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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初听了这话,先是一惊,沈云忠去找石磊提亲了?她从未听沈云忠提起过,不过仔细一想极有可能,那时沈家慌乱,病急乱投医在所难免。
她忽然觉得恶心,找谁不好,找这个混球?还被这混球拒绝了?看他那耀武扬威的神态,沈如初就气不打一处来!
石磊这人并非沈如初想象得那般龌龊,身材虽不强壮威猛却也高挑精悍,和北方男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不同,他的皮肤白中带了点黄,五官端正而精致,脑子也好使,与文旭、刘力俊家庭背景不同,他父母俱在,家资虽不丰厚,却也是殷实人家。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和女人勾勾搭搭,但也仅限于勾勾搭搭,荒唐的事情却没做过,人品却不坏,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儿,要不然文旭和刘力俊以及死去的沈格飞不会和他成为生死之交。
只可惜,沈如初似乎和他八字相冲,一见他就来火,就连石磊也纳闷,为什么每次发生糗事、恶事,都被沈如初碰见了?
沈如初待文旭亲厚,待刘力俊敬重,唯独待他,不是横眉冷对,便是咬牙切齿,这也是当初他狠心拒绝沈云忠的一个重要原因——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沈如初给秋蕊使了个眼色,秋蕊抱起桌子上那两匹缎子,石磊紧张道:“你想做什么?别狗咬吕不识好人心。我可是来给你送礼的!”
秋蕊抱着缎子就朝石磊夯过来,石磊也是练家子,就秋蕊那点力道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一个大老爷们被个丫鬟追打成何体统!
“这是怎么了?还没进门呢。就听见吵嚷声。磊子来啦。”文旭笑道,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沈如初先是一愣,没想到文旭这么早回来,笑道:“没什么,就是石公子送两匹缎子来,我觉得太贵重了,所以让秋蕊送回去,但石公子客气,偏偏不肯收。”
绝对睁眼说瞎话!
“既然是磊子的一片心意,收下吧。”文旭含笑道。眼睛却喷着火苗看向了石磊。看得石磊一阵心虚。
沈如初笑道:“好。多谢石公子的厚礼。”又对文旭道:“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了?”
文旭拉着沈如初细嫩的小手,笑道:“你懂的!”
石磊见二人打情骂俏,完全把自己当了空气。而那个满脸煞气的秋蕊依然对自己怒目而视,手中的缎子随时准备夯过来。
“东西送到了,那我先告辞了。哎,没天理,真是没天理!好心白当驴肝肺。”石磊讪讪笑着,他本来是趁着文旭在军中这个空隙过来看看沈如初,谁知道文旭这么早就回来了,当下心虚,赶紧尿遁了。
文旭却没有和客套,冲着他的后背喊了一嗓子:“不送啦。磊子!”
沈如初笑道:“把那缎子收好,看样子还值点小钱,明儿带给婶娘她们,也好做点衣裳。”
秋蕊应声而去。
“岂有此理!”文旭愤愤地坐下来,捶打着桌子。
沈如初不解,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了这么大的气?可是在军中受了气?”
文旭头也不抬,赌气道:“我在气你!”
沈如初一愣:“我?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不过,最近乃是多事之秋,有人趁此寻文旭的麻烦也不是不可能,这不正是她担忧的地方吗?当下心头一沉,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沈如初急忙问道。
文旭这才抬起头,怨念无比地看着沈如初,道:“你明明知道石磊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却还和他说说笑笑!”
从小就喜欢?喜欢拽她辫子么?
和他说说笑笑?他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和石磊说说笑笑了?
“我可没和他说笑,不过是让秋蕊拿缎子轰他出去!”沈如初笑道,“原来是吃醋呀!爷,喝杯热茶,消消气。”
文旭将那茶一饮而尽,然后拥着沈如初,道:“真的没有和他说说笑笑?”
沈如初想要推开他,嗔道:“大白天的,搂搂抱抱,让丫鬟婆子看见了成何体统!”
文旭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如初正色道:“你觉得这大半年来,我给过他好脸色么?方才不过是轰他出去,正巧被你看见了,你没见他被秋蕊追打,抱头鼠窜的样子,那才叫好笑!”
文旭满意地笑了,一把抱起沈如初冲到了里屋,整个人压过来,不安分地在抚摸着,笑道:“你是我夫人,我婆娘,以后只能对我笑。”
沈如初瞪了他一眼,嗔道:“作死呀!这大白天!”
