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残\文\学:)众人眼睛瞪得斗大,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吴赖居然已经是炼精境高手,而且一直都隐藏实力,直到此刻才突然爆发出来。
那种震撼与冲击是无与伦比的。
“这家伙,隐藏得太深了!”众人又是感慨又是佩服。
与白枫斗了这么久,数次险象环生,他竟然能一直忍着没有动用元精之力,当真是了不起。再联想之前有传言说他冲击炼精境失败,现在看来那恐怕也是他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由此可见,他心智与韧劲均是极高。
吴赖此刻心中的震惊也是无与伦比,骇然的看着拳头上那金光幻成的龙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办到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前他施展蛮力伏龙之时可没有这等异象,但刚才催发至阳真精之后,只觉拳头里有一头凶蛮的蛟龙冲了出去。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这一拳的力量几乎以几何式提升,达到了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可怖程度。
“难道……”他浑身一颤,猛然间想起父亲的虚影说过,伏龙金刚拳虽是一品武技,但却能随着修习者的修为而不断演化。
定是如此,伏龙金刚拳进化了。
心中狂喜。
“好小子,居然一直隐藏实力,连我都瞒过了!”白江雄见状大喜过望,兴奋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姜宏和姜曦父子满目骇然,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此子太可怕了,仅是这常人难及的隐忍力便叫人心寒。
白夫人目瞪口呆,骇得说不出来。
白如雪又惊又喜,猛然间松了口气,神色极其复杂。
白进也是震惊无比,但居然还坐得住,沉如水的目光投向白枫。此时此刻,他除了寄希望于自己儿子外别无他法。
“好!”在朱会飞三兄弟的带领下,砺武堂众弟子高声喝彩。
“偏要故弄玄虚,害得别人担心。”白彤儿妙目流波,望着擂台上那悍霸的家伙,芳心不可抑制的怦动起来。
台下众人反应不一,擂台上吴赖的心情却已平复下来。他看了白枫一眼,后者先是一惊,旋即平静下去,目中竟掠过一点诡异之色。
不正常。
正常情况下,此时此刻是不可能不震惊莫名的。
就在他尚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之时,白枫诡笑一声道,“你中计了,早就料到你已是炼精境修为了!”
说话间,双手齐齐化拳,爆发出更加夺目的强芒,如两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凶悍无匹的撞向吴赖的双拳。
他竟早有准备,竟也隐藏了实力。仅看他爆发出的元精强度便可知,他的修为绝非刚刚晋升炼精境。
“我什么时候露出破绽,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真正修为!”吴赖心神巨震,惊诧之情自是不用多言。
然而此时他根本无暇多想,只得全力催动至阳真精。
管你是否隐藏实力,老子照打不误。
这一下变故如奇峰突起,场中众人连惊呼的时间也欠奉,只能呆呆看着擂台上即将硬撼在一起的二人。
谁也想不到,这二人居然都隐藏了实力,居然都隐忍到了最后一刻才爆发出来。
这场战当真是峰回路转,跌宕起伏,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战斗的胜负。
在众人屏气凝神的注视下,白枫那耀眼如流星般双拳与吴赖那龙首吞吐的拳头几乎不分先后的狠狠轰击在一起。
轰!
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然后汇聚成一道震彻大殿,震破人鼓膜的爆鸣,直叫在场的每一个人心跳加剧,心神巨震。
一股强比烈日的强芒从二人交手处迸发出来,力劲轰击激起的气浪更是如怒海狂潮般往四面八方震荡开去。
气浪滚滚,连地上的石板也承受不住,被震得粉碎,化作无数碎石往四面八方激射。
威力强绝,已然如斯。
就在尘土飞扬之际,两条人影向后爆退不止。
谁都看得出来,此次交手二人又是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可吴赖再退便将落下擂台,到时候输的便是他。
由此可见,白枫早料到吴赖不易对付,刚才前两招恐怕是故意要将吴赖逼至四角,最后将其轰下擂台。
“吴赖你的实力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还是输了!哈哈哈……”此时白枫已经落地,眼见吴赖已经快要飞出擂台,忍不住放声狂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定,眼睁睁看着吴赖就要跌下擂台上,吴赖冷冷笑道,“你未免高兴得太早,滚下来吧!”突然一声暴喝,竟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条长布带,猛地一扬,如灵蛇般射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缠住白枫的脚踝,奋力一拉。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令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白枫猝不及防,再加上立足未稳,立时便随之飞了出去。
砰砰!
