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陆家格外的吵闹,就像是有人要来这里,做以准备。
她趴在门上努力的辨认着外面传来的声音,或许这是她的一个机会,只要能够抓住。她就可以从这个牢笼之中逃出去,她绝对不能错失这样的机会。
这些天的囚禁已经要将她逼疯,只是她还偏偏要装出已经疯了的模样,因为那是他们最想要看到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南笙将门打开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的管家,“夫人这是你今天的午餐。”
这两天给她送饭的一直都是其他下人,可从来没有出现过管家亲自的给她送饭。
她目光一闪,突然凑到了他的面前张口边说道:“今天怎么是管家你来送饭了,难道是陆家有什么样的事情了吗?”
只是可能由于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刚一出口的声音便是那般的沙哑。
管家疑惑的看了一眼她,在他们的心里南笙早都是个疯子了,有怎么可能问出这样的话。他将吃的放下便转身想要离开。
只是南笙再次凑到他的面前,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他说道,“是谁要过来?是不是有人要杀我?是不是...”还没有说几句她便开始不停的大叫,仿佛收到了什么样的刺激。脸上满是疯狂的神情。
管家被吓到直接重重的将门关上,将她关到了里面。只是她透过门板,听见他给其他的下人说道,“看紧她,今天付先生要过来,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那样的话语一下子让南笙愣在了原地,满脑子都在思考付承轩来的意义。
她究竟应该怎么利用这个档口,从这里逃离出去。如果在这样呆下去的话,她只会变成一个行尸走肉,失去自己所有的灵魂。
陆景轩将她关在这里,不让任何人跟她说话可能就是为了这样的结果,对于他而言只想要将自己彻底的逼疯,或许只有让她这么一个在意外在,在意自己的人,成为什么都丧失的疯子,才是他想要得到的最好的结果。
只是如若有一天连装疯都无法继续下去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付承轩再次来到陆宅,原本门口那些为了南笙所种下的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枯竭了,只留下消雪后的一片狼籍。
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走了进来,直到下人将他引到付承轩的书房,他才见到多日未见的陆景轩。他的脸色比前几日的时候好上了很多,脸上也已经出现了血色,根本就不像一个病入膏肓之人。
付承轩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陆先生不知道你今天劳心劳力将我请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景轩将自己的文件放到了一边,看着他缓缓的说道,“想找付先生聊一下关于公司的事情,毕竟现在整个陆氏也是付先生占了大部分的股权,我们当然要为了陆氏的以后进行规划阿。”
陆景轩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仿佛真的将他当成了公司的大股东,当成了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救命稻草。
听到他的话,付承轩扯了扯嘴角,他才一点都不相信他所说的那些话,毕竟自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逼迫着他。
他才不会相信他能够有这样的觉悟,真的将自己当成那个救命稻草。但是他却也不愿意戳破陆景轩虚伪的面孔,他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当他们谈了没有几句,陆景轩便说道,“我还记得付先生跟南笙好像有些过节,那么现在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个女人不妨我就借花献佛了。”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在意,就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就这么随便的赠予了他人。
陆景轩的表现让他感到有些诧异,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想要将南笙送给她,只是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需要他进一步的试探。
“陆先生这可能不好吧,不管怎样那都是你的夫人我就这样带走了,恐怕是多有不妥。”付承轩说道。他可不认为现在将南笙带回去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只会招来数不清的麻烦。
现在陆景轩毕竟还活着,就这样带走他的夫人,恐怕免不了无尽的口舌之争,更何况是出蹊跷必有古怪。
陆景轩也并没有觉得他会真的接受这一切,于是说道,“那既然付少推脱了,那么我也就不勉强了。不过难道你不想看看现在南笙的样子吗?”
他的话语一下子勾引起来他的好奇心,南笙那个女人又能有什么好看的,不管是时间过了多久,她始终都是那个模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只是陆景轩的表现仿佛告诉着他,一切不像他所想的那个样子。
陆景轩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直接将他带到了关着南笙的地方,将门打开。
房间里面到处都是玻璃的碎片以及各种各样残破的物件。陆景轩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嫌弃,他没有忘记这两天下人汇报过来的情况。
想到南笙发疯的模样,脸上的嫌恶更增加了几分。他没有办法想象那个模样的她宛如一个疯婆子一样的存在。
那样只会将他心里的所有残存的美好统统打消,留下的只有厌恶。
他放眼望去终于在床上看到了在那里呆呆坐着南笙。她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的坐在那里,只是呆愣的转过脑袋,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光亮。
付承轩看到这个模样的南笙也忍不住大吃一惊,在他的印象中南笙是不可能这个样子的,于是忍不住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陆景轩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说道,“你知道人最害怕的是什么吗?当她一直被囚禁在一个房间没有任何的人跟他说话,也没有人去理会,只有一间空房子。她迟早会发疯的。”
他就这么平静的说着一切,丝毫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爱人的模样。
就好像曾经的那些誓言全部都是假的,连带着所有的感情也不过是一种更深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