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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作的住处位于正堂东侧,是一栋独立的木质楼阁。楼阁有两层,一层除了室内练武场、训练场,还有一间聚会厅;二层是美作的私人空间,和室布局,以纸门隔间,全榻榻米。

仪式结束后,安川落澜被一群女佣簇拥着带到这里,任由她们带着去浴室沐浴,任由她们将身体一层一层地包裹进一件和服中,任由她们在她脸上头上摆弄着……至始至终,她低垂着头,哪怕心中如飓风席卷海面般波浪滔天,也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看不问也不语。

最后,一个女佣为她戴上方方正正像帽子一样的角隐,挡住了她的视线,也挡住了眼底深处那一抹来自灵魂深处的凄凉悲戚。

经过长长的廊道,她被带进一间和室,女佣们将盛放着两个空酒杯,一瓶清酒,还有几碟点心的托盘放在桌上后轻手轻脚的退下了。

咯吱……纸格门关上了,和室内寂静一片。

静默良久,安川落澜缓缓抬起头,眸光正对纸糊门,门上印着自己的影子,折腾这么久,她方才看清自己的样子。

长发被绾成了传统的发髻,青丝间插着扇形发簪,身穿和式大礼服,这式样很独特,像是……目光猝然一凝,眼中惊起了一片涟漪,手臂抬起,睁大了眼睛死盯着宽大的袖子——白色,白色,露于表面的伪装平静瞬间被瓦解,眉宇间浮现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接着逐渐被一种迷乱的失措和深切的惊惧所取代。

半晌,她咬着唇模糊不清的吐出三个字“白无垢”,怎么会是白无垢,怎么会是每一个女孩梦寐以求的新娘礼服白无垢。

安川落澜无力的跌坐在榻榻米上,怔怔的望着桌上酒杯,口腔中弥漫的血腥味仿佛更加浓烈起来。

神堂前共饮混着他和她的血的酒,宣告什么,她不想猜,也不敢猜。

身上这身白无垢,让她不必猜,也不用想,答案一目了然。

仪式虽简单,却也是在神前盟誓。

桌上的酒应该是用来喝交杯酒的,如果是娶妻,这是最为重要的一道程序,应该在亲友的祝福下,在神的见证下进行,现在却挪到了室内,因为她不是妻。

非妻却着白无垢,那就只能是妾……有完整的入门仪式,可还是妾,一个毫无地位,毫无尊严,毫无自由,如同玩物般的妾。

她太自以为是,太天真了。

美作玲,这个如天神般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带给她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这一切,是她自找的……

刹那间,安川落澜仿佛听见了心底深处传来的一连串破碎的声音,整个人仿佛沉入一个冰冷刺骨的深渊,好痛,好冷……她输了,输的很彻底,她的世界彻底坍塌。

安川落澜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笑了。

悄悄的,眼眶湿润了;

轻轻的,一滴泪珠坠落;

默默地,阖上双眼……宛如祭品般,静静等待着被送上祭台的那一刻。

美作拉开门,入目是安川落澜唇边的笑,双颊的泪,周身的绝望伤悲……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美作的脚如千金般定住了,他无法转移视线,无法正常呼吸静静的望着,聆听着眼前这个女子来自灵魂深处的悲泣和无声的控诉。

那种在他字典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负罪感”紧紧的攫住他,突然觉得喉中干涩无比,胸口一阵憋闷,他的心很难受,很难受。

许是过了很久,安川落澜缓缓的睁开眼,循着落入身上的视线望去,眼神中一片死寂,没有任何色彩。

美作倏然收回视线,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失态,同时露出惯常的笑容,不紧不慢的步入和室,跪坐在榻榻米上,同时,手在桌下某处按一下,榻榻米上的桌子缓缓下沉,顺手将桌上的东西放到身侧不远处,两人相对而坐毫无阻隔。

不经意间,美作的视线扫到她身旁紧握的手,眼睛微眯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叹,转身打开一旁的矮柜,拿出医药箱,强势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身前。

安川落澜反射性地想要后退,却发现对方有力的手禁锢不放,立刻放弃挣扎,可表现出来的却是抗拒,双眼紧闭着,红唇紧咬着,身体紧绷着。

美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撑开安川落澜紧握的手,单抓食指,食指上有一道刀口,是举行仪式时,他亲手划的,不深,血早止住了,但是因为水泡过的关系,有些红肿发白。

美作微蹙了下眉,打开医药箱,消毒,包扎……动作熟练,神情认真。

包扎结束后,美作并没有放开她的手,抬脚将医药箱推到一边,双目凝视着她,踌躇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安川落澜,我很抱歉!”

