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这个伪尼姑被抓了个正着,还是在自个的家里被当成现行犯抓的,手腕上扣上手铐,哦,不,应该是某人将自个那修长的大掌当成了手铐来使,牢牢的就拽着不肯放手了,任凭她怎么扯啊怎么甩,他就跟胶水似的贴在上面。
焦闯那是一个气恼,只能恨恨的瞪眼前的男人,男人似乎比她要生气多了,那眼睛都透着血丝的,一路上奔波了几百公里,就是为了这么个鬼东西,这么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说他疯不疯,癫不癫?
可有什么办法,他就算再怎么恶心自己,可耻自己,他也不能拿这个女人不当一回事,要真是可以他早就忘掉了。
可是不能,已经晚了,这个女人折磨了他十几年,他只能用自己的后半生去折磨这个女人——紧紧的抓住,打死也不松手了。
“疼!”焦闯另一只手赶紧抚在自己那只被人紧紧拽着的手腕上,想要掰开男人的手指,可惜那手指就跟长在上面似的,怎么弄也弄不下来,急的她满头大汗。
男人见她鼻尖冒着薄薄的一层汗,小嘴因为生气略略的嘟起,似恼似埋怨的模样,竟然还觉得可爱起来,不由得软下了心。
嘴里却是冷声哼道:“你就算给痛死也是活该的,谁让你跑来着。”太子爷斜睨她一眼,眼中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剜在她身上,恨不得割下几块肉,吓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这女人,胆子还真是小,他不过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眼眶就涌出一股泪了。
其实焦闯是疼出来的,手腕上一阵火辣钻心的疼,这太子爷还是跟从前一样动手没个分寸的,小时候把她折腾得够呛了,好不容易清静了两年时间,现在他又来了,莫不是要跟自己耗上一辈子的时间折腾?
不过她就不信了他一辈子还能不结婚,只要结了婚他铁定就离自己远远的,焦闯这傻妞在心底安慰自己这男人不会纠缠自己太久的,可一边却忍不住疼出泪来。
这些年她吃得好穿得好,段毅那厮又给捧祖奶奶似的宠着她,基本上她哪里有受委屈的时候,一身的肌肤给养的是细皮嫩肉外加晶莹剔透的,虽然孩子都生了但那肌肤就没一点松弛的,照样滑溜溜水灵灵,看得男人忍不住咬一口。
太子爷握在手里的触感也当真愣了一下,滑腻如上等的白瓷玉,稍不小心就握不紧,可是握紧的时候却又觉得那手腕细小得一折就断。
焦闯趁太子爷分神松了指关节那一刻立马就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还做出了一个特别让人吐血的举动,在太子爷面前她将自己的手狠狠的擦着衣服,似乎被脏东西污了一样。
太子爷刷的黑了一张脸,怒气沉沉的瞪着焦闯,看她还在一个劲的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忙活,当真是要太子爷气血翻滚了呕出一口血水才行。
“你……干嘛在我家啊?”焦闯偏着头瞧着他,眉心蹙成一团,用埋怨的语气问道。
太子爷冷着脸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那边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是说:“这里是我家。”
太子爷继续忍,哼道:“我知道这里是你家。”要至他高铭不知道这里是她家,他也就不会来这儿了。
“哦,那你干嘛来这里?”焦闯疑惑的问道。
斜睨她一眼之后,太子爷冷笑道:“还不是为了找某个女人,谁知道她倒是好啊,一声不吭的走了也就算了,居然还玩起了花样,害我之前绕到其他地方找了一遍,结果才发现原来是有人私下里作祟从中阻挠。”
焦闯看他神色有些嘲讽的意思,心里又想起了之前止沉说的话,看来止沉说的是真的,这些男人这几天没有找上门敢情真是被设计了,现如今太子爷找到这里,那么其他人想必很快也会跟着到这边的。
焦闯没回他的话,看到他身上还穿着工作时候的衣服,以及有些红的眼睛,出声问道:“你是连夜赶过来的?”