二人几乎是齐齐落地,摔在了擂台之外。
“这……”众人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哪料得竟会是这种结局,一时竟连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眼见唾手可得的胜利竟不翼而飞,白枫心情可想而知,又惊又怒瞪着吴赖,似乎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奶奶的,你不爽,老子还更不爽呢!”吴赖也是恼火之极。论实力他是绝对不输给白枫的,更何况他还有金刚不坏、处男痣这些底牌没用,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也隐藏了实力,弄得他阴沟翻船。若不是最后关头急中生智,那可真是一败涂地。
奶奶的,王八犊子太阴险了,竟然学老子扮猪吃虎。
他越想越来气,猛地从地上弹射起来,一手提着裤子喝道,“看什么看,不服气是不是,有种我们再打过!”
白枫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气冲冲道,“打就打,怕你不成!”
这时,白江雄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同时摔下擂台,也不用再打了,就以平手而论。”
看来他是想息事宁人。
“平局么?”众人倒不如何意外,毕竟以适才战局来看,二人实力太相近了,再斗下去怕仍是难料胜负。但不管结局如何,对白家都没有半点好处,徒叫外人看笑话尔。
以平局收手,对双方均是有利无害。
白进亦道,“平手便平手,枫儿不必再斗了。”看来他也和白江雄一般心思。
白枫却十分不甘心,平局对他来说实在与落败无异。虽然吴赖也臻至炼精境,但他修为仍比吴赖高了好几个层次,再加上以有心算无心,本以为是必胜无疑,没想到饶是如此仍奈何不了吴赖。
简直是耻辱。
然而他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只得恶狠狠道,“哼,咱们走着瞧!”言罢脚上猛地一震,将缠在脚上布带震得粉碎,拂袖而去。
吴赖呆呆望着满天布蝶,擒着一截断布带,愣了半晌才惊怒叫道,“牲口,畜生!”
这时,白彤儿,朱会飞三兄弟以及众砺武堂弟子已经飞奔过来道贺。
见吴赖一脸怨愤,朱会飞安慰道,“吴兄不必介怀,一条布带而已,干嘛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吴赖脸色铁青,冲着他悲愤吼道,“你懂个屁,这是老子的裤腰带!”
一众人皆是一愣,这才发现他一只手提着裤子不放,又看了看粉碎的布带,哪里还不明白,狂笑不止。
连白彤儿也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也亏得吴大少急中生智,居然用裤腰带将白枫硬拉了下来,这份急智令人佩服。
不过这解裤腰带的速度也太快了,看来是勤加练习的。
佩服归佩服,该笑还是要笑,众人笑得更凶了。
吴赖凶光霍霍盯着笑得最凶的朱会飞,冷冷道,“你笑得这么灿烂,正好,把你腰带给老子拿来!”
朱会飞脸色一变,一把捂住腰带,脸如苦瓜道,“不要吧……”
“拿来!”吴赖神色冷然,根本不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恶狠狠道,“不要让老子亲自动手!”
迫于吴赖的淫威,朱会飞逼得没办法,只得把腰带解下来给他,然后提着裤子赶紧溜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吴赖一边将腰带拴上,一边碎碎念道,“娘的,今天真是倒霉,连裤腰带都赔上了,要不是本少反应神速,当真要晚节不保。”
“吴少爷对自己的要求还真是严格。”众弟子暗自嘀咕,深以为吴赖能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和白枫打成平手已经很了不起了。
白彤儿却知吴赖真正实力远不止于此,皆因错估了对手的实力和隐忍力才弄成如今局面,自是心有不甘,微笑劝道,“不必耿耿于怀了,谁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吴赖倒也大气,哈哈笑道,“你不必安慰我,我可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
“噗!”
众弟子差点没笑岔气过去。
白彤儿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赖儿,你过来。”这时,白江雄招手叫他过去。
“他不会趁机宣布我和白如雪的婚事吧!”见他目中满是期许之色,吴赖心头咯噔一声,叫苦不迭。这是很有可能的,自己这一战可谓“战绩斐然”,他趁势定下这门亲事,旁人根本无从反对。
就连自己在这种场面下也难以拒绝,否则就是令其下不来台。
“管他的,不论如何也要跟白叔叔说清楚!”吴赖一咬牙,心一横,走了过去。
白江雄满目慈祥看着他走到跟前,一脸期许。
吴赖更是不安,决定“先发制人”,懊恼道,“白叔叔,对不起,我没能打败白枫。”
白江雄微笑道,“你不必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越是这般说,吴赖心头愈发不安。他实在不忍在这大庭广众下拒绝这门婚事,可要他违背本心亦是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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