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呀,姐夫在床上当真勇猛不输当年,你说呢,姐!”女人没脸没皮的,快五十岁的人了,当真是什么都放下了吧,脸面呀,节操呀,这些统统放下的时候,其实所有的外界评价都真的什么也没所谓了。
林母给气的,肺都要气炸了,可怎么办,不服输的性子促使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向对面这个女人示弱的。
“这么多年你倒是没什么变化,总还是喜欢用别人剩下的!”林母气急了,贱男贱女,这是又搞到一块儿去了?
“谁让姐夫骁勇善战犹如当年呢!”女人不服输的应对,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变化,可字里行间却透露着满满的挑衅,我烂你男人也喜欢,你高高在上叫不会男人的心是活该。
“十年前你不过是一枚弃子,十年后你觉得你能扭转局面?”真是会说笑,事到如今,她依然觉得用那个男人的不要脸可以刺激到她?
何况,真那么爱,十年前她怎么被赶出了国,又是如何直到现在才回来的!
“果然好笑了!”真是逗死了,都多大年纪了,她还会在乎谁爱谁那种悬乎琢磨不透的东西?
感情?
真是可笑!
女人听闻,哈哈笑了两声,“那三林呢?”老公不再重要,那么儿子呢?
“爱说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开玩笑儿,三个儿子当中,她最不担心的就是老三,尽管平常看起来疯疯癫癫没什么正经样儿,可孰轻孰重,她这个当妈的看的清楚,儿子并不是一个没有分寸拎不清的人!
“那走着看喽!”女人说完,果断掐断了电话。
林母这边咬牙切齿,什么玩意儿,十年前逼的出了国就在国外好好给她待着,这上赶着跑回国又是想作弄什么玩意儿,她才不屑,不信凭她们母女两人能掀起什么波澜,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林母挂了电话之后反手给林焱把电话拨过去,林焱接通,林母一听他说他还在医院杵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牢骚脾气,倒是搞的林焱狠狠地愣了一愣。
“我给你说三林,哪头轻哪头重不用我说你自己也应该看得清楚,微微是个什么性格这么多年你自己也该了解,别以为一句逢场作戏就没事了,就不会伤害感情了,你这就是在抹黑自己的好,消耗别人的感情懂吗?我告儿你三林,别等失去了再来给我后悔,赶紧收拾东西给我回去,现在还不回家等什么呢?”医院,医院,等在医院作死呀!
林母语速特别快,炮弹似地兜头砸到林焱脑袋上,林焱一时愣在哪儿没听太明白。
“妈!”林焱试图让母亲说慢一点,他当真是没明白,什么后悔啊,微微性格什么的,乱。
“您……”
“赶紧回家!”林母正在气头上,当别人面不好发作,可对着自个儿贴心的小儿子,小脾气小性子都窜脑门上去了,“不回家以后见我躲着走,别叫我妈!”
要说白天那样对待李羽西,林母的情绪始终是淡漠的,并不会因为害她流产而有过多的情绪变化,可这会儿因为接连的两个电话,林母无比坚定的告诉自己,那样做是对的。
林焱被老妈劈头盖脸一通奚落连带威胁,泱泱的摸着鼻子把手机收到口袋里。
林焱嚣张,目中无人,螃蟹人格,可作为儿子,尚且还算听话。
“不好意思西子姐,我妈找我有点儿事儿,我回家一趟!”对李羽西,林焱的意思也很明确,能照顾照顾,能帮忙帮忙。
李羽西挑了挑苍白的唇角,“嗯,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林焱再一次因为李羽西的善解人意动容,他抬手拍拍李羽西的脑袋,“回头我跟微微一块儿来看你,你先好好休息下!”
林焱没有发觉,他对李羽西的防备越来越少,行为动作上对她也越来越亲昵。
可是这一切,敏感如李羽西,她发现了,虽然对于她摔下楼他没有多说,亦没有当她面儿说出要对李雨薇怎样的话,可是她知道,她的第一战是成功的,原本她便是打友谊与可怜牌让他放下戒心,她做到了。
也得谢谢林母的鼎立相助,李羽西在林焱看不见的地方,唇角阴森的挑起!
林焱驱车回家,整栋房子除了门口常年不灭的壁灯,一片漆黑,不由的心间泛起五味杂陈,回家路上躁动非常的情绪这一刻莫名平静下来。
他将车子停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拔掉钥匙关掉所有的灯,让自己陷入这一片黑暗中,心思流转。
无论往常如何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胡闹,可他心里清楚,他是爱李雨薇的。他也知道,李雨薇对于他的各色绯闻不满,可那又怎样,他爱她,可不至于为此放弃整片森林。
况且,他只是喜欢跟各种女人搞****,不管身体还是感情,他还是忠于李雨薇,忠于婚姻的,所以他一直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每每都会把李雨薇的脾气当成是女人独特的小心眼儿,所以他才一而再三的纵容她,看她因为绯闻不高兴还会主动打电话给许怡然让她帮忙搞定。
可是这次不同,李雨薇显然是玩儿过火了,无论她再怎么不喜欢他身边的女人,把别人推下楼不对,是不能够轻易被原谅的!
林焱上楼,不出意外在卧室找到了正用被子蒙着脑袋蜷成一团睡觉的李雨薇,林焱又是气恼又是好笑,莞尔摇头,阔步上前,抬手间将被子从李雨薇脑袋下拉下来。
“什么坏习惯,跟小朋友似地,以为遮住脑袋别人会看不见你了?”
李雨薇睡觉前吃了两片安眠药,她脑袋疼,心疼,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畅,她不想想任何事情,可是只要一闭眼,李羽西下身都是血的画面就会在跑来眼前来回飘荡,她受不了了,明明不是她的问题,为何她要承受这种压力?
她睡不着,瞪着眼睛望着窗外从白天到黄昏,从太阳当头到月满星稀,她压抑,苦恼,心脏的位置像是被谁生生剜去了一大片,空落落的找不到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