其实他没回答她也注意到了,若不是因为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他不至于一身风霜疲惫的感觉。
她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虽然性子是懒散冷漠惯了,可谁对她好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不大愿意付出感情而已,她无法爱上任何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刚才在院子里止沉跟她说的那些花确实让她的心思动摇了,她真的害怕在这样下去她兴许就妥协了。
“刚才见过叔叔了。”高铭忽然说道。
“我爸?他又去军区了么?”
“大概是的,身上穿着也是军服,这段时间军区太多事情了,这边也一样吧。”
焦闯点点头,瞧瞧的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轻咬着下唇问道:“那、那你要不要顺便回家?”
高铭的家在军区附近的一个高级山庄里,他因为调配工作到了A市之后,平时难得几个月才回家一次,父母都住在B市,偶尔也就通个电话而已。
“你这是赶我走的意思?”太子爷竖起眉头,冷冷的笑道。
焦闯似乎感觉出对面的男人的怒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可是被人看在眼底更是莫名的觉得烦躁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把抓着她就往外面拉,焦闯在后面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叫喊着,最后愣是给人塞进了车子里。
没等她开车门跳出去,这边太子爷说道:“要开车了,你开门就摔下去,摔死你也活该。”这才吓得她怯怯的将手给收了回来。
车子一路的狂飙,她也没说话,干脆两眼看着车顶,仔细的研究起太子爷的车顶构造,最后车子减缓了速度,驶进了前边的烈士陵园她才直起身子问道:“到墓园来干嘛?”
太子爷只是望了她一眼没说话,车子停在了两旁满是榕树的小道上,自己解开安全带后又给焦闯解开了。
焦闯跟着他出了车子,默默的跟在后面,越是看前面的路越是觉得熟悉,前面虽然是一排排的墓碑,不过好在墓园里环境优美,树木葱葱郁郁的,空气也好,虽然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不过夏天太阳下山比较晚,太阳也只有一角染成橘红色,从山头的位置往下看几千几百个墓碑,忽然有种悲壮凄凉的大气。
停在其中一块墓碑上,焦闯定神看着墓碑上字跟照片却是一怔,前面的太子爷却径自的蹲下了身子,轻轻扫着墓碑前长出的一些杂草。
焦闯站着,眼神柔了下来,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妈的墓碑的?”她自从去了B市就很长时间没来过这里了,记得小时候倒是长长到这里,毕竟对于亲生母亲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感情也就没那么浓厚。
太子爷说:“小时候你放学之后常常到这里给你妈说话,不是么?”
焦闯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太子爷当然不会告诉于她小时候他常常跟踪她一个人到烈士陵园,然后跟傻子似的蹲在树底下看她一个人说话的样子。
“阿姨,我跟这个傻女人来看看你,这一次就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喜欢你女儿,呵,应该说我爱上她了,所以这里我就跟你说一声,希望你放心把女儿交给我,我会好好对她的。虽然她是没良心了点,但我还真放不下。”
“喂,你对我妈乱说什么呢?”焦闯尴尬的问道。
太子爷这时起了身,向前走了两步,距离离她极近,焦闯被他那股气势给震到了连忙想要往后退,但却给人更快的拦住了腰,硬是将她向前拉。
他低着头,脸庞垂到她脸上,呼吸拂过她前额的刘海,语气平静的说道:“焦闯,我今天在你妈面前请求,请求她放心的把女儿交给我。”
“我又没答应嫁给你,再说我妈都去了,你跟她说有什么用。”
高铭一口气上不来,快给气死了,一张脸憋得那是一个黑沉沉的。
谁能用锤子把这傻女人的脑袋给敲开,他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怎么这么没大脑。
“你这女人,是不是想气死我?”太子爷咬牙切齿状。
某女人低着头,能将脑袋往后挪多远就多远。“好端端我干嘛要气你呀?”
“你就是故意的,非要气死我。”
“没啊,本来就是嘛,这事你问我妈也没用,不喜欢就是不……”
一句话没能说完整,因为前面的男人已经红着眼从喉咙吼了一声迎上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很疼,舌头也要发麻了,双手只能揪着他身上那件军装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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