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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损则有孚篇 第一百零五章:篝火晚会(1 / 1)

“我只是看到她被巨犼袭击……”

仓原桑冷了脸,打断道:“我迟早要把龙族交给你,你居然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名唤仓容裔的少年变了脸色,“什么……把…把龙族交给我?”

可能是自知说错了话,原桑冷着一张脸不再言语。

时光眨眼又去百年,仓容裔早已到了要选鲛人育珠的年岁。

“原桑哥哥,为什么一定要找鲛人育珠?不育不行吗?”仓容裔皱眉,望着蔚蓝泛着银光的南海。

仓原桑没说话,提着他的后领随身一扔,把他扔进海里……

海面还未平静,一只巨大的白色龙头就探了出来,猛地甩了甩龙头上的水珠,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恼怒地看着站在云朵上笑若清风的人。

忽然,在天边传来了轻宛的歌声,婉转悠扬,一字一珠。

同时一道彩色透明的长桥从天边延伸过来,搭在一人一龙面前。仓原桑站在彩桥上,用折扇一拍白龙巨大的脑袋,“走吧,既来之,则安之。”

他们身后的天边飞来一片通红的队伍,叠彩鲜红的聘礼,刺目耀眼,一直到了彩桥这头,天边还连接着龙族的嫁妆队伍。

仓容裔化成人身,站在桥上,风流潇洒,衣袂飘飘。

忽然,从海中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娇喝道,“你!们站!住!”

二人停了下来。

“不!许过!来!”

那个小脑袋继续说道,仓容裔心里不悦,蹲下身子,“小东西,你是什么?”

仓原桑看了看那个小脑袋耳朵上长的鱼鳍,皮肉白得象玉石,身上没有鳞,只有紫色细毛,看起来又轻又柔软,头发象马尾巴一样。

仓原桑淡淡说道,“是鲛人。”

那个小脑袋气哼哼地想把这两人吓退,“算,你们,有见,识,识相,的就,回去!”

仓容裔被敲了脑袋,心里不爽到极点,就冲着海里那个小身影勾了勾手指,“你上来!让我打一顿!我们就回去。”

小鲛人可能自知打不过他们,但还是不屈服地双手抱胸,好整以暇,“有种你下,来!”

仓容裔已经快到忍耐极限了,“有种你上来!”

他不是水龙,在水里对他不利。

“有!种你!下来!”

“有种你上来!”

“你!下来!”

“你上来!”

仓原桑以手扶额,不理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仓容裔趴在彩桥边,撅着屁股跟那个小鲛人对峙,一见仓原桑走远了,刚想抬头叫他,脖颈处却被一只手一勾。

仓原桑就听到“噗通”一声,桥边再也没了那个聒噪的声音。

几个龙奴面面相觑,他理了理袖子,“随他吧。”

海中忽然蹿出一条白龙,势如破竹冲向云霄。白龙背上抓着一只紫鳞鲛人,下半身的鳍尾死命拍打着白龙的身子,天际传来一声怒吼,“死丫头!给我下去!”

鲛人个个都有冷艳凄美的外表,像鱼一般的尾鳍,既富有诱惑力,又便于迅速逃遁。

他们没有灵魂,像海水一样无情;声音通常像其外表一样,具有欺骗性;一身兼有诱惑、虚荣、美丽、残忍和绝望的爱情等多种特性。

而眼前这只小鲛人显然是个例外。

仓原桑勾起嘴角,望向天边,风和日丽,看来不会太麻烦。

龙族队伍到达鲛人岛的时候,仓容裔正冷着一张脸站在岛边,而鲛人族的长老正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着什么……

只是此时已不见了那个紫毛小鲛人了。

见龙族王来了,鲛人族的长老连忙迎上去,充分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并为紫罗的无礼奉上最诚恳的歉意。

仓原桑点点头。

见仓容裔望了过来,见他淡淡说道,“长老所言极是,只是紫罗如此大胆竟然冒犯我龙族王储……就处死吧,我便不追究。”

鲛人们一时皆变了脸色。

仓容裔也惊愕地望了过来,看到仓原桑风雨不动的模样,他知道他做得出来……如果他不为她求情的话。

踟蹰了半天,还是蹭到了仓原桑身边,“其实……那个小鲛人……还是很好玩的,不如……把她送给我吧。”

仓原桑看了他别扭的摸样,摇了摇头,“她容易惹你生气,还是杀了比较好。”

仓容裔脸色一白,原本以为他会借坡下驴,谁知他竟咬定不放了,一时急了眼,“原桑哥哥!”青稚低沉的声音,饱含着怒气

“什么?”他眨了眨眼睛,故作不知。

“我要她为我育珠,否则,我就不化龙珠了!”

