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场务笑了笑,说道:“这哪里是我传出去的啊,这分明就是大家自己臆测的,跟我能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因为我跟陆总监的关系很差吧?顾总你可要明察,我这个人不是很喜欢被人冤枉。”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喜欢被冤枉和被误解。不过你跟很多人有过节跟陆总监也总是三番五次地主动挑衅,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就不用反驳了,反驳也没有用。”顾星海的声音里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他冷声说道,“而且我们也已经问过了无数的员工,他们都觉得是你并从你这里得到了谣言的信息内容,你要说你根本一点都没有关系呢我也动不了你什么,就是……”
他就知道顾星海不可能凭借这么点完全算不上是证据的消息来惩罚自己,所以现在还算是平静,大不了到时候就是一个被骂几句而已。
刘场务严肃了一点,说道:“就是什么?”
“我觉得你不是很适合场务这个职位,也不是很适合我们公司,你的合同我记得是这几天到期吧?到期之后就赶紧办理离职手续吧,要不然你现在就走我也是愿意的。”顾星海脸色淡漠,十分简单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于是刘场务的整张脸都变得煞白起来了。
什么情况?顾星海真的要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解雇他?他分明已经在万恒工作了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会这样?
陆总监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本身也是只准备看看刘场务被顾星海训斥,还以为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呢,结果没有想到啊,顾星海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牌。
虽然有点可怜,但是这样的人从万恒清理出去陆总监当然是求之不得,更何况他每天针对的对象大部分都是他。
唉,这也只能说明是沈律师在顾总的心里真的是有点重要,否则一般不会因为一个谣言做到这个份上。
之后刘场务还想辩解什么,但顾星海都没有听,他心意已决,反正合同也快到期了,这个男人再留在万恒也没有什么大用。
看来之后需要再找一个新的场务了。
人才在市场上完全就是随处可见的,顾星海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当天,沈默婉她们直接休息到片场休息的时候,大概六点,他们就离开了这里,但片场那边在休息完毕之后还要进行下一轮的拍摄,果然是娱乐圈,每天都很忙绿,工作时间什么的基本上就是浮云。
到家之后,顾星海还没回来,应该是还在片场指导工作,沈默婉脱了衣服正准备洗澡,手机却响了起来。
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一个女声,她着急地说道:“小姐!夫人的病情又复发了,我一个人拦不住……您快回来劝劝夫人吧……”
沈默婉顿时着急了,赶紧换上衣服,一边听着手机那边的动静,乒乒乓乓的声音十分明显,似乎是黎初文正在摔东西,口里还骂着冯曼曼。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说道:“林姨,我妈她不是都好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突然复发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刺激到她了,我都已经很小心地没有做任何能够勾起她的回忆的事情了,大概就是突发吧。”林姨也很着急,听出来声音还有些哽咽,是真的很担心黎初文。
沈默婉还没说话,电话那边林姨便大喊道:“夫人!夫人,这个不能砰!别别别,手指会被划伤的!”
她一听就知道现场的情况确实很复杂,要是自己不赶紧过去,林姨一个人还是压制不住这个状况的。
“林姨你先拦着点我妈别让她做傻事,我马上就过来。”沈默婉赶紧穿上鞋子,拿上车钥匙就往外面走,刚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顾星海,没时间去理他,沈默婉默默地向下走。
顾星海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问道:“去哪?”
“去找我妈。”沈默婉冷漠地说着,然后甩开顾星海的手就往下跑,看上去十分焦急的样子。
顾星海本来还觉得心里不舒服,但看她这么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他知道沈默婉的母亲目前是患有抑郁症的,还比较严重,心想肯定是复发了,就跟了上去。
到了楼下,沈默婉看见他还在,不由得冷冷说了一声:“你最好别跟上来,你跟沈子琪的关系那么好,我妈知道了又要复发,别来给我添麻烦。”
说着,她便发动了引擎。
车子绝尘而去。
顾星海皱起眉头,沈默婉的妈妈得了抑郁也是自作自受,当年不是黎初文抢了冯曼曼的男人这才生下来了沈默婉吗?
总之顾星海对黎初文这个人也没有一丁点的好印象,看家这一幕只耸耸肩。
他还不想去呢,只不过是看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出去可能不太方便而已。
既然人家都不要自己过去,那还去热脸贴什么冷屁股?
顾星海转身上楼,收拾一番,就去洗澡了。
沈默婉车开的很快,好在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期,这边路上的车子还不算是多,很快就到了黎初文住的那个小屋子。她打开车门下去,看见自家的灯光,踩着石子路上了阶梯,用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字<更¥新/速¥度最&駃=0
“你们都给我让开!让开!”黎初文大闹着,就是很不爽,想把家里都给砸干净。
林姨在她身后抓住她的手,说着:“夫人啊,你就吃点药吧,吃一点会好的。”
“我不吃!我没病!该有病的是冯曼曼!为什么会是我!”黎初文心情极其不好,整个人都在颤抖,脑海里翻江倒海全是以往的记忆还有冯曼曼那恶毒的身影。
她觉得浑身不舒服,难受得只想泄愤。
沈默婉一进门地上就是一片狼藉,各式各样的盘子和杯子的碎片,还有散落满地的书籍和物品。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黎初文看见是她,皱了皱眉,又说道:“谁让你进来的?我让你进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