古人行房/事除了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外,还有诸多忌讳,比如雷雨天不行房/事,白天不行房、事,否则要被视为放/荡,有违妇德。
文旭嘻嘻一笑,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晚上可不绕过你。”说完拿了一个枕头歪在床上,道:“我们就这样一处说会话。”
二人在房间里腻了半晌,商量了明日回门的事情,按照安阳的风俗,新婚三天,新嫁娘要和女婿回门省亲。给什么人带什么礼物,文旭早已安排好了,沈如初没想到文旭将事情打理得这般井井有条,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选对了男人。
文旭轻轻地抚摸着沈如初细腻白皙的脸蛋,看着那樱红水润的双唇,忍不住凑过头去,却听喵呜一声,一个白影蹿过来。
沈如初不用想,也知道是小白来了,伸手替它挠挠头,小白舒服地眯缝着眼睛。
文旭笑道:“这白大爷是只公猫吧?不然怎么一见你我亲热,就匆匆赶过来呢。”
沈如初噗嗤笑了,拍拍小白的脑袋,道:“小白,自我介绍一下,你是公子还是小姐。”
小白似乎对这二人的玩笑态度很不满意,喵呜一声,叫的很大声。
“瞧瞧,它还生气了!上次你说这是什么猫来着?”文旭笑道,伸手替这位白大爷挠挠头,讨好地对小白道:“你别不满意,上次救你回来小爷我也有功劳。如今小爷可是你主子的夫婿,你若敌视我,就是让你主子为难了!”
沈如初笑道:“雪龙猫,听说品种稀少,浑身是宝。”
文旭抽了抽鼻子,道:“什么味这么香?”
沈如初也闻到了,道:“先前还没有的。”又凑到文旭身上嗅了嗅,文旭笑道:“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香味,除了汗臭!”
沈如初笑道:“那可不一定哦。”
小白大摇大摆地走出沈如初的怀抱,然后跳到一处椅子上,人模人样地坐在那里,沈如初甚至看见它在偷笑,嗔道:“你个二货,坏笑什么呢?”
小白立马瞪圆了眼睛,那表情仿佛在说:什么,你叫我二货,你说堂堂雪龙猫大爷是二货?简直不可理喻!
沈如初噗嗤一笑,然后看见自己衣衫上有一处水迹,狐疑地看着小白,冷道:“你撒尿了?”
这混球,竟然对着自己撒尿!
这是学着狗狗做标记吗?
文旭撩起沈如初的衣袖,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道:“是香的?”
沈如初本来嫌弃恶心,毕竟那是猫尿,听文旭这么一说,也跟着闻了闻,好香!而且那股香味沁人心脾,如同梅香,但比梅花的味道多了一股厚重,又不似花香那般甜腻;如同麝香,但比麝香多了一份清新。
“真的是香的?小白,过来。”沈如初招呼着小白。
小白脸一红,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走了过去,沈如初抱住小白上下看了看,道:“是不是和麝香猫一样,肛门下面有香囊?”
小白明白沈如初这是要检查什么地方,那么**的部位能让一个女人去碰吗?它可是雪龙猫大人,猫中之王!
小白轻松从沈如初手里逃脱,很不满意地“喵呜”了一声。
文旭笑道:“这雪龙猫还真是个宝物!以后让它多喝水,多尿一些,连香饼子、香囊、熏香都省了。”
沈如初捶了他一拳,嗔道:“亏你想得出来!”小白却在一旁愤愤地看着文旭,沈如初看着小白,心中有了其他打算,也许真如宫云枫所说,这小白全身是宝,将来说不定能用于医术上。
她柔声招呼小白过来,继续帮它梳理毛发。
文旭见状,吃醋道:“一只猫而已嘛,怎么能和我争宠,这才是我呆得地方!”于是枕着沈如初的大腿开始睡觉。
沈如初哈哈大笑,心说文旭真是个人才,连只猫的醋都吃!
当天晚上,二人又是一番水/乳/交/融,文旭仗着年轻,又是初尝云/雨情,自然是缠着沈如初求/欢,干脆把那春/宫图翻了出来,依葫芦画面地摸索尝试了一番,直到做了四五次,二人筋疲力尽,这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文旭便将礼物搬上了马车,那两个新兵蛋子穿着一新地跟在马车后头。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没休息好的缘故,沈如初总有些心悸,这眼皮跳得也厉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是右眼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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