鲛人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到仓原桑眼中慢慢浮现的淡淡笑意后,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紫罗被放出来的时候,一听说是仓容裔救了她,以至于见到坐在厅堂上的那抹白色的身影便红了脸。

忽而坐于上位的仓原桑秀眉轻蹙,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青尘慕茶,对鲛人长老说道,“龙族有点要事,本王先走一步。”

说完就瞟了一眼正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的仓容裔,“他留下。”

“原桑哥哥……”

仓原桑淡淡看了看他,“以后,别叫我原桑哥哥了。”说完就挥袖化作一条金龙飞出了鲛人岛。

仓容裔追出门外,看到的只是漆黑如墨的雾海中一闪而过的金影。

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低头一看,是紫罗。

“那个……你别担心,了你的原,桑哥哥,应该马上,会来接你。”她通红了小脸。

仓容裔低下身拥住了她小小的身体,心却无比的冰凉,他不让他唤哥哥了……

叫了几百年,怎能说改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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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岭雪山。

目光冰冷的女子拿着长戟指着眼前一脸闲散的人,“你是谁?”

“你闯入主人家的地盘,怎么还问我的名字?”仓原桑淡淡笑着。

她的眼睛……很眼熟?

不会,当年的那个女孩,有着一双坚毅的眸子,而不似这般冰冷。

女子略一沉眉,收起长戟,身后的战鬼族人也都收起长戟,静候待命。

“我是战鬼族厉凤葵……来找……一个叫原桑哥哥的人……”厉凤葵有些不自在地说着。

自从蜕变成完美战鬼接手战鬼族之后,她一直都是以凌厉果决著称,再也没有用平常的语气对别人说过话了。

只记得几百年的那条金龙,那个少年叫他原桑哥哥。

仓原桑一愣,随即又说道,“噢,他去南海了。”

厉姬一愣,“……去南海?做什么?”

“龙族和鲛人,还能做什么?”他眨了眨眼,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育珠。

厉姬垂下眉眼,他去南海了……去找鲛人育珠了。

手中的长戟渐渐握紧,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仓原桑一凝眉,沉下脸,以为她要暴走了。

据他所知,战鬼族都是骁勇好战,这也是他不喜欢和战鬼族有牵扯的原因。

谁知厉姬慢慢抬起头,眼中一片平静,吐出几个字,“我会再回来的。”

仓原桑正诧异她居然没有生气,她又开口说道,“多谢相告,请问你是……”

他淡淡一勾唇,“仓容裔。”

当年也是惊鸿一瞥,眼前的男子很是眼熟。原本以为他便是仓原桑,想不到他却一口否认。

之后的日子,厉姬便每天都来东岭雪山,有时是坐在山顶,有时坐在树上。

她还常常去那年遇见巨犼的地方闲逛,眸色中尽显哀凉。

仓原桑看着她的每天的行程,总是天未亮就来了,天暗了才离开。

东岭雪山的威压那么强盛,她居然还撑得了那么久……

他忽然对她感兴趣了。

于是,有了他的默许,厉凤葵进入了龙宫。

看到了正在听雨轩看书的仓原桑,既然是别人的地盘,自然不能乱走。况且她要知道原桑的消息,只能从这个仓容裔身上获知。

“谢谢。”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她便说道。

东岭雪山的威压着实让她不舒服,如果没有仓容裔的特赦,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仓原桑点点头,就不说话了。

气氛顿时沉默下来,能在长廊上看到一些形色匆匆的龙奴,耳边除了仓原桑的翻书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厉凤葵一身战甲,一只手搁在石桌上,打量着这个看似望不到边际的龙宫。

铁甲的摩擦声不时跃入仓原桑的耳朵。

他放下书本,望向厉凤葵。许是受到了目光的注视,厉凤葵也下意识地望过去,看到他淡漠中带了点柔软的目光,就听他说道,“战鬼族……穿的都是这个?”

厉凤葵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寒光铠甲,再看看他一身荼白的宽袖锦袍。看看这里的雕梁画栋,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

仓原桑站了起来,“跟我来。”

厉凤葵也跟着他站起来,原本觉得能战能憩的铠甲此时却觉得碍事。

她小心翼翼地走着着,却还是发出了“乒,乒”的声音。

仓原桑好像感觉到了她的小心翼翼和不自在,停下了脚步,化成金龙停在她面前,慢慢低下头。

厉凤葵一愣,“让我乘?”

