,得快一些跟檀修他们会合。
大战在即,凤晋衍肯定不会抛下自家弟兄。
“走吧,趁着天色还没有亮,先回去吧。”他低声道,去客栈牵了马,便隐入边城黑夜之中。
……
而此时,暗渠内,楚云轻等人也很快往这边来。
她心里不安宁,合眼不能寐。
洛衣在身边给她唱了好几首歌,唱的嗓子眼都快哑了。
“清尘,你们听说过鲛人的传说吗?”
洛衣摇头,说从小在杀手堆里长大,这些奇幻之事从来没有解除过。
“我倒是在九王府里面见过,不过是书籍,传闻鲛人生得很美,从小长在海中,落泪成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端木清尘沉声,“它们是群居的生物,不过不能离开大海,可这一次的鲛人,倒是奇特。”
它们不止能离开大海,而且格外的凶猛。
“九王府中曾经养了一批药人,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现在想起来,他们有耳,而且经常浑身湿漉漉的,难不成?”
清尘突然冷了一下。
细思极恐。
难不成以前在九王府看到的所谓药人,最开始都是用鲛人作为媒介,如果真是这样,她看到那些皮肤溃烂,身上有鳞,眼眸猩红的怪物,岂不是可解。
“对了,以前阿岚还在九王府的时候,跟一个女人打过一架,那女人就是个鲛魅。”
因为那女人魅惑凤亦晟,阿岚吃味,便跟那女人打了一架。
最后自然是阿岚赢了。
凤亦晟不许那鲛人欺负阿岚,想让他们和平相处,可是阿岚不依不挠。
“最后怎么样了?”楚云轻愣了一下。
“那鲛魅被喂下一种药,浑身上下开始腐烂,凤亦晟把她放到绞肉的地方,硬生生的化了水,一滩绿莹莹的水,泛着臭味。”
端木清尘说这件事情,她亲眼所见。
只是从来没有想过,那有双耳的东西是鲛人,她一直以为那是个药人。
“这么说起来,其实鲛人早就已经深入我们当中。”
“主子您不用担心。”端木清尘低声道,“低等的鲛人,能作为盾牌阻挡弓箭,可是高等的鲛人,体内有鲛珠,他们有特殊的技能,我想北寒不会那么傻,放着这群特异之人,拿来战场上当烟灰。”
“鲛珠……”
“鲛人有群族,北寒那一带的鲛人,如今领头的是个女人,他们鲛人的公主。”端木清尘低声道,后面这些都是仇相思那边收集过来的讯息。
楚云轻都看过。
她也不过是重复几句。
“鲛人公主被带在国师身边,也才不过六七岁的样子。”端木清尘一声叹息,“她谁都不信,唯独信那国师。”
“仇相思那边,半点国师的信息都没有吗?”
楚云轻不解,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能把自己隐藏的那么好。
“是,我们派出去的人,全部都死了。”
楚云轻早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只是未免太过惨烈,她抿唇,嗤嗤地看着那一点:“对方那么凶残,早该做好准备才是。”
“主子,再有半个时辰,就到繁城了,得转换一个入口,您做好准备,上面亮眼。”洛衣提醒了一句。
楚云轻抿唇,无所谓地笑笑:“无碍。”
……
几人从暗渠里面出来,迎面便碰到了来排查的官兵,一个个趾高气昂的模样。
“走走走,别在渡口停留。”
“说你呢。”
“哎,几位这是要去哪里?”为首的官兵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洛衣拦在前面,冷声道:“出城探亲,还请官爷通融。”
洛衣倒也上道,塞了几个银锭子过去。
为首那位勾唇笑道,藏着手把那几个银子拿走。
“走吧,从左边过去。”
他笑着眨了眨眼,也是上道。
然就在她们三人要进城的时候,突然一队士兵从门内出来,领头的骑在血马上,眉头微微皱起。
楚云轻略一抬眸,便对上那双花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