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残\文\学:)“你……”白彤儿双眸睁大如一对明亮的黑宝石,射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死死盯着吴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本是她想尖叫的,现在倒好,吴赖叫了出来,顿时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我他娘的真是天才,这般绝妙的办法也只有我这天才脑袋才想得出来。”吴赖见状窃喜不已,脸上却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瘪嘴道,“说了叫你不要进来,你偏偏不信。现在倒好,我……我以后可还咋见人啊!”
这就叫先发制人,叫白彤儿无话可说。
白彤儿这才反应过来,啊的尖叫一声,仓皇夺门而逃。
“嘿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闯男人的闺房。”见白彤儿吃瘪的样子,吴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得意就忘了门还大大开着,外面走廊上来来往往人着实不少,见他一身光溜溜的还放肆大笑,无不露出鄙夷之色指指点点,一些女子更是尖叫不已,掩目疾走。
“败类!”
“禽兽!”
“有伤风化!”
呵斥怒骂声纷至沓来,饶是吴大少脸皮厚也受不了,赶忙将门关上,同时暗骂自己得意忘形。不过好在他护住了重点部位,否则今后这张老脸就没地儿搁了。
不大一会儿,早先迎吴赖进门的那胖管事送来了一套衣服,想来是白彤儿安排的。
吴赖也不客气,赶忙将衣服穿上,这才开门出去。
一出门,顿见白彤儿俏脸冰寒站在门口,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吴赖微觉有些尴尬,嘿嘿笑道,“用不着对我这么大仇恨吧?嘿,再说了今天可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你又不吃亏。”
白彤儿见他这时还嬉皮笑脸,口里花花,更是气恼,忍不住骂道,“登徒子!”
“给你点面子还蹬鼻子上脸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错,她还不依不饶,吴赖也很是不爽,当即脸色一沉,冷道,“彤儿小姐,我觉得你恐怕没有搞清楚。我吴赖忍让你不是因为我自认理亏,只是因为你个女人,我不想让你难堪而已!”说着也不理白彤儿反应,埋头不回的去了。
对女人就是不能太迁就,关键时刻还是要拿出爷们该有的霸气来。
这一点,吴赖深以为然。
白彤儿俏脸颜色大变,自是没料到吴赖突然间像是换了个人,一时间也适应不过来,半晌才回过神来,嘟着嘴骂了一句“小气鬼”,然后一跺玉足,赶忙追了上去,叫道,“站住!”
吴赖倏地止步,淡淡道,“你还有事儿么?”
白彤儿忸怩片刻,这才道,“刚刚……是我……是我不对。”
她生性要强,居然能低头认错,实在是破天荒了。
“嘿,这小妞居然向我道歉了,真是难得。”吴赖也甚是诧异,不过既然一个女人都有如此肚量,他当然也不能小气,笑嘻嘻道,“能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是一个好同志的嘛。当然啦,你尽可放心,我是不会缠着让你负责的。”
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
“脸皮真厚!”白彤儿显然早已适应了他的脸皮,美眸一横,笑骂一声这又话锋一转道,“你闭关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怎么把练功房弄成了那副样子?”
吴赖当然不会将实情告诉他,一脸茫然,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进去之前就是那样了。”
白彤儿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问,沉声道,“大伯有事儿找你,人在后花园,你快点去一趟吧。”
吴赖见她脸色不大好看,诧异道,“发生了什么?”
白彤儿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和陆云有关,你去了就知道。”
“莫非那老家伙又来找茬?”吴赖心中一冷,却也无惧,笑道,“那我过去看看。”
白彤儿点了点头,又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吴赖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身去了。
望着那道愈发伟岸的背影渐渐的在视线中消失,白彤儿的双眸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吴赖来到后花园。
夏日炎炎,但这后院内却是绿树成荫,波光粼粼的湖水清凉透澈,再配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蝉鸣声颇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吴赖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顿时发现白江雄那雄伟的身躯正坐在湖边的凉亭里自饮自酌。
就在他发现白江雄的刹那,后者也立时感应到了他的目光,隔着二十余丈的巨力冲他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吴赖快步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问道,“白叔叔,你找我?”
白江雄放下手中的酒杯,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倏地双目精芒暴起,吃惊道,“赖儿,你……我怎么觉得你变得不一样?”
开始煅骨之后,吴赖身上的变化越来越大,二人又有一段时间没见,乍一眼他自然觉得突兀,否则以他的气度也不可能如此惊异。更重要的是,他能明显的看出吴赖的修为又有精进。
短短十余日,这实在也太快太惊人了一点。
吴赖自然不能实言相告,打了个哈哈,油然道,“白叔叔你也是知道,我这人就是越长越帅。”
白江雄不置可否一笑,又摇了摇头这才道,“就在刚才,陆云来找我,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吗?”