金龙点点头。

她走至金龙身边,本想跨坐上去,可自己却怎么也迈不开那个步子,索性侧着身子坐在金龙身上。那婉约的摸样让她自己都觉得别扭。

金龙腾空而起,她下意识地抱紧了金龙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的淡香,心却“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停到了一处宫殿门口。

厉凤葵站在了地面上,心里思索着眼前的金龙,露出一丝猜疑的神色。

仓原桑没看她,打开殿门。

龙奴走了上来垂首待命,他在龙奴耳边低语了几句,龙奴便退了下去。

厉凤葵望着宫殿上的“藏雪微殊”四个字,听得仓原桑说道,“进来吧。”

提步跨入殿门,才发现偌大的一个殿堂,竟然只有一张巨大的床榻和一屋子的书籍。

这到底是……是书房还是寝殿?

龙奴托着一套衣衫走了进来,端立在厉凤葵身边。她看了看折叠得整齐的妃色锦袍,单一的色泽,拿起来轻如蝉翼。

顿时不知所措起来,“这……”

“给你的,换上我看看。”他负手而立,看着墙上的画。

厉凤葵也无男女之妨,直接脱得只剩一件内衫,然后换上了锦袍。

拖地长裙翩然落地,她抬手看着宽大的衣袖里的一节藕臂,忽然红了脸。望向不远处长身玉立的仓容裔,想不到,自己竟对仓原桑(她不知道这个就是仓原桑)以外的人动情。

那人转过身,微微一笑,“很适合你。”

说完便走了过来,松散了她的发髻。

厉凤葵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他的手很巧,替她挽起了很随意却不失大方的发髻,随手变出一根发簪,挽起了一头青丝。

画面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景修半天才回过神,开始分析总结得来的资料。虽然一直没有说,但是百里明善,就是里面的仓原桑没错。

原来……厉姬要找的,是百里明善,而不是仓容裔。

真是个……天大的玩笑。

“你倒是说说看,这是情有独钟吗?”百里的声音淡淡的,没有起伏。

景修回过神,开口说道,“即便你换了名字,她又再次爱上了你。这份爱……不是情有独钟是什么?”

“是爱么……”他也沉思起来。

景修觉得有的地方有些奇怪,比如他的记忆中为何没有他的鲛女,便试探着说道,“你亦是吧,离开龙族,是对你的鲛女有歉疚?”

百里明善忽然转过头,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没有,我没有鲛人。”

景修略微感到惊讶,没有鲛人,龙族是不可能活这么久:没有鲛人幻化出龙珠来藏龙气,龙族会被自己越来越凌冽的龙气而灼伤,甚至于灰飞烟灭。

“很奇怪吗?”他问。

景修点点头,他又说道,“我是龙龟。”

他沉默了……

“呵呵~”百里明善好整以暇,景修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说谎了。

谁知他说道,“我现在的确是龙龟。”

景修想了想,轻轻“恩”了一声。

身为龙族,没有鲛人育珠,他只好利用什么歪门邪道让自己成为了龙族的旁支。

龙龟,算是伪龙吧。

不是龙族了,便没有资格再呆在东岭雪山做龙族的王。于是,他离开东岭来到了空灵谷。

“这样也好,我原本就想把王位传给仓容裔那个臭小子,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正愁不知如何脱身,她却成了我很好的借口。”他慢慢说着,眉眼里有了笑,发自内心的那种安然的笑意。

景修幽幽一笑,“你真的觉得……她只是一个借口吗?”

随后成功地看到了百里明善,哦不,仓原桑的脸皮硬了硬,心中无比舒畅。

他就要报复他刚才的无礼之仇。

“说起来,你比我更惨呐……”百里明善马上整理好了表情,又回击道。

月色之下,人间以上。

两个如月般皎洁的极品腹黑男在一棵古神树下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着各自最痛的伤疤。

只是有些东西……已经开始慢慢释怀到淡然了。

这亦是一种伤疗法,用最痛的过去来直击心底最深处,来治疗那些因跌落红尘无法愈合的伤口。

也只有这样,才能磨平心里最深的痛吧,正所谓,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山海经:海内南经》当中如此记载着:“伯虑国、离耳国、雕题国、北朐国,皆郁水南。离耳,锼离其耳分令下垂以为饰,即儋耳也,在朱崖海渚中;雕题,黥涅其面,画体为鳞采,即鲛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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