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看到金光义一来,便与梁飞不对付起来,云飞扬不禁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以缓和眼下的气氛。
金光义虽然傲慢,而且也确实是对梁飞恨之入骨,但不管怎样,这次这个谈判是由云飞扬亲自主持的,他就算是再牛逼哄哄,也绝对不敢在云飞扬面前装逼。
此时听到云飞扬的咳嗽声中分明有着几分不满之意,金光义的神情纠结了几下,最终还是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不敢再对梁飞横眉冷目。
“呵呵,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不是外人,不妨先入座吧!”
缓和了双方的情绪之后,云飞扬这才环扫众人一眼,示意大家各自就坐。
“云老板,咱们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刚一落坐之后,金光义便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用手遥遥一指梁飞,正色对云飞扬说道:“你是知道的,梁飞这小子不但打伤了我儿子,还恶意栽赃陷害,污告强女干。现在我儿子已经被他打得身体残废,此仇此恨,就算是梁飞大卸八块,都是难解我心头之恨的……”
说到此处,金光义神色悲凉,咬牙切齿地瞪着梁飞。那副神态,就好似一个欲要择人而噬的凶兽,立马就要将梁飞吞进肚里一般。
“呵呵,金二爷,这都是过去的老皇历了。”
不等金光义说完,云飞扬却是微皱了下眉头,锐眸扫向金光义,沉声喝道:“今天既然你们都同意和解,那以往的那些过节都先放到一边,咱们就好好地谈一谈吧!”
说罢,云飞扬冷眼再往金光义脸上一瞪,喝道:“其他的废话也不必多说了,当着大家的面,金二爷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条件?哼哼,我怕我提出的条件,这小子可受不起啊!”
金光义闻言,不禁出一声冷笑,旋即径将目光扫向旁边的吕品,阴声说道:“吕律师,还是你说吧!”
“好!”
那吕品听罢,面上的肌肉轻颤了颤,站起身来先是向云飞扬行了个礼以示尊敬,继而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已经询问过金叶少爷,他虽然确实有对那位女护士不敬的心思,但还没有实施,就被打断。这种在法律上最多也只能定个强女干未遂的罪名。
本来,如果顾及到梁飞是因激愤冲动而打人致残,这还可以理解。但他却反过来污金叶强女干成功,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我们完全可以以此为依据,来定梁飞的罪名……”
“好了!”
吕品正准备动用自己的善辩之口来翻案时,却见云飞扬将脸一沉,朝着他喝道:“我刚才的话难道你没有听见吗?我让你们提条件,你他妈还婆婆妈妈地扯这些做什么?吕律师,难道你以后不想在滨阳混了?”
云飞扬这番话音量虽然不高,但声音浑厚,气场十足,立时震得那吕品全身都出一声轻颤,根本就不敢直视云飞扬那双凌厉的眼睛,赶紧低下头去。
喝退了这个装逼未成的吕律师之后,云飞扬这才将不屑地目光定格在金光义脸上,说道:“好了,金二爷,你们金家到底提出了什么条件,你还是直说吧,不要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这……”
金光义这次是带着金家与季刚的双重使命而来,本来以为可以借机打压梁飞。却是没想到自己的气势尚未显出,云飞扬便给了自己这当头一棒,顿时便压得他神情一阵难堪,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出来。
云飞扬似乎并不逼他,只是目光炯炯地盯视着他,等待着金光义的回答。
好半响之后,金光义这才硬着头皮,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好,既然云老板你都说了,那咱也就不多说废话来,我这次过来,主要带来两个条件。
一,梁飞打伤我儿子,并损坏了他的名誉,经济和精神两方面的赔偿是必须的。我要他向公安局和新闻媒体通报此事,还我孩子的清白。
赔偿方面,虽然不用一千万美元,但我孩子以后的身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五千万华夏币是必须要陪的。其二,这件事情全是因为那个女护士而起,我要求梁飞将那护士交由我来处理。”
说到此处,金光义这才将满面邪光落定在梁飞面上,阴森森地说道:“小子,只要你能答应我的这个条件,我们之间的过节,就算是从此揭过去了。就算是我儿子以后真的成了废人一个,我们金家也绝对不提这事。”
一听这话,梁飞心中的怒火赫然已全部被他给引燃了。正待火,却是被眼尖的云飞扬抢先现,使个眼色阻止了他,而后便向金光义问道:“这两个条件,是你们金家的意思?”
“不错!这就是我大哥的意思。”
金光义两只邪眼一翻,怪调怪调地说道:“我大哥已经下话来,这次的事件,梁飞打得可不仅仅只是金叶,他打得可是我们整个金家人的脸,这两个条件是我们的底线,还是看在云老板您的面子上。如果不是因为云老板您从中调停,我们会让这小子死得很惨!”
他说出此话,听上去似是在给云飞扬面子。而实际上,还是在强调其金家的厉害之处,也是在向云飞扬示威。云飞扬又如何听不出来,当下脸色都变得铁青。
“呵呵,赔礼赔钱还赔人,你们金家想得还真是太周全了!只不是……是对自己的周全,全然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
云飞扬没有言,梁飞却是气极反笑,冷眼紧盯着正得意非常的金光义:“这样的条件,似乎比你先前提的还要苛刻,请问这样的谈判,你们是带着诚意来的吗?你们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难道云大哥在你们金家眼里,也是如此不值一提吗?”
面对梁飞如此的责问,金光义立即便觉得情况不妙。他不看梁飞,目光扫向云飞扬时,却见云飞扬的脸色已然冷凛如冰。
诚如梁飞所言,他可以不梁飞放在眼在眼里,但云飞扬是什么人,他们又岂能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