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的休养,李星火恢复得很好,只是不能下床。李星火的妈妈知道后,在床边老泪纵横,尽管她一再安慰母亲。但是,没有做过母亲的姑娘怎么能体会到母爱的仁慈与伟大呢?
母爱就像阳光,在冬天给孩子温暖。
母爱正如蜡烛,燃烧自己奉献她的光芒,照亮了她的孩子——天下的母爱亦是如此伟大。
下午,李若水又来了,只不过带来了一个人,他跟他的母亲说;“妈,别担心,这里有我。您累了一个上午,回去好好休息。”
她以为李若水带人来探病,也只好回去;“好好照顾妹妹。”
李若水手里拿个苹果,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一条苹果皮就脱落下来。李星火从来不知道哥哥还有如此技能,很吃惊;“哥,你这是魔术吗?”
李若水微笑着点点头;“哥给你找来一个保镖。”
李星火皱眉道;“之前不也没事吗?”
“之前你说怕影响你的私人空间,任由你的任性。”他叹了口气,黯然道;“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确不一样了,由于李燕季对宏盛的失利,总部对他的不满,又有人从中联合其他人谋篡,总部派人下来逐渐把国内的话语权偏向了别人,这个人野心勃勃的吞了韦平川一家与几家同样大小的企业,又睥睨窥觎于H州卓家。
因此,一连串事情的幕后操纵者其实就是这个人。对于哥哥的叹息与黯然李星火以为只是对自己这次事件的自责。哪知道,李若水父子的权利正一点一点被架空。
保镖是被李燕季从小收养的孤儿,也是组织训练出来的杀手,但是对于保护人也是有很强的能力。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七、八的男人,一直跟在李燕季身边。
“他叫温河,你以后就叫他小河。”李星火看着一脸麻木的温河,眼神竟然真的很温和。
“不如叫温哥吧!”
李若水道;“随你,只要你配合他保护你的安全即可。”他拍拍温河的肩膀;“交给你了。”后者只是点点头...
温河就像一尊雕塑站着,李星火不叫他他就不说话,问他一句他就答一句,从不多说一个字。他在病房门上方隐蔽处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李星火无聊的问他;“温哥,你结婚了吗?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动了动嘴角,面无表情;“家里没人。”她反而被他的回答噎住了,就这样无聊的躺着...
李若水出来就给高翔打电话了,高翔一个人坐在海边的石栏上,不知道是发呆还是想什么?李若水下车,远远就看着他落寞的样子,额头贴着创可贴,嘴角还有些许的肿,海风呼呼的,肆意蹂躏着他的头发。
他走近了:“昨天的出手是不是重了些。”
高翔有点惭愧的笑笑;“非但不重,反而轻了。”
“我知道我的力道。”
仿佛没有什么话题,很久,李若水才说;“相信你也略有所知我们的身份。”高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哦?”
他慢慢道;“你被抓走,甚至差点死在又脏又臭的下水道,都是我们干的。”
高翔看着海浪喃喃道;“都已经过去了...”
“其实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有能力保护她。”
高翔在继续听着。“原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的进行,但现在…”他突然顿住转而接着道;“托你一件事?”
高翔惊疑的问:“什么事?”在他看来,在这里应该没有他们燕云摆不平的事。
他就像暮年的老人交托子女一样;“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好妹妹和妈妈。”
高翔扯了扯嘴角,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口气像和尚念经;“等你死了再说吧!”
李若水和高翔说了很多,关于他们的组织的情况。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个组织叫J2,第二个耶稣诞生的意思。他很震惊李若水会告诉他关于组织的事情,更震惊这个组织的神秘与强大...
也许李若水已经察觉到有些地方的不对,才会和高翔坦白这些东西。
他直接回了家,来到李燕季的书房,李燕季此时像极了一个迟暮的老人,无精打采的躺在椅子上。李若水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问了问;“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找个地方转移吧!”
他躺着喃喃道;“能去哪里?就在刚才,他们又强行拿到了Q岛连氏的控制权。”
他接着道;“原来搞鬼的是王奎阳,但是我想他一定有依靠。”
李若水攥紧了拳头;“我去杀了他。”
“也许你连他衣角都碰不到,就已经死了。”他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身边的人是M国派来的,有一个听说是因为滥杀才被开除的海豹突击队员,另一个则来自混乱的南非。”
“哪怎么办?”
“你以最快的速度把目前的资产整理一下,转到你妹妹名下,我们父子两人,能躲则躲,不能躲只能拼命了。”
“依他这种卑鄙的手段,资产在星火名下能妥当吗?”
李燕季拍了拍头;“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李若水连忙说;“今天我约高翔聊了聊,我觉得此人还算可靠。星火跟着他也不会吃亏,不如...”
李燕季摆摆手,“你去办吧!让我静一静。”
对方一系列猝不及防的手段与卑鄙的行为几乎架空了李燕季父子两人的权利,除了当年抓走高翔的季红椒三人组与保护李星火的温河。手底下几乎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
李若水暗中把一切可转移资产委托了律师转到李星火名下,连夜将他妈妈搬到平时从未居住过的海边别墅。他妈妈虽然感到奇怪,还是没有问,因为最近她也发现这个父子两诚惶诚恐,言语中总是若有若无的透露着一些信息。
之后李若水给妹妹发了条信息;“不要再回家,好好跟着他生活。”手机随手丢进了海里。
夜,血腥之夜。
他一身夜行衣藏着一把刀,一把枪。仔细的找到了王奎阳的住处,别墅大门有两个保安,轻而易举被他打晕,他矫健的身影迅速往别墅里窜,他的目标是第二层,王奎阳的卧室所在处。当他来到第一层楼梯口的时候,突然跳出一个黑人,腰间鼓鼓的,但却不用枪。
习惯了冷兵器的人,当一对一的时候通常都是不屑用枪的。李若水没有再犹豫,就地前滚,拳风呼呼作响,黑人保镖也并没有着急,他雄厚的肌肉仿佛能抵抗一切的击打。李若水的出手是一招致命的,他并不想再此浪费时间。
黑人等他打在胸口上,准备擒住折断他的腰,这一招是他的杀手锏,几乎与他过招的人都死在这招上。他对自己的这一招很自信。但是他却估算错误,李若水是一个虚招,右手一拳还未击到,左手的动作像魔术,黑人双手捂住了喉咙...
李若水放回了刀,继续往二楼,轻微的打斗声还是惊醒了海豹突击队员,他身穿白色背心与短裤,但是腿上却有枪支和军刀。李若水在黑夜中看着他,就像看到一头嗜血的狼,微弱的月光射进来,两人一白一黑。
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叫杰斯特,曾在海豹突击队服役三年。”李若水没有说话,还是用对付黑人那个虚招,一阵人影晃动之后,地板上多了一只耳朵,李若水拖着已脱臼的右手。双方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谁也没有动。
良久,又是一阵月光下的晃动,李若水腹部已插着一把军刀,而杰斯特也躺在了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
他奋力的撕下布把伤口包扎起来,往王奎阳的卧室走去。两声消声枪响之后,‘哐当’一声响起,门开了。他把外套扔了进去,换来了一阵枪响,他找准了声音的源头就是几枪点射。只听‘哎呀’一声响,他想跳进去,此时楼下却已传来了脚步声。
慌忙之间,从二楼窗户纵身跳下,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血,一路上都是,他强忍着腹部的伤痛,又跑回路途中躲起来,只听见后面追击的声音;“朝着血迹追...”追击的人往前去了,他才往侧面歪歪斜斜摸索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