闻言,一股泪浪猛的冲出眼眶,一连串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安川落澜开始猛烈挣扎,她不愿意自己的脆弱现于他的眼前。

美作一个动作,安川落澜腾空落入他的怀中,一股混合着沐浴露和男性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安川落澜陡然间心跳凝滞,一动也不敢动,紧闭着眼,眼泪克制不停的从眼角滑落,她却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响。

美作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静静的抱着安川落澜,过长的沉默过后,他抬起她的下颚,眸子锁定她的眼,“今日之事非我不守承诺,这里是美作家族的本家所在,能进这里的除了自己人,就只有死人。”

安川落澜愣了。

美作顿了顿,见安川落澜将他的话听进去了,方接着道:“仪式的举行虽是迫不得已,但是,饮下那杯酒后,无论你愿不愿意,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注定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这番宣告并没有让安川落澜的心掀起波澜,相反有个小小的声音不断提醒道:安川落澜,不要傻了,美作玲说再多理由也无法改变你成为上不了台面的妾这个事实。

美作还要说些什么,安川落澜却不想听了,睫毛猛然抬起,开口打断道:“美作少爷,这做妾的,可不就是任人欺凌,随便捏扁搓园的角色。应该说是你让我生我则生,你让我死我必死吧!”

美作一噎,眼底升起一抹愠怒,对上她讥讽的眼神,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烦躁,一句话不禁思考脱口而出:“今日这交杯酒先不喝,这妾礼算是没成。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能怀孕,让我爱上你,且通过家族考验,我就娶你。”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并没有后悔,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安川落澜愕然一惊,终于正视眼前这个男人,黑曜石般的瞳仁若隐若现,流转着琉璃般的潋滟光芒,她从中读出了不容置疑的真诚,眼睛酸酸的,“真的?”

“只要你达到条件,我娶你。”美作道。

我娶你......她心中缓缓淌过一阵暖流,沉陷绝望和悲伤的心因为这三个字顿时消散,心悄悄的被拨动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蔓延开来。

眼中百转千回流转着各种各样的光芒,最后平静下来,心中已有结论。

一个疑问升上心头,为什么?不知不觉她问出了口。

“今日我最好的兄弟当爸爸了,所以我起心想要个儿子,你愿生,我顺水推舟罢了。忘记家规带你回本家,是我之错;让你成为妾,是我之故;给你机会,是我之补偿,一切但看天意。”美作不疾不徐的答道。

安川落澜凝望着美作的眼,伸出手,细细的描绘着美作的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美作玲,论家世,你是云我为泥;论背景,你是天我是地;论样貌,你是花我是草......总而言之,我配不上你。”

突然从美作怀中脱离,跪坐在他对面,声音上扬,掷地有声:“到东京本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遇见你是意外也是我的幸运,为你生子是本该付出的代价,我无怨无悔。我安川落澜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没有样貌......唯有一身傲气和仅有的一点自尊,我绝不做妾。爱上你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逃不了也不愿逃,这一个月,请多多指教。”优雅的微微躬身。

美作往后一倒,嘴角勾起一抹吊儿郎当的笑容,“那就拭目以待吧!”

安川落澜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解开和服腰间的丝绸绑带,厚重的礼服缓缓滑落,一件,两件......很快,光洁如玉的动人曲线,浑圆挺翘的双峰,凝脂光滑的双腿,还有若隐若现的黑色密林地......她毫无保留将自己呈现在美作眼前。

接着,她拔出发钗,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倾泻下来垂散在身后,面容被染上一抹羞涩,黑与白强烈的对比,冲击着美作的视觉,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眸色幽暗,不过表情却不为所动,静候她下一步动作。

安川落澜没有让他失望,跪着移到他身旁,小手抓住他的浴袍带轻轻一拉,浴袍散开,露出健硕无一块赘肉的身躯,浑身只余一条性感的子弹内裤包裹着他的重点部位。

纯男性的鼻息索绕在她鼻尖,她脸上迅速飞上一抹红晕,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瞬间漏掉,那些从同学口中听来的诱惑手段她怎么也做不出。

美作笑的更加邪气,“怎么怕了?”说完,含住她的耳垂,来回舔舐。

酥麻的感觉让安川落澜身体一颤,两腮酡红,不自觉流露的混合着纯洁和妩媚的风情。

“该死......”美作低吼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感受到身下的凹凸有致的柔软曲线,浑身跟着火似的,不在迟疑,埋首在胸前白嫩的包子,开始享用大餐。

灯光明暗参半,射在两人交缠的躯体上,反射在纸格门上,见证着这一夜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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