吴赖摇头表示不知。
白江雄淡淡一笑,继续道,“他知道砺武堂会在十天后举行一场新进弟子的排名比试,竟自告奋勇要来观摩,还叫我们白家所有人同去,说是对你们这些后生小辈点拨点拨。”说到这儿忽的一顿,大有深意道,“他可是从来不关心我们白家的事,今次倒是转了性子。”
吴赖奇怪道,“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白江雄失笑道,“老家伙,嘿,这江城内恐怕也只有你敢这么叫他。”说着神色一正,沉声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他定是冲着你来的。”
吴赖何等精明,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心如明镜。陆云心胸狭窄,自己上次在药王大会上令他颜面尽失,当然要趁机报复回来。
区区一个排名比试根本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什么点拨小辈更不过是借口,陆云是想在众人面前教训自己,一来出一口恶气,二来也是“杀鸡儆猴”,做给白家人看。
不过以他的身份定然不可能亲自动手,再联想陆山这些天的举动,不难想到他是要借其孙陆山之手在擂台上教训自己。
心中诸多念头电闪而过,吴赖夷然不惧,冷冷一笑道,“他想借他那龟孙子的手来教训我,怕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不是他狂妄,以他现下淬体六重的实力,根本无需动用任何底牌就可击败陆山,到时候出丑更不是他吴赖,他当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白江雄吃惊的看着他,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看穿了陆云的把戏,更没料到他竟一副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半晌,白江雄才微笑道,“看来你已是胸有丘壑,我也无需多言。不过你仍要小心一点,陆山虽不及其兄陆嵩,但也是淬体六重的修为,而且还练了他们陆家的家传三品武技旋风扫堂腿,实力不可小觑。
吴赖当然不敢告诉他自己现在也是淬体六重的修为,那样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只得笑道,“白叔叔你放心吧,既然我知道了他们的诡计,自有应对的办法。再说擂台之上,打不过我还不知道认输么?”
“认输?”白江雄摇头微笑,心付你这小子若是肯认输,太阳便打西边出来了,又不无担忧道,“小心为妙吧,我总是隐隐觉得他定还有什么后手。”
“哼,他有后手,我就没有么?”吴赖心中冷笑,要论底牌陆山可拼不过自己。他也不能将心中想法告诉白江雄,只得点头表示明白。
白江雄处处为自己着想,当真是将自己视为己出。
吴赖心中动容,同时想到了章羽控制妖灵对付白家的阴谋。自己也不可能看着白家有难而无动于衷,心付还是提醒一下白江雄,也好让他有个准备,于是问道,“白叔叔,这世上真的有妖么?”
白江雄奇怪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吴赖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我爹常讲一些妖魔鬼怪的故事,有些好奇而已?要我说我爹就是吓唬我,这世上那有什么妖魔鬼怪。”
白江雄正色道,“你爹可不是吓唬你,而是确有其事。”
吴赖故作震惊道,“难道那些不是骗小孩的故事?”
白江雄凝重道,“赖儿,天下之大,有很多你难以想象的事情,切莫固步自封。不过现在和你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等你以后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自会明白。”
“看来我真够衰的,这么屁点修为便已遇到了妖灵。”吴赖暗暗苦笑,哪里会不明白,却又不能将这些如实向白江雄吐露,只得佯装震骇的样子,喃喃道,“如此说来,那些传闻恐怕是真的。”
白江雄剑眉一动,问道,“什么传闻?”
吴赖道,“我听说最近有一些能够操控妖灵的高手进入了江城,原本根本不信,才来向您求证一下。”
白江雄霎时间脸色一变,一把扳着吴赖的肩膀,焦急道,“你从哪听来这个消息?”
见他这副惊怒模样,吴赖更知事情不妙,却也只能继续瞎掰道,“就是前几天在坊市上瞎逛,无意间听人议论的。”
白江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久久无言。
吴赖知道自己警告白江雄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同时也不禁佩服自己,既提醒了白江雄又保住了自己的秘密,当真是天才中的天才。
就在他窃喜之际,白江雄问道,“这事儿你有告诉其他人么?”
“我还想多活几年,哪敢大嘴巴乱说。”吴赖心中一凛,头摇得如拨浪鼓表示没有。
白江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郑重道,“赖儿,此事你万万不可向旁人透露,明白吗?”
即便他不说,吴赖也不敢拿出去乱说,拍着胸脯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出了名的嘴巴严。”
白江雄松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吴赖也不废话,退了出去。慕^残^文^学(),如果你觉得不错,按ctrl+D可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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